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回到安國王府,新買的奴隸已經到了一批,包括五十名女奴。杜鵑還沒回來,木棉在安排女奴。拉奴隸的車還在陸續到來。蕭靖感覺從蕭漢來的人手不是很足,很多家丁、後勤的人都是來胡燕招的,後廚隻有趙勤師傅一家是從蕭漢跟來的。以前偌大個王府感覺很冷清。


    回到王府,蕭靖找到朱雲。


    “朱師傅,現在一下添了很多人,我們要把王府的地開發出來,這麽多人,不種地可惜了。”蕭靖道。


    “我正有此意。另外,殿下買這麽多女奴是對的,這樣可以穩定軍心,畢竟這麽多壯漢,他們也要娶婆娘。以後生了孩子,也是我們王府生力軍。”朱雲笑道。


    “第一批五小隊人馬,下午安排開荒如何?”蕭靖問朱雲。


    “本來我要稟報殿下的,那就想到一塊了。我與羅管家商量下,添加下農具,然後買些時令種子。現在正是開春,也是種農作物的好季節。”朱雲繼續道。


    “有朱師傅在,我放心許多。可惜蔡師傅走了,否則我可省了更多心。”蕭靖道。


    另外,蕭靖又把去胡燕皇宮提親的事大致說了。


    “我想讓朱師傅幫我籌備下提親的事。”蕭靖道。


    “包我身上。但我感覺這次提親不會順利,殿下也要做好準備。”朱雲道。


    “是的,我也想過了。這消息傳出,夏涼太子及三哥哥都會對我心懷仇恨,但顧不了許多了。為了蕭漢,我必須這樣做。”蕭靖堅定道。


    朱雲安排去了。牡丹正帶領眾姐妹忙著建冊,維亞娜在旁協助。


    “維亞娜,在忙呀?”蕭靖走過去,笑著對維亞娜道。


    維亞娜看到蕭靖很是開心。看著維亞娜穿著衣服快爆出的身體,蕭靖鼻血都要流下來。相信其他男人也肯定有類似想法。


    “以後穿衣服注意點。”蕭靖小聲說道。


    維亞娜臉一紅,低聲道:“沒衣服,都是杜總管她們送的。”


    “好,我來安排。”蕭靖反而有些歉意。


    就在蕭靖與維亞娜說著話,新來的奴隸群裏有些躁動,其中有人用聽不懂的話大叫起來。還有一人直接向另一人動起手來。


    蕭靖帶著維亞娜過去,隻見一高大壯漢正動手打一瘦弱的青年,青年鼻子上已是鮮血。壯漢還準備再來一拳,突然手卻被另一隻手牢牢握住,動彈不得。這壯漢一看是一小白臉,不由分說,他另一手就一拳打向蕭靖。大家一陣驚呼。正在這時,不等拳到,蕭靖另一手早已擊出,壯漢就像重重沙袋飛出幾丈之地摔倒在地上。蕭靖出手時已經控製了力量,否則這壯漢立馬斃命。


    “怎麽回事?”蕭靖不看壯漢,直接用胡燕語問被打青年。青年膽小地望著蕭靖,嘰裏咕嚕說了幾句,蕭靖一句沒懂,然後望向維亞娜。


    維亞娜解釋道:“他說不知怎麽被後麵人推了,撞了這壯漢,壯漢就罵他打他了。”


    “你問他叫什麽名字?怎麽就做了奴隸?”蕭靖道。


    然後維亞娜就和那青年交談起來。“他說他叫卡拉斯基,和部族人走散了,他妹妹也和他一起被抓,叫喀秋莎。問能否幫他把妹妹也買了,他以命報答。”維亞娜說。


    “你告訴他,一會我叫人去找他妹妹,找到就買了。”蕭靖道。


    維亞娜和他交談後,青年就跪地上磕頭,嚎啕大哭起來。蕭靖又走到那被打倒在地的壯漢,隻見那家夥在哇哇地痛苦叫著。蕭靖走過去,那家夥就害怕地舉手求饒。這世界還是怕強者。


