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門臉色青紅綠變幻莫測,丟了麵子卻不敢反駁。


    這位發瘋的主手腕還飆著血呢。


    校長終於不裝聾了,急忙去叫校醫給白笙年止血。


    很快校長辦公室湧進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駐紮校醫,圍著白笙年給他止血。


    白笙年一手緊握著那袋餅幹,目光不錯的看向屏幕上那個唯一色彩明豔的少年。


    小家夥正垂著頭,隻留一個紅色的發旋,偷偷擺弄桌子下麵的手機。


    他知道小啞巴在給他發消息。


    期待的心情像是荒野長出的草皮,很快尋勢便長成了連片。


    白笙年的手機屏幕又亮了,白笙年幾乎瞬間拿了起來:


    【小啞巴:你沒拿到手機嗎?還被關著?你幹什麽惹人嫌的事了,你收收你那個脾氣吧,來自短暫室友的勸告】


    溫良歎了口氣,暗自唾棄他自己一時間擺脫不了原主的性格影響,沒法去懟深愛的主角攻沈惟一,一方麵又自我情緒輸出太多,忍不住去同情被孤立的白笙年。


    白笙年眉眼彎了彎,小啞巴像個欲蓋彌彰的小傻子,這不明擺著是關心可憐他嗎。


    男人身上的戾氣一點點散開,真就吃著小餅幹,專心致誌的給小家夥回消息:


    【小可憐:沒被關著,不惹你嫌就行】下邊還配了個哭唧唧的小狗表情包。


    溫良愣怔的盯著可愛的表情包看了眼,忍不住想笑,一米九的大男人,裝可愛的不要太搞笑。


    【小啞巴:那你找到參賽組隊了嗎?】


    【小可憐:院長讓我自己一人一組】


    【小啞巴:為什麽?他不知道你被孤立了嗎?】


    【小可憐:他知道,他認為我脾氣不好,應該自己一個人待著,比如在禁閉室待著】配圖:自閉小狗


    太可憐了,真的太可憐了!!溫良甚至暗戳戳瞪了眼老院長,他還以為院長是個明事理的好院長呢。


    溫良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了敲字發過去:


    【小啞巴:那你和我一組!】


    白笙年無法判斷小啞巴說出這句話需要下多大的決心,他隻知這句話在他這裏破開了多麽大的一個洞,被圍困起來的洪水瞬息便衝潰了緊束的鐵桶般的牢籠。


    豁開的洞還有向上、向下裂開的跡象。


    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的趨勢。


    白笙年忍不住的抿起唇,臉貼近了手機屏幕一字一句的打:


    【小可憐:啊,你可憐我,你是喜歡我這種類型的嗎?】


    溫良翻了個白眼【你這種話真可怕,下次別說了好嗎?】


    【叮——白笙年馴化值+30,當前馴化值30】


    溫良:......


    886:......


    不是,我是不是幻聽了???溫良捏著手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小可憐:你不喜歡我這類型也沒事,我喜歡你這個類型的就行】


    【叮——白笙年馴化值+10,當前馴化值40】


    溫良:......


    886:......


    溫良把手機一扣,憋住氣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屏幕。


    完了,腦子好像不好使了,開始幻視幻聽了。


    白笙年沒得到回應也不惱,岑嘉禮喜歡他最好,兩情相悅對他來說隻是情趣,強娶豪奪又是另一種滋味。


    兩者的共同點是,岑嘉禮最終都會是他的,是他慘淡世界裏的唯一光亮。


    看見白笙年古怪的低笑,校長辦公室裏的氣氛甚至走向了古怪,岑家派過來的人是岑嘉禮的大哥,雖然他也不喜歡冷血的沈家,可是他弟弟嘉禮是真的喜歡沈惟一。


    他歎息著開口勸阻:“白神守,嘉禮和你不合適,別怪我多言,嘉禮並不喜歡你,他不是你的命定良緣”


    白笙年抬頭:“你們不是有這麽句話嗎,命裏有時終須有”


    岑大哥點頭:“沒錯,命裏無時莫強求”


    “不不不,”白笙年揮開給他包紮手腕的醫生,“那是你們,命是弱者的借口,運是強者的謙詞,對我來說,命裏無時...便下降頭,我想要的,不論用何種辦法,我都要得到”


    小啞巴不回消息了,白笙年瞥了眼麵前的屏幕,剛剛打了雞血一樣的精神頭瞬間消彌。


    小啞巴不回他消息是因為輪到那個苗疆聖子發言,小啞巴瞬間抬頭看向屏幕裏的苗疆美人,這才沒顧得上他。


    溫良確實在擔心,他擔心解蘭一不小心說出他現在就住在他家的事,也憋著突然發現白笙年就是大佬的震驚。


    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解蘭頭上的銀飾都摘了下來,此時看起來就有種純粹幹淨的味道,簡直可以用賞心悅目形容。


