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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在陳觀水做出決定之前就已經有人替他鋪好了一條路。


    本來陳觀水是準備在逍遙城的監察道觀裏麵報備一下,以自己羅浮陳氏嫡係子弟的身份,謀求一個和處決死囚有關的官職。就算是不能進入那個監禁修士的監牢雲城,進入世俗官府看管那些普通的死囚,也是可以的。


    陳觀水是真的想明白了。


    自己身上真正最詭異、也是最重要、更是最需要去切實把握住的,不是現在已經確立下來的空之道,而是那個和自己一直牽連在一起的綠色。自己的母親夢見一個綠色的太陽,自己的夢境神通是在一片綠色霧氣裏窺盡人世百態,現在又可以在親手殺人的時候用綠色的絲線吞下一些東西、變成製作木靈傀儡核心的最上層材料。如此的詭異,不弄明白又怎麽能安得下心呢?


    但是要弄明白那個夢境神通是怎麽來的,陳觀水卻沒有一點的頭緒。


    從十三歲用到現在,夢境神通早已經用的純熟,現在隻需要眼睛一眨間就可以發動,瞬間就能看穿眼前這個人曾經在自己的獵場裏所有的作為。但是夢境神通為什麽能知道那個人的秘密,尤其幾乎全部的內容都是發生在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又為什麽能跨越修為上的界限,探查清楚那些築基修士的所為;更是為什麽能看清楚那些綠色光球中包含的很多東西,追查到獵場之外。這些,陳觀水都不知道。


    因為不知道,陳觀水才決心下來,一定是要摸一摸自己所能做的極限。看看在那個極限時,自己究竟會有什麽異常的變化,那個夢境神通又會是如何。是會變得範圍更大,還是變得可以看到更高的天空,可以看清更多的東西,可以看清空氣中靈氣的流動,看清那個人的心神變化,魂魄振蕩,亦或是道基真元的架構。


    五十裏的半徑,一直都沒有增加。可以探查到的天空,陳觀水也早已經摸清楚了。就是在築基修士走上巔峰,真正把持住自己的道,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附雜統統拋棄、隻留下最後的根本,把自己體內的元氣徹底純粹、隻留下那唯一,把自己的心束縛、隻牽掛那天地間獨屬於自己的那一條道路。就是在那一刻,從修士變成真人的一刻,曾經的所有都濃縮凝固成一粒真種的時刻,真切跨過一個門檻、從此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存在和戰鬥的時刻,也就是所謂的結成金丹的時刻。


    陳觀水能看清的,就是在這一個時刻之前的所有人。看不清的,也是這一時刻之後的所有人。


    前麵兩條路被堵死,那就走剩下的路。所以陳觀水就想看看,自己那個心內虛空究竟是能容納多少個綠色光球,又能容納多高修為層次的綠色光球,能把那些綠色光球控製到什麽樣的程度、探查到什麽樣的程度。最後也是看看,自己究竟是可以控製多少個變異過後的木靈傀儡,能夠用這些木靈傀儡布置下一個什麽樣的戰陣,可以把自己的戰力推升到一個如何的極致。


    是用一千個指頭大小的蜘蛛傀儡密布身周數裏方圓的範圍,自由的活動也是自由的做著間諜?是用數十個和自己完全一模一樣的木靈傀儡布下一次又一次的決死之局?還是用數百個完全和真人一樣的傀儡完美的布置成一個場景,引誘著那個人心安理得的坐下來、喝下那杯茶?用數千個決然敢死的傀儡,真切就是用數字來填入戰場,一次次用自己人的死亡去試探,直到最後的絕命一擊?甚至是可以做到那個人根本就看不見自己、不知道自己、不認識自己,卻因為被自己在街邊樓上偶然一眼看見他深藏的邪惡,就莫名死在一次“意外”中?


    既然是如此,那就要陳觀水親手殺上很多很多人了。


    而能夠合法殺人又不會有太多後遺症的,也就隻有劊子手了。總是不能隨便去鄉野屠殺盡一整個村莊,殺死裏麵的數百個男女老少;或者是在逍遙城裏乘著夜晚暗殺那些落單的行人,製造一個都市的恐怖傳說;又或者是針對那些修士布下一個個局,引誘著那些修士落在自己的刀鋒之下。


    陳觀水在吳國監察道觀裏看過很多東西,知道那些自以為公孫元察覺不到的妄為之人都被清清楚楚的記錄在案,等著林可雅接管吳國以後仔細的來清算。就是一日的快意,一年的囂張,十年的橫行,百年的不可一世,說是要殺你的時候,就是會殺你。


    自己如果在逍遙城裏亂作,即使是有羅浮陳氏嫡子的身份在,別人不敢輕易動手,但那劍峰上的三位女仙,和三位女仙坐下的那些個出身各個大姓世家的女人們,卻是不會輕易被羅浮嚇住的。說不得今天自己才多殺了幾個人,明日就可能已經被切下頭顱,被人端上宴席成了一道可以用來評點的話頭。


    所以陳觀水也隻能安下心來,靜靜思量自己謀奪那個監牢主事的官職究竟會有幾成的勝算,又如何在監牢裏麵篩選出那些值得收藏的綠色光球,然後再如何用合理的名義把它們收割到自己的手裏。


    是要借著自己修煉某種和殺戮有關的道路,不得不親手殺人來做掩飾?


