“你確定要綁我們嗎?你的理由是什麽?”蕭靖憤然。


    “奉葉大將軍指令,凡有嫌疑者,一切捉拿收監。”小將道。


    “你叫什麽名字?竟敢向蕭漢武德司動手?不去對付胡燕,隻知戕害同仁。真是可惡。”蕭靖已經出奇憤怒。


    “你配知道小爺的名字嗎?別廢話,抓了。”小將態度極其囂張。


    蕭靖也不慣著,立刻原地躍起,迅猛向小將拍去。小將一驚,舉槍便刺。蕭靖雙掌擊出的力量實在太大,轟隆一聲,小將連馬帶人啪嗒一聲轟然摔在地上。蕭靖如果用劍或劍氣,這小將恐怕早已去見了閻王。蕭靖這一掌也隻用了六成的力量,若是全力,恐怕連人帶馬成了肉泥。


    蕭靖動作迅捷,隻幾個動作就將小將提溜在手。


    手持砍刀之人還沒動手,電閃雷鳴之間小將已被人控製在手。


    “我看你是蕭漢的小將不想傷害於你,若是動真格的你早已見閻王了。”蕭靖將小將置於手持砍刀人群之中。


    小將心裏明白,若是蕭靖不留情麵,他早已命喪黃泉。


    “叫你的人收了吧,否則全部白白送命,還是留著命對付胡燕。不要在自己人麵前耀武揚威。”蕭靖說著隔空解了小將的穴位。


    小將滿臉通紅,極是尷尬。


    “撤了。”小將對那夥人說道。


    這時街上圍觀人不少。小將丟了臉麵,滿臉又由狼狽轉為不悅。


    “你認為我偷襲才贏你,這樣我讓你十招,然後一招贏你如何?”蕭靖笑著說道。


    “好,我看你找死。”小將走去從地上撿起銀槍。


    兩人對峙,小將突然一個花槍綻出無數隻槍向蕭靖刺去。眼看槍快到了蕭靖身上,蕭靖閃電後移,槍隨之前送,蕭靖一個空翻到了小將後麵。


    小將一個側身,槍橫掃而來,蕭靖又一躍躲過。


    蕭靖對小將槍法了然於心,使的正是葉家槍法。蕭靖連續讓了十招,他隻一招,隔空點中小將兩個手臂穴位,槍哐當掉在地上。


    小將臉色如死灰一樣。


    “你姓葉吧?使的一套葉家槍法,已經很不錯了。”蕭靖笑道。


    小將一臉愕然,但更多的是羞愧難當。蕭靖又隔空幫小將解了穴位。


    “在下葉明,慚愧,武功與先生相距甚遠。”武者隻服氣更強者。


    蕭靖第一次被人叫先生,心裏也是感覺有趣。


    “我們隻是路過,並無惡意,你不用介意武術的切磋,山外青山樓外樓,希望你在與胡燕交鋒中能夠報效蕭漢。蕭漢是一家人,不要自相殘殺。”蕭靖語重心長道。


    葉明麵有愧色,隻是鞠躬行禮。


    蕭靖一抱拳,拉著胡依純騰空而起。葉明感覺人影一晃,就不見了人。


    蕭靖二人上了屋頂,早已消失在夜色中。他們大約在屋頂跑了幾裏路,看到有一客棧,還亮著燈。


    蕭靖二人跳到街中,直接向客棧走去。


    客棧裏,幾人正在高談闊論。


    “天氣好了,地幹了,胡燕部隊就要殺過來了,我們要不往南走,要不往北走。”一人道。


    “往南應該更安全,隻是生活更困苦。南蠻之地,瘴氣彌漫,估計不被人打死,也要被毒氣毒死。”另一人喝了口茶道。


    “北邊有七州打著靖字大旗,這靖王爺傳的神乎其神,也不知是真是假?”一人站起來,腳踏在凳子上大喊。


    “胡燕部隊繞著這七州走,不就說明靖王爺的厲害?我一親戚家二十幾口人,前兩月往西邊淩河縣去了,來信讓我們過去,說那是靖王爺的老巢。那裏有真正的靖王府,生活安寧祥和,沒有欺詐,恃強淩弱。”一中年人道。


    “這八皇子在這稱帝,估摸著夠嗆,畢竟胡燕五十萬部隊就在青安一帶。天氣再暖和就開戰了,我們家都在討論遷移的事了。也就一兩月的時間了,該走也差不多了。”客棧老板也參與進去。


    蕭靖二人走到客棧前台,要了兩間房。


    “客官,這年頭都往外跑,你們還來這幹什麽?”老板嘟囔道。


    “我們不來,你不就沒了生意?”蕭靖笑問。


    “沒心事做生意了,太州離胡燕最前線也不足二百裏,八皇子非在餘丘稱帝,這不是把我們放在火裏烤嗎?這生意做一天算一天,說不定過兩天就歇業關門走人了。現在這邊很多有錢人都跑了,以前的房子五百兩的,現在一百兩都可以買到。一旦打起戰,估計別說買房,能跑掉就是阿彌陀佛了。”老板繼續歎息道。


