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擊穿了吞星之鯨的魚尾就收回了自己的長槍,以防禦的姿態擋在舞台前。


    “閃開!”塞拉菲娜長槍一橫攔住想要上前的人。


    這個大家夥在胎海水中不斷吞噬著胎海水的能量,現在它被砍傷,流的不是血液,而是原始胎海之水。


    塞拉菲娜現在用利器多砍它幾下,這飛濺出來的沒稀釋過的胎海水能就把這一劇院的人都溶解。


    塞拉菲娜投鼠忌器,好在這條鯨魚腦子不太好。


    在場這麽多人,它選擇攻擊誰不好,非要去攻擊實力強大還不懼胎海水的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也顧忌著打傷它會噴濺出胎海水,將戰場局限在方寸之間。


    吞星之鯨啃不下這塊硬骨頭,轉而張大了嘴朝著逃跑的楓丹人而去。


    危急時刻,開著魔王武裝的達達利亞從吞星之鯨嘴中躍出,打偏了吞星之鯨的頭。


    飛濺的胎海水被風刃反彈回去。


    流浪者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拎著還沒來得及跑的觀眾的衣領,一個一個把他們扔出歌劇院外。


    這小子這次都沒陰陽怪氣,一心一意埋頭救人,塞拉菲娜都有些不適應了。


    純水精靈洛蒂婭用水托住被流浪者扔出來的人,免得這些人摔傷。


    沒了讓人束手束腳的楓丹人,塞拉菲娜用深淵遠程攻擊,輔助達達利亞和那維萊特擊退吞星之鯨。


    吞星之鯨嘶吼著掉入裂縫中。


    吹著粗氣的達達利亞對著那維萊特倒豎大拇指,也脫力掉入裂縫裏。


    流浪者完全沒有接住剛剛和他配合默契的前同事的意思,自顧自落在舞台上。


    幻化成人形的洛蒂婭落在他旁邊。


    “你怎麽來了?還和純水精靈在一起?”這個組合過於奇怪,派蒙都沒顧得上害怕,先問出來。


    純水精靈受芙卡洛斯的托付,守住楓丹水脈各處,免得洪水爆發。


    在水脈核心,純水精靈和龍蜥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但現在是一致對外的時候——吞星之鯨要來了,在水脈的純水精靈和龍蜥都能感覺到。


    龍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求助大好人流浪者,用爪子在沙灘上畫了流浪者的簡筆畫,讓純水精靈去找。


    在經過純水精靈把龍蜥畫的流浪者認作樹王聖體菇的烏龍後,靠譜的洛蒂婭還是找到了流浪者。


    被龍蜥發了好人卡的流浪者:“......”


    洛蒂婭顯然知道流浪者是什麽脾氣,主動站出來編瞎話:“事情是這樣的......我叫洛蒂婭,受現任水神的指派,守住楓丹水脈。”


    塞拉菲娜在一邊虎視眈眈,洛蒂婭還是給了芙卡洛斯麵子。


    “我在水脈中感覺到,那條鯨魚將要到來。之前在白淞鎮,我見過這位阿帽先生。阿帽先生不是楓丹人,風係的神之眼也很方便救人。我就去找他來幫忙。”


    洛蒂婭的說法取信了娜維婭。她看見流浪者,隨口問了一句:“塞拉菲娜呢?”


    ......在你身邊呢。知道實情的人在心裏回答。


    塞拉菲娜的好師弟阿帽同學看她一身奇形怪狀的打扮,陰陽怪氣:“估計在唱大戲吧。”


    娜維婭:啊?


    小派蒙僵硬地轉移話題:“話說剛才好危險!怎麽會忽然從歌劇院裏衝出來啊,那就是你夢裏那條大鯨魚嗎?”


    最後一句話,派蒙是在問空。


    在梅洛彼得堡的時候,空曾經借由達達利亞的神之眼看到了原始胎海內有一隻大鯨魚。


    空點點頭:“應該也是公子幼年時見過的那條。”


    “原來如此嗎......”那維萊特似乎明白了什麽,先給還在場的人解釋,“那條鯨魚並不屬於提瓦特,而是一隻流著眼淚穿梭於星球之間的怪物。它正在貪婪地吸取胎海水的能量,變得越來越大,也是海平麵上升的主要原因。而胎海能量也有接近幹枯的一天,到時候......”


    克洛琳德臉色十分凝重:“你說水神創造楓丹人的時候,用血管來包裹了原始胎海之水......”


    “楓丹人的血液對那條鯨魚散發著巨大的誘惑力。在它離開胎海的時候,選擇了聚集著大量楓丹人的歌劇院作為目標。”


    “也不是。”塞拉菲娜插進來,“對那家夥來說,最有誘惑力的應該是原始胎海的心髒。”


    那維萊特:“......”


    吞星之鯨有點腦子,但不多。


    在它看來,剛剛歌劇院的裏是這樣的——


    歌劇院:餐盤。


    楓丹人:身上有一點胎海水的小點心。


    那維萊特:胎海水的心髒,最好吃的小點心,但是好像打不過。


    塞拉菲娜:身上有和主人相似的力量,不好吃,蛋糕上不能吃的裝飾品。


    空:同樣能穿梭於星球之間的人,不和我搶點心的老鄉。


    所以,吞星之鯨才第一時間襲擊那維萊特啊!


    原始胎海的心髒對在場的人來說有些遙遠,娜維婭的關注點還在吞星之鯨身上:“剛才隻是擊退了它而已吧?這樣說的話,等它恢複之後,是不是還會來到陸地上把楓丹人當成目標?”


    那維萊特聲音沉重:“是的,應該說它早就想要到陸地上來了,現在才第一次出現在我們麵前,是多虧了那位愚人眾的執行官吧。看他疲憊的樣子,想必已經和鯨魚纏鬥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找到了預言的源頭,派蒙就變樂觀了:“我們已經知道鯨魚就是預言中的災禍的根源了,那想辦法把它打敗,不就能阻止預言的發生了?”


    那維萊特搖頭:“來不及了。”


    派蒙僵住:“什麽?”


    “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它已經吸收了太多星球胎海的力量,甚至幾乎已經與星球的胎海融為了一體。或許就算毀掉整個提瓦特,這條鯨魚依舊會活著,然後遊向其他的世界。”


    歌劇院裏沉默下來。


    沉默中,娜維婭先抽出了她的武器:“我不接受!我們能做的一切都已經做了,甚至罪魁禍首已經在麵前出現了,這種時候告訴我,我們麵對的是一個不可能打敗的敵人,這太作弊了!”


    “盛大的開演可不該迎來這樣的落幕啊。”林尼把帽子往下拉了拉,琳妮特和菲米尼站在他身後。好像下一秒這三個人就要去和鯨魚死磕。


    克洛琳德直接表明了態度:“無論如何,我會和它死鬥到底。”


    “或許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那維萊特調轉了矛頭,直指塞拉菲娜:“無論是那位執行官的事情,還是今天對芙寧娜的審判,都有你的影子。那麽......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麽角色呢?”


    洛蒂婭先跳出來了:“什麽?!你們審判了芙寧娜?!”


    厄歌莉婭選擇芙卡洛斯作為繼任者,洛蒂婭不服氣,但這並不意味著厄歌莉婭死前她們關係不和。相反,洛蒂婭以前還會為芙卡洛斯出頭。


    現在,洛蒂婭看塞拉菲娜的眼神已經不是看黃毛了,而是看人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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