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把抓到的人聚在一處,就缺了丘一。


    另一副幫主別無意和幾個舵主都在,別無意已經斷了一條腿,卡爾斯基在給他包紮。


    “別無意,你為什麽背叛我?”毛建偉已經憤怒。


    “我們心裏隻有丘一幫主。”別無意冷冷道,一點沒有悔意,更不害怕。


    “為什麽?”毛建偉聽了,冷靜下來道。


    “這五年你有真正關心過榮幫嗎?你提出的幫規有遵守嗎?你不勤王我們勤!一個毫無身份的王子口口聲聲要救國,不過滿足自己私欲罷了。”別無意繼續冷冷道。


    “即使觀點不一樣,你們也不能向兄弟下黑手呀。”毛建偉已經在咆哮。


    “那不是我們主張的,也許丘一自己所為吧。我們準備另起爐灶,不跟你毛幫主玩了。”別無意繼續冷冷說著。


    “毛幫主,這些人交給你吧。”蕭靖說完轉身走了。


    蕭靖不想幹預榮幫的事,榮幫基本也散了。蕭靖把自己的人全部帶走,葉佩的手下還在。


    正走出關榮幫叛徒的地方,突然聽到一片慘叫聲。蕭靖心裏有些吃驚,但毛建偉不狠心是不可能重建榮幫的,關鍵跟他走的幾個死忠都死了。


    “殿下,毛幫主把那些人全殺了。”荊鳴從後麵趕上來道。


    “不殺,重新來一個作對的幫更要命!來自自己內部的敵人,知己知彼,反戈一擊更可怕!是我也殺!”蕭靖憤恨道。


    蕭靖回到又宜居,坐在前院剛喝上茶,毛建偉回來了。


    “殿下,有一事相求,可否幫我把兄弟們厚葬?”毛建偉鞠躬道。


    “全部還是忠心的那部分?”蕭靖問。


    “自然是忠心的人,其他的我一把火全燒了。”毛建偉憤怒道。


    “毛前輩,後麵準備怎麽做?”蕭靖問。


    “重建榮幫!”毛建偉斬釘截鐵道。


    “這些忠誠的幫主後人接上來,其他的另選。我親自帶人跑。”毛建偉繼續道。


    “毛前輩辛苦了,需要幫助盡管說。厚葬事一定辦好。”蕭靖道。


    “等李峰舵主傷好我們一起料理後事。”蔣清道。


    “我今日就返回了,對殿下的承諾我全力以赴!”毛建偉鞠躬告辭,蕭靖送到門外。


    過了幾日,李峰與周武的傷也好了許多。蔣清開始帶人幫助榮幫料理後事,隆重而熱鬧。隻得過了頭七,周武的傷也好了差不多了,周武前來告辭。


    “這次多謝殿下,以後用的著的盡管吩咐。若去南邊就找我。”周武道。


    “你的解藥已經給你們隨藥服了,不用擔心。一路平安。”蕭靖送到門外,給周武及兩個隨從一人送了三匹馬。


    望著周武遠去背影,蕭靖一陣感慨。丘一一直找不到,蕪州城又恢複了往日。


    李峰倒是與蕭靖混熟了,時不時來檫蕭靖的鞋,常常拿些好茶過來。有了蕭靖這座大靠山,李峰商業恢複很快。


    過了一段平和的日子,似乎沒有發現有任何大的動作,蕭靖正常生活與練功,荊鳴軍隊訓練進展順利。


    這日,正在後院看書的蕭靖,突然天上飛下金羽鷂鷹金開懷。蕭靖拆開信一看,是月季寫來的。


    小王爺:


    我和維亞娜均好,肚子大了許多,走路很不方便了。


    整個淩河鎮的城牆都修好了,我們安國王府也修的差不多了。文帝廟和賀府也已竣工,都等著你回來剪彩。


    羅誌華叔叔讓我問你,他已準備好三千拋雷和一千地雷,都裝好箱,問如何送?


    大家都讓我代問殿下好。


    愛你的


    月季、維亞娜


    看了來信,蕭靖很是開心,他叫過葉薇和宇文落雁。


    “我準備回一趟淩河,你們願意去走走嗎?”蕭靖笑道。


    “好呀,我去。”葉薇道。


    宇文落雁有點不高興,白了蕭靖一眼:“不就是回去見媳婦嗎,看把你高興的。”


    “是該回去看看了。你去不去?不要酸不拉幾的。”蕭靖不怒,反笑道。


    “當然去,看看你的小家碧玉。”宇文落雁撇了撇嘴道。


    蕭靖與蔣清、桑梓勤做了交代,翌日清晨與宇文落雁、葉薇踏上了去淩河鎮的歸途。


    三人每人騎了一匹馬另帶著一匹馬,連夜趕路。


    從蕪州到淩河鎮約六百裏,其中要經過楚州和蜀州,然後安水鎮、眉山鎮才到淩河。


    楚州因青江的支流楚江而得名。


    第一天,天快黑的時候,蕭靖三人進入楚州。楚州民風彪悍,習武之風甚濃,一言不對拳腳說話。楚州下麵有兩大門派,一是京山派,蔡坤師傅的師源所在;另一則是荊山派,兩派讀音一樣,但派別完全不同。羅誌華就是出自荊山,但是否出自荊山派不詳。兩派相距約百裏,幾百年來為爭楚州武林盟主,兩派數代相爭,互不相讓,也互不服氣。