    “我今天一下午都和嘉禮待在一起,”


    第一句話就讓溫良心髒一突突。


    “岑嘉禮同學12點到家後還撿了兩隻小狗回家,他下午給兩隻小狗洗澡,肯定沒辦法親自動手,我能給他證明”


    溫良:.......你就差直說你和我住在一起了。


    偏偏此時最後一個還沒發言的白笙年突然解除了靜音鍵開口插話:


    “岑嘉禮十點前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沒有準備殺人道具和雇凶殺人的時間,我也能給他證明”


    白笙年原本有特權可以跳過自證,連參加會議都是他自己要求的。


    兩個玄學院的奇人都給沒法說話的小啞巴證明,這畫麵就很詭異。


    又有人給沈惟一私發消息【沈少爺,你小未婚夫這麽受歡迎嗎?連那個人都替他說話了,你不會被挖牆角吧】


    沈惟一把鍵盤捏的幾欲壞掉,惡狠狠的瞪著屏幕裏的、讓他厭惡的岑嘉禮。


    肯定又是岑嘉禮在搞鬼,想以此吸引他的注意力!


    好在院長及時結束了會議,吩咐接下來幾天放假,讓大家好好準備接下來的新銳選拔賽。


    溫良渾渾噩噩的關了視頻,大腦cpu已經幹燒了,他還沒來得及弄明白為什麽白笙年會有馴化值,就開始擔心被別人發現解蘭住在他家的秘密。


    【溫良:八哥,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886:沒錯,我覺得修正局應該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溫良:...你別學我說話,你之前不是能直接確定精神力過高的大佬是誰嗎?】


    【886:這個世界我查不到精神力過高的人,像是被屏蔽了一樣,而且你看白笙年,不是挺正常的嗎,你害怕他?】


    溫良確實不害怕,他甚至沒有很恐慌,更多的是無語。


    少年從書桌前站起來,胡亂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半晌氣急敗壞的在心裏怒罵:


    那白笙年裝什麽可憐小白菜啊!他閑的慌嗎!“啊?!”


    溫良:...


    【886:醫學奇跡,啞巴真的被氣的說話了】


    溫良又試了下, 確實能說話了,不過隻能說“啊”


    “啊...”太操蛋了


    -


    解蘭弄了半天才最後一個退出了視頻會議,原本想去找小狸貓問問他還好嗎。


    沈詹是他殺的。


    讓人晚個一兩天在特定時間段死亡,對他來說易如反掌,隻是他沒想到會把小狸貓牽扯進來。


    隻要想到沈家人躺在血泊裏忍受生命最後的疼痛,他就身心愉悅,從靈魂深處傳來滿足的喟歎聲。


    可當他剛換好一套漂亮的衣服,身體裏那陣熟悉的痛感突然傳來。


    “...到時間了啊....”


    解蘭很快疼的沒法站直身體,他費力狼狽的爬回床上,蜷縮起來,忍受每晚都必要忍受的痛苦。


    好像從記事起,他就每晚必然這般,擅治各種頑疾的族長也不得辦法,後來寨子裏的長老給他算了算,說這是上一世的咒怨,必須消除咒怨才能減輕痛苦。


    解蘭那時不知道自己上一世的怨是什麽。


    他自認為忍耐力非常人,可當千萬蟲蟻每晚一點點鑽進皮肉裏、骨縫裏,他甚至能聽到蟲子在血肉中鑽洞的泛著水膩讓人發麻的聲音....


    無數個絕望的夜晚,短短幾個小時,整具身體都會被叮穿成成百上千的窟窿,解蘭甚至被痛的笑起來,如曆經滄桑的老者,亦如靠吃人五髒六腑存活的惡鬼。


    他想他的眼角應該有血淚劃過的....


    後來他遇到了第一個來找寨子的沈家人後意外得知,隻要殺了姓沈的,他就可以不用那麽痛苦,他的痛苦就會減輕。


    他唾棄自己靠殺人來換取減輕疼痛,可當一個人被折磨無數年,沒日沒夜、循環往複,理智和道德已經無法支撐他最後的良善。


    他也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他現在隻想沈家人死。


    “咚咚咚”


    意識模糊中,解蘭突然聽到了穿透痛苦的敲門聲,還伴隨著一句活力滿滿的喊叫聲。


    “啊!”溫良又喊了一聲。


    【886:你幹嘛非要來找解蘭】


    【溫良:我憋的慌】


    【溫良:我就想炫耀】


    所以就來騷擾解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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