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心驚的朝四周看了看,這裏除了他們兩個外,連個鬼都沒有。


    這人一定是在嚇唬他的.....


    【886:兩個主角攻的情況都因你出現了,兩個精神病你就不信了?】


    【溫良:主角攻又不是我的,你也知道是精神病啊,我一個都鬥不過,別說倆了!】


    【886:其實傻子克瘋子,我相信你,小傻】


    溫良不相信自己,他推著男人的肩膀往後退。


    他的紅發因為太長時間沒有打理,所以顏色褪了些,偏向於暖茶色,少了攻擊性。


    碎發下邊的一雙眼睛很大,看人時雖然有心隱瞞,卻沒法將心中想法全部隱藏。


    所以某些時刻,甚至讓人無法將這個人和傳聞中驕縱蠻橫的小少爺聯係到一起。


    溫良還在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怒不可遏一些,他在男人的注視下,撇著嘴角,用手比劃了個寫字的動作,嘴型是“筆”


    他需要溝通。


    可是男人不需要他現在說些別的,因為他隻會拒絕。


    適合結契的時間不多了,男人抱起溫良,走了幾步瞬間消散在一團黑霧中。


    溫良再一眨眼,已然出現在了醒來時的臥室裏,跟變戲法似的。


    他被放到床上,隨後男人整個人傾身壓了下來。


    “啊啊!啊!”溫良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推開男人,同手同腳的轉身朝著床頭爬了過去,扯著被子又怒又怕的瞪著男人。


    他就像被圍堵在陷阱裏的小獸,蜷縮成一團,還不忘豎起滿身的刺,自以為能震懾敵人。


    剛剛一隻膝蓋跪在床上的男人緩緩的、緩緩的將雙手撐在床上,視線和少年平齊。


    “寶貝想把第一次給我,還是給白笙年?結契是要辛苦一些的,我認為兩個人一起還是以後再嚐試,第一次就不要了,你承受不住”


    溫良一張臉羞憤交加。


    【溫良:這人純純仗著自己有病為所欲為!道具!我要用積分買道具!】


    【886:&%@當前馴化值100,不過無法使用】


    【溫良:不是,這一坨亂碼是什麽東西?】


    【886:就上次我以為我壞掉那個,原來不是我壞了,今天這一欄又出現了,而且一直沒消失,但白笙年的馴化值那一欄消失了】


    溫良不安的扯著被子,他現在更相信眼前這個不是白笙年了。


    原本他更傾向於這人是設定裏原本沒有劇情的上古祀神,可是上古祀神為什麽會沒有名字?


    這是精神分裂吧,這怎麽看都不像是請神上身,這世上哪有這人這麽鬼氣陰森的神?


    【溫良:得讓白貳回身體裏,讓白笙年出來和我溝通】


    【886:白....貳?】


    【溫良:就是白笙年的第二人格啊】


    【886:你起名真是一如既往的優秀】


    【溫良:謝謝我也覺得】


    886:....


    讓這人回去就得刺激他,說不定白笙年受了刺激也能自己出來。


    溫良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裏拽著的被子,感覺自己真像個即將要被糟蹋的黃花大閨女,氣呼呼的把被子甩在男人頭上,靠著牆角的角落站了起來。


    “白笙年”把擋住視線的被子拿掉,就看到小家夥居高臨下又瑟瑟發抖的抵著自己的小牆角俯視他。


    “ba...i...bai...白”


    “白..貳”


    “白貳,滾!”


    男人眸光一頓,恍若某些東西變了,他在床側站直了身子,似不可置信的輕問:


    “白貳?寶貝是在喊我嗎?”


    溫良舔了舔幹澀的唇點頭,他在罵人啊,這家夥怎麽不生氣,於是氣沉丹田的又罵了聲:“滾!”