    “這八皇子就這麽不禁打,不至於吧?”蕭靖問。


    “那青安都是精銳,城破死了十幾萬人。我們這東邊的城市哪個比得上半個青安?全部守城,不調動兵力外圍作戰怎麽贏?”老板毫無信心。


    “胡燕都是騎兵,弩箭彎刀,外圍作戰怎麽打?胡燕部隊就像蝗蟲,蝗蟲一過,稻田就隻剩下恨了。這戰國沒法打。兵力不如人,凶猛彪悍不可比,這仗怎麽打?”前麵參加討論的一人又說道。


    “有錢有能力的都跑了,沒能力的隻能留著與胡燕拚命。唉,絕望。”又一人繼續參與進來。


    “反正沒辦法,隻能留下來,爺們也隻能拚了。”那中年人歎息道。


    蕭靖也沒插嘴,帶上胡依純上了房間。房間很大,裝修還很新,現在處於戰爭邊緣也是無可奈何。


    蕭靖到了房間,練功洗澡,正要睡下,突然聽見外麵有一隊馬蹄的聲音。蕭靖往窗外看去,借著客棧的燈光,看到幾十人正策馬疾馳,大喊抓賊。


    蕭靖看了看,好像也與己無關,正要躺下,蕭靖的窗戶居然有人瞧著。


    蕭靖打開窗戶一,一人跳了進來。


    “見過靖王爺,幫主有請。”那人一身黑衣,跪下行禮。


    “毛幫主?”蕭靖很是錯愕。


    “殿下跟我來。”那人說完,轉身跳窗就跑。


    蕭靖後麵跟著,黑衣人速度很快,約一刻鍾來到一座三進院的院子。


    蕭靖走進二進院的會客堂,點著燈,堂內三人,一位正是毛建偉。


    “見過殿下。”三人齊跪下敬禮。


    蕭靖趕緊扶起:“快快請起,不必多禮。”


    “這是葛幫幫主黎泓。他和我一樣,從葛門獨立出來,想建立獨立的一套葛幫。”毛建偉介紹道。


    榮門是小偷行當,這葛門則是靠武力幹著非法營生。


    花、蘭、葛、榮,這暗八門都是做見不得光的事情,四家都帶草字頭,本屬於一家。


    “西北懸天一枝花,天下綠林是一家。”蕭靖笑道,這是暗八門的切語。


    “殿下,也是內行。”黎泓笑道。


    “這位是犬子,毛利。”毛利行禮。


    “好名字,多賺些錢。”蕭靖笑道。


    四人落座,上了茶。


    “今晚在清河街看到殿下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葉明在交手,所以安排小弟去請殿下。”毛建偉道。


    “謝謝毛幫主一萬銀票的支持,我因事被困半年,蕪州靖家軍好在有毛幫主的支持。前日我與李峰副幫主還在談及此事,不想在太州見到毛幫主特意致謝。我與李副幫主也講了,一貴幫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隻要我蕭靖能做的絕不二話。二待我們成功後,必將重謝。”蕭靖認真道。


    “今日介紹葛幫主,他聽說榮幫支持殿下的事,很是激動,無論如何想與殿下謀麵。他們幫每個兄弟捐出一兩,就是一萬兩,而且他們也想看殿下的意思,組織個隊伍,看如何能幫到殿下?黎幫主既然有幫助殿下之意,那是再好不過,所以夜裏也就冒犯了殿下。黎幫主主要負責賭坊的安全、保護家院、押鏢等出力氣的活兒,底下兄弟有近萬人,多是能打的兄弟。”毛建偉詳細介紹起葛幫。


    “有幸認識殿下,不日我們也送一萬兩銀票給到蕪州。”黎泓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黎柏林告訴蕭靖,一個利字可辯百態,一個利字可究千理,一個利字可識萬人。


    “謝謝葛幫主,葛幫與榮幫皆是我蕭靖的朋友,還是那兩條,需要我幫助的吱一聲,勝利以後重謝。”蕭靖認真道。


    四人交談甚歡,茶敘約大半個時辰,蕭靖回到客棧。


    第二日一早,吃完早餐,蕭靖二人騎金羽鷂鷹前往吳州。


    吳州與太州隔太湖相望。二人約飛了一個時辰,跨越太湖來到吳州。


    吳州城比淩河略大,有近十萬人。


    蕭靖按蔣清給的圖紙,很快就找到了五裏巷子。走了進去,到了門口,大門卻是關著。


    蕭靖敲了敲門,一直沒有聲音。蕭靖心裏有不祥的預感,於是推門。


    門沒有上鎖,一推也就開了。


    就一排房子,約有五六間,都不大,還有廚房。


    進到頭屋,桌上盡然擺了飯菜,隻是感覺吃了一半。蕭靖摸摸飯菜已經涼了,他又走進廚房,爐灶裏火已經熄滅。


    蕭靖幾間房走完,明顯沒有人。


    看來,有人比他快。飯菜吃了一半,說明人是在吃飯時被帶走,肯定來者不善。


    屋裏沒有打鬥的痕跡,蔣清的母親、妻子及一雙兒女已經沒了蹤影。


    是誰掠走他們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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