    蕭靖三人進的城裏,一切如常。前段時間三皇子在這附近駐軍,與京山派合作密切。後胡燕西征追趕三皇子部隊也從楚州境內通過,但楚州人並不幫三皇子。三皇子被擊敗後,胡燕部隊也不逗留,直接返回青安。夏涼部隊東征五百裏,也不來攻打楚州,可見楚州並不好惹。


    蕭靖找了家楚江客棧,準備訂三間房間,宇文落雁道:“就兩間房,我和葉薇住。”


    “感情好,省錢。一會帶你們吃楚州特產。”蕭靖笑道。


    進了房間,休息了一會,三人奔江邊而去。


    楚江邊上,有很大的船坊,船坊上就是吃江鮮的去處。


    船坊上將每日江裏打的活魚、蝦、蟹都放在魚池裏,要點的客人直接點就現做,極是鮮美。


    三人訂了一個包房,下去看新鮮河鮮點菜,宇文落雁和葉薇極是興奮。


    一到魚池,那邊卻吵了起來。


    “這江豚我們全要了。”一個壯漢說道。


    “凡事講個先來後到,我先點的江豚,我隻要四斤,其餘是你們的。”一個白胡子老人道。


    “我們二三十人,這一條江豚怎麽夠?這江豚多難碰到呀!一年也碰不到幾回。”那壯漢不依不饒。


    “這江豚七八十斤,我隻要四斤有何不可?”老人仍舊麵帶微笑說道。


    “死老頭,今天這江豚我們要定了,一斤不給。”壯漢跑到老人麵前,吹胡子瞪眼睛。


    “江豚都難得碰上,老人四斤,我們六斤,其餘是你們的。”宇文落雁笑嘻嘻道。


    壯漢一看出插科打諢的居然是個漂亮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很是不屑。


    “別以為你是個女子,我就會讓你。今天這條江豚我要定了,我看誰敢動?”壯漢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式。


    “老板在嗎?”宇文落雁問。


    這時老板走了過來,向大家鞠了躬:“三位爺,我們做生意不易,好不容易收了條江豚。你們商量,看怎樣為好?”


    “老板,我們不吃你這江?今天可賣不完。”壯漢道。


    “江豚不愁賣,但一殺今天就必須賣完,否則大夏天的,明天就不新鮮了。”老板解釋道。


    “我們不吃了,我看你怎麽賣?就是賣了我看誰敢吃?”壯漢道。


    “老板,江豚多少錢一斤?我今天就買了,請人吃,我看誰敢動我一根寒毛。”宇文落雁憤憤道。


    “江豚十分難得,每斤五兩銀子。這江豚七十八斤,共計三百九十兩銀子。”老板道。


    “我買了。老人家你幾個人?我送你吃就是。”宇文落雁道。


    “謝謝姑娘!老朽一人。”那老人笑道。


    “我看你們誰敢買?老板,你這生意還敢做?”壯漢一聲吼,船上一房間湧出來十幾個漢子。


    老板臉色很是難看。


    “三百九十兩我付你了,隻能跟我們做生意。”那壯漢說著從懷裏掏出四錠白銀,每錠一百兩。


    “憑人多嗎?”宇文落雁道。


    “你說對了,就是憑人多,不講理。”壯漢話剛講完,口裏感覺有東西,掏出來卻是一隻死蒼蠅。


    壯漢連續咳兩聲,吐出蒼蠅,又嘔了兩口。


    “他媽的,誰陰我?”壯漢死死盯著宇文落雁。蕭靖知道,是那老人出手,死蒼蠅是個軟體,準確執入那壯漢嘴裏並不容易。


    “看著我幹什麽?你再這樣霸道,你就吃毒蜘蛛了。”宇文落雁笑道。


    “你別以為你是個女的,我就不敢弄你?老子把你給強…”壯漢話沒講完,轟然倒地,嘴裏爬出個五彩斑斕的蜘蛛。


    壯漢那邊眾人都是一驚,臉色慘白。


    倒地壯漢早已口吐白沫,一股黑血從嘴裏吐出。


    “趕緊找人給他治吧,再耗下去,就沒救了。”宇文落雁冷冷道。


    “姑娘,不至於下手這麽重吧?給了解藥,我們就兩清了,也不打擾你們吃江豚。”裏麵走出一漢子道。


    一粒藥丸從空中拋到那漢子手上。


    “江湖上混,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太滿。”老人冷冷道。


    那漢子也不敢怠慢,給惹事的漢子喂了藥。


    “得罪了。”然後扶起漢子眾人走了。


    “老板,收銀子。”宇文落雁找蕭靖要了銀子,遞給了船坊。


    “算你的,算我的?”蕭靖笑問。


    “肯定算你的呀。”宇文落雁賴皮道。


    “老先生,還請賞光,一起吃江豚。”蕭靖過去恭敬道。


    那隻花蜘蛛爬進老人的袖管,宇文落雁、葉薇都感覺寒毛倒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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