    還是用自己心中有一份正氣,看那些罪人很不順眼,所以要親手殺之?


    還是說自己想研究人體的奧秘,想走八方山那群瘋子一樣的道路,從外道而入天道,所以才會迫切想得到一些活人來殺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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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也就是在陳觀水到了逍遙城的第二天,在陳觀水還沒有做出任何行動的時候,突然的就有客人上了門。


    一個身穿灰袍的中年大叔走在前麵,一個胡子拉茬的瘦弱青年低垂的頭、拖著步子緊跟在後麵。而在很遠很遠的後麵,還有一個彪形大漢在耀武揚威的走著。


    當時陳觀水正坐在六樓的窗口,看著遠處穹頂下如同飛蟻蜂群一般繁忙的商人在那些街道和商鋪中不停的進進出出,不停的用無數種的語言在喊叫著,用無數字文字記錄著他們發現的商機,然後義無反顧的紮入前麵的混亂人群。無數人在歡笑,無數人在竊喜,無數人在痛苦割肉,無數人在挖坑潛伏,同樣也有無數人在等待,無數人在尋找,無數人在用盡一切力量和機會去挖掘所有存在和不存在的秘密。


    海水一樣多的票據在各個商人的手裏流傳;同樣像海水一樣的黃金白銀、銀票金劵,還有少數的靈石,更少數的靈石鈔票,如同在油鍋裏翻炒一樣的東騰西挪、此起彼伏、循環往複。還有的就是和山一樣多的貨物被堆放在逍遙城內外的各個倉庫裏,一邊在源源不斷的收割上來,一邊又是在源源不斷的泄流而出。


    然後,陳觀水就看見了下麵走來的四個人。


    第四個人,一直等待那個彪形大漢走進了宮殿,走到了麵前,陳觀水才是看得到她。卻是一個五六歲的小蘿莉,粉嫩粉嫩的小蘿莉,安穩的坐在那個彪形大漢的懷裏,靜靜的瞪著一雙漆黑的眼睛,瞪著陳觀水的臉在看。


    也隻有這第四個人,這個小蘿莉,陳觀水還能在夢境神通裏看出點東西來。


    她在昨天晚上,為了吃一顆桃子,真的就爬到那個彪形大漢的頭上,揪著他的頭發整整鬧了一個時辰,讓身邊的那些美女修士們都笑翻了天。也是她,被一個個夢境神通中都看不清楚的女人抱在懷裏,按在那溝裏慢慢的蹭著她的小臉,聽著她脆脆的聲音品點著自己的兩個桃子是大還是小、是硬還是軟、是圓還是尖。還是她,像一隻小狗一樣被那個彪形大漢拎著領子,硬是洗漱幹淨塞進了被窩,卻又在半夜爬到了那個彪形大漢的床上,窩在這個做她老爸的男人的懷裏,肆無忌憚的就睡著了。


    一個晚上,翻了無數個身,打了無數個滾,中間還尿了一次床。


    但是有一個金丹真人的老爸,就是好。不管是小蘿莉如何的折騰,他總是有手段輕鬆解決。也不管是小蘿莉提出什麽亂七八糟的要求,他也照樣是能辦到。


    光是她家裏,就有四十多個籠子,關的也都是被她在街上偶然看到、然後就想收藏的倒黴人士。有的是從事拐賣小蘿莉的鼠妖,有的是為賭場老板解決那些麻煩的殺手,有的是負責在妓院裏麵調教那些剛剛被買進去的小女孩的嬤嬤,有的是專門勾引新婚少婦、引的她們身敗名裂然後再控製著她們成為自己手下娼妓的江湖白相,有的是包攬詞訟、為那些付得起錢的富人們辯護的訟棍,有的是為那些公子做狗、反過來又是讓更多的人為他做狗的豪奴,有的是行走在那些男修士之間、靠著自己青春的皮肉就去謀求很多很多東西的交際花,有的是靜靜潛伏、隨時都會把身邊人拖入黑暗殺掉的變態。


    總之,四十四個籠子裏,關著四十四個根本不能用寵物這個詞來形容的人物。但卻又是在這個小蘿莉的折磨下,全部都變成了最乖巧無比的寵物貓狗,用自己的笑、自己的媚、自己的狼狽、自己的痛苦、自己的血、自己的淚、自己深入骨髓的追悔,喊著叫著,去乞求得到她的憐憫。


    而她的名字,就叫做“長孫有希”!


    而調教這些寵物、讓它們乖巧聽話的人,就是那個瘦弱青年“梁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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