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笙年眼尾沒有紅的幾欲滴血,偏執的病嬌味快衝出來,溫良還能信他這話。


    溫良撓了撓頭,哄人的話直接就說了出來:


    “也跟你玩,這不大半夜都來找你玩了.....”溫良低頭看見了小黃,語氣調動起來,“對了還有小黃,等我比賽結束我們就去兜風,這裏離市區遠,我到時候買個小電驢,我騎車,小黃坐後座”


    白笙年急忙問:“那我坐哪裏?”


    溫良理所當然的:“你做東嘛,請我們吃飯”


    少年尾音是微微上挑的,像是在撒嬌。


    白笙年喉嚨微啞 說:“好,我在後麵跑也行”


    男人話頭頓住,突然上前一步拉起溫良的手:“手臂怎麽這麽紅,受傷了?”


    少年沒有抗拒他的碰觸,白笙年忍著自心底幾乎暴走的怒意,低頭吹了吹溫良不算嚴重的傷。


    這是溫良驅鬼時弄到的,他不甚在意,這點小痕跡不用一晚上就能好,甚至算不得受傷。


    溫良覺得男人小題大做,自己垂頭看了眼說:


    “這不都怪你,你說給我放海,給我放受傷了,可疼了”


    白笙年越發心疼,他像哄小朋友一樣吹了吹,可吹著吹著心猿意馬,最後試探的、不經意的唇貼上的少年的手背。


    小家夥眨了眨眼:“你嘴唇好涼啊”


    白笙年幾乎聽到了耳骨轟鳴的聲音,他抬起眼睫,雙眸明滅交錯,黑金色有了交匯融合的跡象。


    男人無奈的扯出個笑容:“乖乖,你這麽撩撥我,會出事的”


    溫良從男人手裏扯出自己的手:“我什麽就撩撥你了,你怎麽倒打一耙?陳述事實也算撩撥?”


    白笙年原本握著少年的手懸停在半空,他緩緩站直身子,夜風吹動,男人發尾微微拂動,手心裏的觸感似乎還沒有消失,暖意順著肌膚蔓延,一天來的焦躁不安如大旱逢甘霖,就這麽被按捺下去,可另一種熱意又摧枯拉朽般的湧上來。


    遠遠不夠。


    肌膚相貼遠遠不能止住來自靈魂深處的渴求。


    溫良還想問男人一些事,突然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白笙年像是早就知道那裏有人,鎮定的抬眼朝著屋內看去,眼底的晦暗翻湧成狂,手心裏已經起了陣勢,手臂上的符紋上流轉著金色的光芒。


    這是白笙年要打架的前兆。


    溫良急忙拽著白笙年躲到最近長廊的柱子後麵。


    出來的是解蘭。


    溫良可還記得這兩人上次打了一架,直接把白貳弄出來了,絕對不能讓白笙年和解蘭見麵。


    小黃沒有眼力見,不會躲,甚至看見解蘭這個熟人搖著尾巴黏了上去。


    解蘭抱起小黃,奇怪溫良的小狗怎麽出現在了這裏,他抬頭環顧四周,輕輕喊了聲:“阿禮你在嗎?”


    溫良沒出聲。


    他靠著柱子,手裏拽著白笙年的領子,男人完全沒有抵抗,微微彎腰方便少年扯著他領口,一手撐在少年身後的柱子上。


    兩人距離近到呼吸相貼,男人身材很好,溫良又長的小,從白笙年那麵看去,根本看不見被他整個罩住的小家夥。


    “我真是傻了,阿禮不會回我....沒出來是走遠了嗎?”解蘭抱著小黃嘟囔著。


    白笙年突然輕聲說:“乖乖,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像在偷情嗎?那我排得上小三的位置嗎?你的未婚夫怎麽不在?我認真思考過,小三上位最快的辦法是幹掉原配,我想殺了沈惟一,可以嗎?”


    男人聲音越說越大,帶著一種平靜的瘋感。


    溫良害怕這邊的聲音被解蘭發現,踮起腳尖兩手蓋住了白笙年的嘴。


    白笙年垂眸,眼裏是止不住的笑意。


    溫良瞪了眼,笑什麽啊?好笑嗎?小黃這個人質還在解蘭手裏呢,你在笑什麽啊!