    “你叫什麽名字?”蕭靖用胡燕語問道。


    “我叫佩羅。”那家夥說道,他會胡燕語。


    “你怎麽做的奴隸?”蕭靖問道。“我原是胡燕二皇子的手下,在察哈韓將軍帳下做百夫長。我老家在藥城,上月我家裏來消息說,我媳婦被藥城都尉的兒子給糟蹋了,然後我媳婦就上吊自殺了。我當時著急就往家裏跑,然後去找那都尉兒子報仇,後來被他們設了局,又被都尉買通,我就被充了軍。充軍路上我就被一群人抓了,後來稀裏糊塗昨天被弄到了這個奴隸市場。”佩羅道。


    “你為什麽要欺負弱者?”蕭靖指了指被他打的卡拉斯基。


    “我最近一直很痛苦,家沒了,又被人誣陷 ,心裏一直難受。所以剛才這位從背後撞我,我就控製不住了。”佩羅道。“察哈韓將軍為何不救你?”蕭靖問。“我從營裏請假回家,後麵就完全被控製了。想找察哈韓將軍也沒辦法找呀。”佩羅道。


    “你覺得察哈韓會為了你去得罪一個都尉?”蕭靖問。


    “不知道。”佩羅說。“藥城都尉叫什麽?你想報仇嗎?”蕭靖問。


    “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佩羅眼裏透著不可抑製的憤怒。


    “願意跟我幹嗎?跟我幹,我幫你報這個仇!”蕭靖直盯著佩羅問道。


    “願意!”佩羅慢慢爬起來跪著道。“好!”蕭靖扶起佩羅,又喚過章郎中給二人看傷。


    “到我們飛雲軍的人都是我們兄弟,不允許再欺負任何人。”蕭靖看章郎中過來,又對佩羅語重心長道。


    這時,拉奴隸的車都逐漸到了,男奴二百人,女奴買了一百二十多人。蕭靖帶著維亞娜和卡拉斯基,讓他們去女奴堆裏找找他妹妹喀秋莎。


    “杜鵑,女奴怎麽買了這麽多?上次最前麵買的,我隻看了2個,另8個何時給我看?”蕭靖笑著對剛回來的杜鵑說道。


    “那八個知道你惦記,但一直大家都忙,沒帶你看。他們都住一起,現安排跟趙師傅廚房幫廚了。去買這些女奴時,有些老奴、生病的都是免費給的,我看可憐,就順帶捎回來了。是你不這樣做?”杜鵑笑著問。


    “嗬嗬…”蕭靖對杜鵑豎起大拇指。杜鵑太了解蕭靖了。


    “夠章郎中忙的了。我想章郎中帶兩個徒弟,一男一女,怕以後忙不過來。”杜鵑道。


    “好,男的就那卡爾斯基。女的你選。”蕭靖回道。


    過了一會,維亞娜和卡爾斯基回來,兩人垂頭喪氣。


    “你去叫荊鳴過來。”蕭靖對維亞娜道。荊鳴很快就到了。


    “你們兩人趕緊騎馬去奴隸市場,把他妹妹買過來。”蕭靖對荊鳴道。


    卡爾斯基又對蕭靖鞠躬致謝,然後與荊鳴飛奔而去。這邊奴隸登記很繁瑣,大家都忙著,蕭靖自己回臥雲院去了。他有太多事情要去思考了。全部按部就班他覺得有朱雲在,有眾兄弟姐妹們幫忙,不能把自己鎖在這些瑣事上。


    回到臥雲堂,月季正在打掃客廳。“殿下,你怎麽回來呢?”月季典型江南美女、大家閨秀。


    “前麵都是重複工作,我想靜靜。”蕭靖道。


    月季趕緊給蕭靖沏茶。杜鵑和月季是蘭貴妃給蕭靖欽定的兩個貼身丫環 ,兩人性格相左,一個熱,一個冷。蕭靖喝了幾口茶,走進裏屋,冷紫然正在慢慢踱著。臉色已經好了多,隻是重傷之下,沒這麽快恢複。章郎中的藥效還是有奇效。章郎中原是皇宮禦醫,據說蘭貴妃對他有大恩,他為了報恩,依然跟蕭靖來到胡燕。“身上毒可去了?”蕭靖淡淡道。


