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一團火跌跌撞撞闖進山洞的時候,浮舍就知道是應達回來了。


    這時候有四隻手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


    浮舍一手拿著一小包連理鎮心散,一手端著一碗水,還有兩隻手能扶著快站不穩的應達:“怎麽樣?業障還壓製的住嗎?”


    應達擺擺手,喘著粗氣顧不上說話。


    浮舍熟練地把藥給她灌下去,扶著她坐下。


    休息了一會兒,應達身上的火焰散了些:“我還好,伐難呢?她怎麽樣了?”


    浮舍顯然對弟弟妹妹的情況了如指掌:“她的業障已經穩定住了,正睡著呢。金鵬也還睡著,等會兒彌怒該醒了。”


    “那就好。”


    伐難隻是個性溫柔一些,動起手來可一點都不含糊。


    之前伐難回到這個山洞的時候業障發作已經沒多少理智了,應達想給她灌藥都近不了身。


    還是纏鬥間浮舍醒過來,兩人聯手才把連理鎮心散給伐難硬灌下去。


    應達放下武器,倚著山壁閉目養神,還分出心神囑咐了一句:“大哥,小心。業障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至於浮舍應沒應,又說了什麽應達沒聽清。


    深受業障所擾的火鼠大將沒有心力再去顧及外界的事情,抓緊時間借著連理鎮心散的藥效平複身上的業障。


    浮舍守了一會兒,等應達睡著了才離開。


    不用擔心出現什麽意外,一會兒彌怒醒來後會幫忙看顧其他睡著的夜叉。


    至於應達說的事情,浮舍已經察覺了。


    這裏曾是魔神戰爭的戰場,封印著大量的魔神殘渣。最近可能是因為地脈紊亂溢的緣故,這裏逸散出大量的能量,連帶著封印也被破壞了。


    大批量的魔物和地脈中的生物被逸散出的能量吸引,來到這邊又沾染上了魔神殘渣。


    這些魔物沾染上了魔神殘渣,變得更加凶殘。雖然因為此地少有人煙,暫時沒有什麽人員傷亡,但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


    幾天前,夜叉們受帝君的指派來這邊降魔誅邪、梳理地脈。


    夜叉們探查一番得出結論,這裏聚集的魔物並不算強大,隻是數量非常多,而且還在不斷補充。


    降魔誅邪對夜叉來說是做慣了的事情,數量多些也沒什麽。先用符籙壓製住活躍的地脈再把封印補上,然後著手清理魔物就是了。


    但是一進入戰鬥夜叉們就發現,受地脈異常的影響,在這裏戰鬥會誘發他們身上的業障。


    被業障折磨的時候夜叉很難存有理智。他們五個一起在這裏戰鬥,隻怕魔物還沒清理幹淨,夜叉先自相殘殺起來了。


    無奈之下,浮舍拍板決定,他們五個輪流去誅邪,身上業障發作就回到作為臨時據點的山洞休息睡覺。


    他們來時帝君給了不少連理鎮心散,還能應付過去。


    騰蛇太元帥浮舍平日喜歡捉弄弟弟妹妹,但關鍵時刻還是很靠譜的。


    他對其他夜叉著重強調,業障一旦有發作的跡象就回來,不許強撐。強撐不僅是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也會增加其他兄弟姐妹給他喂藥的難度。


    最後變成了這樣一人出門,一人睡醒後守家,其餘三個睡覺的循環。


    伐難一向讓人省心,但就是她去誅邪的時候出了意外。浮舍相信伐難對戰局和自身情況的判斷,這隻能說明外麵出現了變故。


    應達回來的時候說業障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也算佐證了浮舍的猜測。


    浮舍沒有急著去降魔誅邪,而是重新在附近探查了一遍。


    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夜叉畫的符籙中所蘊含的力量不足以抗衡活躍的地脈,就連修補好的封印又重新被活躍的地脈衝破了。


    想要徹底壓製住大概還需要分出一個人來不斷補充符籙,直到這一次的地脈紊亂過去,封印完全愈合。


    “這就有點棘手了啊。”


    不待浮舍重新畫符,魔物就發現了他。


    沾染了魔神殘渣的魔物連趨利避害都忘了,隻知道殺戮。


    看見浮舍,它們露出獠牙嘶吼著撲過來。


    “來吧!”


    雷光閃過,一大片魔物化為焦炭。


    浮舍一邊打一邊把戰局從封印附近拉開,避免繼續破壞封印。


    沾染了魔神殘渣的魔物雖然凶殘,但還不至於傷到浮舍。對他而言,這場戰鬥最大的敵人是他體內作祟的業障。


    業障發作的時間越來越短。隨著時間的推移,浮舍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逐漸消失。


    這樣下去,業障就要發作了。


    浮舍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魔物,尋找著方便突破的點位。


    貫虹之槊從天而降,掃倒了浮舍麵前一大片魔物又飛了回去。


    “帝君?”看見貫虹之槊,浮舍第一反應就是岩王帝君來了。


    但他抬頭望去,見到的不是敬愛的帝君,而是一個陌生的白發少女。


    少女飛在天上,手上拿的正是岩王帝君的貫虹之槊,收槍的姿勢也和帝君一模一樣。


    地麵上升起巨大的岩元素牢籠,將大片的魔物困住。


    隱約能聽見魔物的慘叫聲。


    牢籠很快散去,裏麵的魔物化作臭水流了一地。


    雖然這一地的臭水是自己弄出來的,但塞拉菲娜還是有些嫌棄。她用岩元素在地麵上造了一個台子,落到台子上。


    貫虹之槊是岩王帝君的武器,浮舍不認為有人能從帝君手中偷走或者搶走武器,自動把塞拉菲娜劃歸到友善的陣營。


    塞拉菲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哥哥姐姐口中的大哥,仔細打量了一番。


    嗯......塞拉菲娜對浮舍的第一印象是:果然和彌怒哥哥說的一樣,不穿上衣。


    她伸手按住浮舍的肩膀:“你看起來情況不太好,是不是業障快發作了?”


    “敢問......”浮舍剛要問什麽,就感覺到身上一陣輕鬆。


    已經快要發作的業障被重新壓製住了。


    浮舍趕緊行禮:“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自認隻有五百歲、聽著浮舍的故事長大的塞拉菲娜摸摸鼻子:“前輩不敢當。我叫鍾離枕星,或者你叫我塞拉菲娜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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