    結果溫良不過是瞪了眼男人,男人便呼吸加重越來越熱,不停的吞咽口水,狹長淩厲的眼睛微微眯著。


    身體某處源源不斷湧現的熱意快把白笙年逼瘋了。


    溫良隻感覺手掌下麵的皮膚燙的嚇人,他能聽到男人的心跳聲,強烈有力帶著主人的燥熱。


    不安感讓溫良立刻鬆了手。


    可手腕卻被男人抓住,白笙年附身貼著溫良的耳側:“教乖乖一個讓我閉嘴的更好辦法...”


    說完,白笙年低頭吻上了溫良的唇。


    溫良覺得白笙年瘋了。


    不對,他本來就是瘋了,應該說他又發病了。


    解蘭已經抬腳走了過來,男人初時隻淺嚐輒止的碰了碰,嗅聞溫良的氣息,眼睛一直緊緊鎖在溫良臉上,觀察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到了後來便攻城掠池的探尋少年的每一個角落。


    少年被兩頭夾擊的禁忌不安嚇到了,睫毛抖動不安,兩手揪著他的衣服不放,白笙年神情越發溫柔,他的乖乖可愛死了。


    少年因緊繃著神經,任由男人予取予求。


    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在解蘭即將繞過柱子看見他們的一刹那,溫良閉上眼睛,隨著白笙年於原地消失,化作一片黑色的煙霧,消散在夜色裏.....


    解蘭停在原地,伸手在虛空抓了抓。


    卻什麽都沒能抓到。


    -


    溫良坐在秋千上晃蕩,很意外欒舟居然安安靜靜的沒出來找他,也沒在通訊麵板上詢問他。


    這很不正常。


    【溫良:解蘭回去了沒有?】


    欒舟立刻回複【沒,死外邊了吧】


    【溫良:.....你當沈聽聿的時候見沒見過白笙年?我跟他出來一會,你和解蘭先睡吧】


    欒舟盯著通訊麵板上的這一行字,看了好久。


    他一字一字的讀,反複的讀,就好像每一個字都是淬了毒的箭,反反複複的自我折磨,妄想能免疫劇毒.....


    以他現在的修為,白笙年帶走溫良時他就察覺到了,他一直站在窗後看著外麵,看著外麵迷蒙的夜色。


    欒舟歎息了一聲,拍了拍臉,回複溫良說【你不怕我和解蘭共處一室了?】


    少年果然急了【你答應了不對解蘭出手的!爹!欒爹!你和解蘭不合適!】


    【欒舟:那你覺得我和誰合適?】


    溫良停下晃悠的秋千,認真的思考起來,他覺得大部分正常人都和欒舟不合適,剩下的人也配不上欒舟。


    欒舟眼睛都不眨了,緊張的盯著消息麵板,過了好一會,對麵發過來【合適的那個人總會出現的,你別著急】


    欒舟無奈的搖搖頭,怎麽說呢,溫良好像沒有額葉。


    他推開原本合上的窗戶,讓風吹進來,吹散滿室的沉悶和壓抑。


    解蘭抱著個小黃狗,蹲在一個柱子旁,一動不動的像是在等人。


    欒舟懶散的轉過身靠著窗,溫良沒開竅,對感情這條線太不敏感,他可以忍受溫良慢慢的走向他,卻絕對無法容忍溫良走向那個人。


    從他成為本世界主角攻那一刻起,他世界裏的主角就變成了溫良。


    所以他為白笙年準備了一個必死的結局。


    為了這個,他提前那麽久就開始布局,讓這一次的比賽地點最終變成了這座老宅。


    在白笙年交出這座老宅的位置時,他就死定了。


    欒舟甚至稍稍愉悅的理了下長發。


    他給天真的寶貝發過去善意的提醒:


    【欒舟:最後的時間,好好和他聊聊吧】


    畢竟明日晨曦升起,就是白笙年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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