    “嗯,一周應可以恢複。”冷紫然道。


    “這兩天聽門衛說,有陌生人在王府附近探頭探腦,可是找你之人?”蕭靖想起昨天有人給他說起此事。


    “怎麽會?”冷紫然眼裏有一絲閃爍。蕭靖也不說破,然後走進自己臥室,躺在躺椅上,開始梳理最近堆積如山的事。


    過了一會,有敲門聲,然後杜鵑走了進來。“殿下,怎麽一人呆著屋裏?”杜鵑問。


    “想些後麵的事。現在外麵怎麽樣呢?”蕭靖道。


    “一切有條不穩。應該還有半個時辰就可以忙完。對了,喀秋莎找到了,買了回來。人可招罪了,被打的隻剩半條命。”杜鵑道。


    “怎麽回事?”蕭靖問。


    “現在還不知道,聽荊鳴說,等他們找到喀秋莎的時候,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人已經暈過去了。後來荊鳴在那裝奴隸的房裏問了半天也沒人敢答複,更不可能告訴什麽原因。現在章郎中正在給喀秋莎治療。”杜鵑道。


    “肯定是那販奴者想強奸喀秋莎,遭到了反抗。媽的,壞了規矩,該死!走!”蕭靖道。然後起身就往外走。


    “殿下,那奴隸市場是胡燕四皇子開的,不可莽撞。”杜鵑趕緊追著蕭靖道。“放心,我有辦法。這種人幹盡壞事,不得好死。”蕭靖憤憤道。


    杜鵑帶蕭靖到了女奴居住區,打掃的很幹淨,也沒異味。章郎中正在給喀秋莎看病,卡爾斯基和維亞娜都在。維亞娜說的與杜鵑基本一致。喀秋莎還在昏迷著。“章郎中,有問題嗎?”蕭靖問。卡爾斯基看到蕭靖,跪下就磕頭。蕭靖趕緊扶起。


    “傷的很重,但人不至於死。”章郎中道。


    “那辛苦你醫治。”蕭靖說罷,就讓杜鵑和維亞娜一起出來。


    “讓荊鳴來找我。”蕭靖對維亞娜道。


    “那專門買的十個女奴要安排在別處住。”蕭靖對杜鵑說道。


    “就安排在臥雲院隔壁的鴻雲院住,荊鳴他們住的院子。那邊房還很多。”杜鵑確實懂得蕭靖。


    一會荊鳴就到了,蕭靖在荊鳴耳旁小聲言語了幾句,荊鳴點頭,然後就走了。


    晚膳後,鬆雲堂,仍是昨晚出席會議幾人,除了荊鳴外。


    “還是按前天晚上的會議安排,人數多了一倍,方法一樣,讓小隊長與副隊長參與進來。朱師傅還是你來統籌,牡丹副統籌,大家協助。另外加強保護王府措施,家丁全部派出,對四周嚴密監視。朱師傅安排人巡查。”蕭靖道。


    大家點頭。


    “姐妹們已經在墨雲堂趕工了,畢竟有經驗了,問題不大。”牡丹道。


    “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蕭靖問。


    “現在府裏差不多六百多人了,可能會有不少問題產生,主要是語言不通。我想明天比賽結束後,先進行必要的語言課,把會胡燕語的人集中起來,他們隻需要學習必要的漢語,但他們可以教胡燕語。其他人分成若幹小班,將日常用語雙語進行集中快速培訓,統一教材為日後做準備。”牡丹建議道。


