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了客棧,蕭靖讓兩人跟進房間。


    “靖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讓兩大美女進你的睡房,不懷好意吧?”宇文落雁笑著說道。


    “你給我正經點,不要一天到晚腦筋都是個歪的。談正事。”蕭靖嚴肅道。


    宇文落雁咯咯笑。


    “獅子鵝頭山莊的事讓我太多疑惑,你們和我一起探討下。”蕭靖道。


    “口渴死了。趕緊倒茶,要有請教的樣子。”宇文落雁表情裝著不滿樣子,嘟著嘴。


    蕭靖給兩位美女倒了茶。


    “我是假設,假如那畫中女人真是杜鵑,那晚結賬的人真是杜鵑。杜鵑真的沒死,那臨河莊園的抱著地雷與敵人共赴九泉的不是杜鵑。那杜鵑在開戰前肯定早已離開了臨河莊園。那江波看見赴死的人可能就是情願扮著杜鵑去獻身的人。這邏輯有毛病嗎?”蕭靖分析了一通,用反推法。


    “按照你與杜鵑的幾乎不可替代的關係,她為何要詐死?她沒死本是好事,她完全可以正常回到你的身邊。她難道會為了什麽人令可讓朱雲去赴死?這不符合杜鵑的性格。”慕容嵐道。


    “假如有一股十分厲害的力量,威脅到靖大王爺,杜鵑為保全你的性命或其他什麽,被迫去做呢?”宇文落雁邊摸著肚子邊道。


    “能威脅到我命的無外乎就是幾大武林至尊,關鍵他們怎麽可能與杜鵑扯上關係?”蕭靖不解道。


    “或許有關係你也不知道。”宇文落雁不屑道。


    “怎麽可能?杜鵑是虞文虎的親孫女,整個虞文虎家族差點滅了根。我從出生杜鵑就一直在我身邊和我一起長大,視我為親弟弟。她肯定不存在與這些武林至尊的關係。”蕭靖有點不悅道。


    “親弟弟還能結婚?”宇文落雁撇嘴道。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蕭靖憤怒盯著宇文落雁。


    “你看你急了吧,知道杜鵑在你心裏位置,這不是邀請我們研討嗎?”宇文落雁笑嘻嘻道。


    “我看這個反推意義不大,天底下有可能兩個人長得很像,那晚你我都喝多了,萬一也帶著杜鵑臉皮呢?”慕容嵐思考道。


    “那幅畫即使是按杜鵑原貌所畫,也許是某個繪畫大師以前見過杜鵑畫出來的,你敢說你每天與杜鵑十二個時辰都膩歪在一起?”宇文落雁道。


    “我最近這半年出去甚多,但如果有人給杜鵑畫肖像,她肯定也會告訴我。”蕭靖自信道。


    “真有一個長的和杜鵑一樣的女人可能性也是有的吧?或者這女人她從頭到尾就戴杜鵑麵具呢?麵具完全可以以假亂真。”宇文落雁繼續分析道。


    “如果是戴杜鵑的麵具,他們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蕭靖不解道。


    “別猜了,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慕容嵐道。


    “唉,都回去休息下吧。”蕭靖歎氣道,等於白談了。


    蕭靖躺下休息了一會,決定晚上一定去趟獅子鵝頭山莊。


    到了晚上,三人吃了飯,宇文落雁要去逛街,蕭靖讓慕容嵐陪她去,自己則回了房間,仔細梳理過往有關杜鵑的記憶,實在找不出一絲杜鵑值得懷疑地地方。他一時都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麽要去懷疑杜鵑。獅子鵝頭並沒有為難自己,隻是杜鵑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去胡思亂想,他內心深處甚至希望杜鵑活著,哪怕她做了對不起蕭靖的事。