    【叮——白貳馴化值+10,當前馴化值100+】


    886破防了【他居然會同意你起的這個破名!?】


    時間在此刻停滯,床頭紗幔被微風吹拂,此時此刻天地萬物仿佛都在此間靜止了。


    男人眼中席卷著黑暗和深淵般不可明說的晦暗,雲卷翻湧下隻容得下眼前這一個人。


    這一刻,他才真正的與這個世界接軌。


    “我不能滾,”男人唇畔的笑意實在太過溫柔,“我要留在這裏愛你”


    男人雙腿跪了上來,朝前膝行,“和我結契吧,寶貝沒法說話,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我很喜歡白貳這個名字,我想知道寶貝叫什麽,結契後寶貝自己親自告訴我好不好”


    溫良害怕的跺著腳往後退,所以白笙年沒告訴你我叫啥是嗎,你倆就不能對齊一下顆粒度?


    溫良身後哪還有位置,他退無可退。


    他怎麽感覺自己給這人起了個破名後,這人更興奮了!?


    正常人不應該惱羞成怒嗎!?


    哦,忘了,他不是正常人。


    溫良感覺男人像個爬過來吸人精血的男鬼,貼上他之後就會把他纏住,很快他就會被吸盡精血而亡。


    一著急,溫良一巴掌扇在俊美如鑄人的臉上。


    溫良下了力氣,男人頭側歪了過去,白皙的麵上很快出現了紅痕。


    溫良沒想打人,他抖著手想道歉,可男人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抓過他的手覆在自己另一邊臉上:“寶貝想解氣可以再打一下”


    我去,真純瘋子。


    溫良想把手抽回來,男人視線緊鎖溫良,用舌尖舔了下溫良的手心:“或者你說“嗯”,我可以考慮讓白笙年出來”


    溫良苦惱的猶豫了會,最後受不住誘惑,嚐試著開口:“.....恁...”


    白貳拉著溫良的手去摸自己的喉結,教他發聲的方式:“嗯”


    溫良又試了幾次,終於高壓之下,說出了:“......嗯”


    “真厲害,那寶貝答應和我結契好嗎?”


    剛剛學會“嗯”的溫良不說話,白貳便吻著溫良的手心繼續問:“回答我,和我結契好嗎?”


    他會緊緊盯著溫良的眼睛,故意釋放的壓迫感讓人呼吸有些不暢。


    其實他也沒有說什麽,甚至有些悠閑,似乎看著溫良緊張又害怕的樣子,也覺得十分有趣。


    溫良一直不開口,白笙年就一把將溫良扯過來,撲在他身上,低頭吻了上去。


    溫良膝蓋跪在床上,被迫抬頭,臉頰春色無邊,小鹿似的眸子茫然水潤,鴉色睫毛輕輕一顫,眼淚盞不住地滑落,額發濕潤,汗水混雜著淚水滴在精致的鎖骨上。


    “反抗是沒用的,你隻能和我結契”


    溫良很快軟了半邊身子,整個人前傾,倒伏在男人胸膛上瑟瑟發抖。


    男人還在親他,溫良不想窒息而死,隻能忍無可忍小聲的重複:“嗯嗯...嗯..”


    一瞬間,男人手臂上的黑金色的符咒重新顯現,像活過來一樣,順著男人的小臂爬到了溫良的身上。


    溫良感覺身體滾燙發熱,符咒所覆蓋的地方火燒火燎的疼。


    他推開男人,試圖爬走又被拖了回來,讓人痛苦的黑金符咒還在緩慢的前進著....如薔薇花一圈圈環繞在細腰上又順著一條大腿向下蔓延生長......


    男人緊緊擁著此生再無法和他割舍的寶貝,眼裏溫柔的癡狂幾乎能將人溺斃。


    我因你而生,為你而活,你可知道.....


    -


    當白笙年奪回身體的控製權時,他身下的小太陽已經被自己欺辱到瀕臨崩潰。


    小啞巴連哭都沒聲音,安安靜靜的落淚。


    白笙年慌張的起身,看著少年身上詭異昳麗的符紋,雙手不停的發抖。


    我都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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