    “很好!牡丹,你總負責,維亞娜做助手,一周後進行。”蕭靖立馬拍板。


    “軍令以後用漢語,短小軍令,如進攻、撤退、埋伏等,包括操練用語。這對我們未來發展有好處。”朱雲道。


    “好建議,那下一步簡單軍令培訓準備就有勞朱師傅了。在胡燕語培訓上要針對這點做準備,也就是用胡燕語解釋漢文。”蕭靖對朱雲、牡丹道。


    會議很快就開完了,因為已經是重複的工作,容易進行。


    蕭靖和杜鵑走出鬆雲堂,在王府大院內走著,今天來了很多新人,他倆就四處看看有沒什麽問題。


    走著,突然竹葉過來附著蕭靖耳朵低聲說了幾句。蕭靖點頭。


    “你一會帶維亞娜和卡爾斯基到地下室。我先過去。”蕭靖與杜鵑說完就走了。


    到了地下室,荊鳴和竹葉都在,就他兩人。地上躺著個肥頭大耳的家夥,雙眼被蒙著。


    “把他綁在椅子上。”蕭靖吩咐道。


    “沒人看到吧?”蕭靖問荊鳴。


    “他就帶著四個隨從,回家路上我們就把他隨從解決了,沒留活口。”荊鳴道。


    “好!把他眼罩給摘了。”蕭靖道。


    這時地下室門推開了。杜鵑帶著維亞娜和卡爾斯基走了進來。販奴者剛解開眼罩,正一陣懵逼,突然看到荊鳴就激動起來。


    “把他嘴裏布取了。”蕭靖道。


    “臥槽泥馬,居然敢陰老子,我要扒了你們的皮。”販奴者用胡燕語罵道。


    荊鳴過去就是一個嘴巴,販奴者牙齒被打掉幾顆,滿嘴流血。


    “燒烙鐵!”蕭靖道。販奴者看了這架勢有點慌神。


    “為何毆打喀秋莎?”蕭靖用胡燕語問。


    “那婊子是我買的奴隸,我喜歡怎樣就怎樣?”販奴者不屑一顧。


    “你壞了販奴市場的規矩,要不你留家裏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折騰不了還打的不成人樣,然後再丟到奴隸市場裏。你這是壞了奴隸市場的大規矩。”蕭靖厲聲道。


    “四皇子就是規矩,他不責罰我,你算老幾?”販奴者道。


    “到我這,我就是規矩,馬拉個幣。烙他個龜兒子!”蕭靖已經憤怒,語言也粗魯起來。


    荊鳴毫不客氣,直接扒開販奴者的衣服就烙在他胸上,一聲慘叫加肉焦臭的味道。


    “你還橫嗎?”蕭靖冷笑道。


    “今天老子活著出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販奴者一陣疼痛過後,突然咆哮著。


    “繼續烙!”蕭靖大聲道。


    “爺,我認栽!”販奴者一看情況不妙,立馬軟了起來。


    “你知道這是哪裏嗎?”蕭靖問。販奴者搖頭。


    “這是地府,你他媽的平時欺男霸女的事肯定沒少幹!你到了這還想出去?你做夢嗎?”蕭靖冷笑道。


    “爺,放了我,要多少贖金都可以,隻要一條活路。”販奴者乞求道。


    “杜鵑、維亞娜你們出去吧!”蕭靖轉頭說道。大概知道後麵很殘忍,蕭靖不想自己這兩女人看到自己殘暴的一麵。


    兩個女人走後,蕭靖對卡爾斯基說道:“你妹妹就是他害的,上去割了他的耳朵和鼻子。”


    卡爾斯基手裏握著荊鳴遞過來的短劍,顫巍巍走過去,渾身就像打擺子一樣,明顯沒見過血。


    蕭靖心想荊鳴他們怎麽會選他?“上去!”蕭靖暴喝道。突然聽到“啊啊啊”,卡爾斯基手持短劍閉著眼紮向販奴者。販奴者恐懼地看著眼前的卡爾斯基,還沒發出一聲,就已氣絕身亡,但眼睛依然圓睜。短劍深深刺入販奴者胸膛。


    “到後山把人燒了,然後深埋。”蕭靖吩咐荊鳴道,然後拍拍卡爾斯基的肩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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