    晚上亥時,蕭靖聽到敲門聲。


    打開房門,宇文落雁抱著衣服走了進來。


    “給你買了兩件衣服,你看看是否合身?”宇文落雁笑道,一對殺死人的酒窩。


    兩件長衫,一件青竹色,一件白色。蕭靖試了試,不得不佩服宇文落雁的眼光。


    “多少錢?”蕭靖問。


    “送你了。”宇文落雁笑道。


    “你還有多少錢?”蕭靖笑問。


    “幾兩,後麵靠你養活了。”宇文落雁笑嘻嘻道。


    “要不現在陪你去賭一把?”蕭靖也笑嗬嗬道。


    “一個賭場隻孝敬我一次,這是原則。”宇文落雁強調道。


    “那謝謝你了。”蕭靖想告辭。


    “今晚要去獅子鵝頭?肯定一無所獲。”宇文落雁毫不客氣道。


    “畫都換了,還不知你蕭靖王爺蒞臨過?建議你好好睡覺,明天去下個目標。”宇文落雁勸道。


    蕭靖不吱聲。


    “不見棺材不落淚。唉…”宇文落雁惋惜道。


    子夜時分,蕭靖打開房門,宇文落雁穿著黑色緊身夜行服站在門口。


    “你幹什麽?”蕭靖低聲問。


    “陪你,看你怎麽死心的。”宇文落雁笑了笑。


    兩人走到獅子鵝頭,門口有兩個門衛。蕭靖帶著宇文落雁走向側麵,側麵一樣有人在來回巡視。


    “你在下麵等著。我上去。”蕭靖低聲說道。


    宇文落雁點了點頭,蕭靖一個燕子空翻,直接到了山莊最頂樓,蕭靖聽了聽聲音,上麵很安靜。


    蕭靖正要往樓下去,突然旁邊有響動,卻是宇文落雁來了。


    蕭靖有點驚訝,沒想到宇文落雁輕功這麽好。


    兩人正準備往頂樓下麵的走廊裏跳去,突然山莊大院燈火通明。


    “靖殿下,你和你朋友下來吧。”一個女人聲音大聲說道。


    蕭靖很是震驚,跟宇文落雁一起躍起到院子中央。


    “靖殿下,稀客,歡迎。”一女子穿著考究,漢服,年約三十五、六歲,麵容姣好。


    蕭靖和宇文落雁進了頂樓的會客堂。


    那位女人讓傭人上了餘丘綠茶,然後呢屏退下人。


    “靖殿下,大半夜光臨我獅子鵝頭,可有何事?”女人淺嚐一口綠茶問。


    “夫人,那幅掛在走廊裏的杜鵑畫可否賣我?”蕭靖很奇怪的是這女人他並不認識,但女人好像正在等著他一樣。


    “靖殿下,買畫也不用子夜來吧?那畫昨日已被人買走。”那女人淡淡道。


    蕭靖有些尷尬,可問題還是要問:“可否與買畫之人聯係或告訴我買畫人所在?我想買這幅畫。”


    “這幅畫對殿下這麽重要?很遺憾,我幫不到你,這是我們獅子鵝頭的規矩,我們不會透露任何買賣繪畫人的信息。”女人喝著茶悠悠道。


    “那杜鵑房的那幅畫可否賣我?”蕭靖退而求其次道。


    “可以,兩千兩白銀,這幅畫出自當今宮廷最頂尖畫師施梓榮之手。”那女人依然不緊不慢道。


    “這也太貴了吧?”宇文落雁叫道。


    “施梓榮已經七十多了,他的畫隻會升值。我們獅子鵝頭從不議價,要買就買,不買請便。”女人優雅一笑,並不在意。


    “買了。”蕭靖不再遲疑,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銀票。


    “來人。”女人換來了人,安排去了。


    “不知靖殿下為何舍得花這麽大代價買這幅畫?潤筆費也不過千兩。”女人微微一笑。


    蕭靖沒有回答,隻是笑笑。


    過了一會,畫被專業處理後,裝在錦盒裏。


    “靖殿下,半夜買畫,也是奇聞。還有事嗎?”女人道。


    “那幅被買走的杜鵑畫像裏的人還活著嗎?”蕭靖也不想帶著遺憾走。


    “過去的人,過去的事,隨風而去。殿下何必苦苦追求這種虛無縹緲的事?你身邊這紅顏知己就是一朵含羞待放的花兒,何必要死拘泥於杜鵑花?”女人似乎有嘲諷的語氣。


    “夫人,那畫中女人還活著嗎?”蕭靖執拗道。


    “已經回答了。我累了。”女人悠悠道,站起身來。


    蕭靖和宇文落雁也不好再勉強。


    “幫忙送客。”女人安排在門外一女子送蕭靖二人出來。


    走出獅子鵝頭,蕭靖感覺也沒白來,畢竟買了杜鵑房裏的畫。


    二人回到客棧,宇文落雁回房睡覺去了。


    蕭靖打開那幅畫,仔細看著畫的每一個地方。


    繪畫的時間是去年底,距今不過半年。繪畫的施老先生還在,是否應該返回青安找這施老先生。


    蕭靖想了想,趕緊寫了封信給虞龍。


    舅舅:


    可認識宮廷畫師施梓榮?我最近想過青安找他一趟。


    如今青安封城一月有餘?有無應對之策?


    其他消息可有?


    靖兒


    蕭靖寫完就走到了客棧後麵,一聲長嘯,金開心從空中飛下,當夜將蕭靖書信送往青安虞龍。


    蕭靖辦完一切,練完功,就睡下了。


    正睡的香甜,突然門被敲響,蕭靖打開房門,站著宇文落雁。宇文落雁穿著睡衣,一股體香撲鼻而來。


    “我又感覺有人,必須在你這睡覺。”宇文落雁滿臉驚恐。


    蕭靖把宇文落雁拉進屋,沒想宇文落雁一把抱住蕭靖就不放開。


    “我出去看看,是否有人?”蕭靖溫柔道。


    “老有人敲我門或窗,出去又不見人。太嚇人了。”宇文落雁一臉驚懼。


    “習武之人怎麽還怕這個?我去看看。”蕭靖奇怪道。


    “一起去。”宇文落雁道。


    兩人一起躍上屋頂,哪裏還有什麽人?在屋頂待了一刻鍾,兩人回了蕭靖房間。


    宇文落雁堅決要跟蕭靖在一起,否則無法入睡。無奈兩人隻能一張大床睡覺。


    蕭靖哪裏睡得著?宇文落雁的睡衣太小,基本上該暴露女性特點都一覽無餘。關鍵宇文落雁睡覺不老實,喜歡抱著蕭靖,搭著腿,弄的蕭靖一晚男性荷爾蒙分泌,輾轉反側,無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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