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交流會還有兩天才開始,空帶著派蒙住進了望舒客棧。


    溫迪、胡桃、空三個人一起勸說都不好使,或者說就是他們三個都在勾起了魈可怕的回憶,魈這次是鐵了心不去湊熱鬧,隻答應到時候找個山頭圍觀。


    胡桃在無妄坡逛了一晚上,第二天灰溜溜回了往生堂。


    一進門胡桃就問儀倌小妹:“客卿是不是又出去閑遊了?”


    儀倌小妹連連擺手,用身體擋住桌上的楓達瓶子:“那倒沒有,鍾離先生今天一直在往生堂。”


    胡桃下意識出門看了看太陽。


    還沒到正午,能看出來今天太陽不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胡桃嘖嘖稱奇:“奇了怪了,今天客卿居然沒去摸魚。”


    儀倌小妹心虛地移開眼。堂主啊,鍾離先生打了卡不代表他不摸魚啊。


    他現在還在沉迷盤閨女呢。


    胡桃又想起昨天下午空說自己是應塞拉菲娜的邀約來的,頓悟了:“是我的好姐妹來了是吧?”


    儀倌小妹點點頭。


    “那敢情好,本堂主找她玩去。”胡桃溜達著去找塞拉菲娜。


    “等等,堂主......”儀倌小妹想叫住胡桃,卻沒叫住。


    堂主你糊塗啊!塞拉菲娜小姐在,鍾離先生一上午都在往生堂。你把塞拉菲娜小姐帶走了,鍾離先生就要翹班了。


    胡桃才不管。


    經過若陀龍王特訓的塞拉菲娜已經不是曾經的塞拉菲娜了,她現在是鈕祜祿·塞拉菲娜。


    她昨晚又興衝衝要和鍾離對打。之前和若陀龍王打架時塞拉菲娜在洞天裏騰出了空地,再也不用擔心她的假山流水變成渣渣。


    經過一夜的戰鬥,活力四射的小狗又報廢了一套衣服,哼哼唧唧老實了。


    蔫了吧唧的塞拉菲娜不願意在家躺著,非要跟鍾離來往生堂。鍾離看她被打的太慘了,還找了軟墊給她靠著。


    往生堂裏有不少書,塞拉菲娜抽了一本詩集坐在鍾離身邊慢慢看。


    “其實我一直在寫論文,已經好久沒寫詩了。爹,你看了我寫的詩可不許笑我。”


    鍾離幹活的時候還不忘順手盤盤她:“玩樂而已,盡力便好。”


    塞拉菲娜覺得自己的臉就像個任人揉搓的麵團,但凡今天她化個妝,現在已經成花貓了。


    她平時蹂躪小派蒙,終於是遭報應了。


    塞拉菲娜伸手:“爹,你之前應該也寫過詩吧,給我看看嘛。要那種沒流傳出去的。”


    作為璃月頂流,岩王帝君寫的廢紙都能被人供起來,更別提寫的詩了。哪怕沒有署名也會因為文辭出眾流傳於世。


    沒流傳出去的少之又少,畢竟鍾離也沒有寫詩自娛自樂的愛好。


    鍾離麵色古怪了一瞬。


    塞拉菲娜下巴抵在鍾離臂彎,軟磨硬泡:“爹~”


    鍾離被她纏得沒辦法,提筆默了一首他能想到的詩。


    這首詩不算長,但用了很多典故,字裏行間都在表達對海鮮深深的怨念。


    難怪沒流出傳去。流傳出去漁民就不用過日子了。


    塞拉菲娜“撲哧”笑出聲:“我現在就把這首詩背下來。”


    鍾離用筆杆敲了下她的頭:“促狹鬼。”


    塞拉菲娜手邊有個裝了楓達的發光茶壺,她倒了一杯楓達給鍾離:“可是我真的特別喜歡。爹,你還記得我寫的第一首詩嗎?”


    她學寫詩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會被大公雞吵醒了。


    帶著起床氣,她在第一首詩裏狠狠把大公雞罵了一頓。


    她當時罵是罵痛快了,交功課的時候反倒惴惴不安。


    鍾離看出了她的擔憂,沒有批評她。


    詩歌是用來表達情感的,這個情感並不一定是正麵的。從沒有人規定,牢騷不能寫成詩。


    提到過去,鍾離又上手把閨女盤了一通:“你啊......”


    塞拉菲娜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楓達,任由爹盤。


    鍾離還記著他和若陀龍王互毆打碎了塞拉菲娜的貓咪玻璃茶壺。


    他看塞拉菲娜實在喜歡,拿著塞拉菲娜的七彩炫酷玻璃杯,找人定製了個七彩炫酷貓咪玻璃茶壺。


    隻要茶壺裏有水,就會散發出七彩光芒。


    土且上頭。


    塞拉菲娜果然愛不釋手,來往生堂都要抱著這個茶壺。她在茶壺裏倒楓達,讓這個茶壺看起來更炫酷了。


    ......也更土了。


    但是沒關係,土到極致就是潮。


    塞拉菲娜背會了詩又不消停了:“爹,你有什麽弱點,告訴我唄。”


    打了一晚上塞拉菲娜都沒找到鍾離的破綻,反倒是鍾離發現了塞拉菲娜的破綻,追著她打。


    鍾離:“......”你是不是太直白了點?


    “我沒有弱點。”


    即使年紀大了,岩王帝君依然狂。


    鍾離不是揚長避短的人,他要是知道自己差在哪兒,隻會補齊自己的短板,讓自己成為六邊形戰士。


    所以這個問題鍾離是真的不知道。


    塞拉菲娜癟嘴。


    她所知道的鍾離的弱點隻有討厭海鮮。


    但真把鍾離扔海裏,那不是占優勢,那是找倒黴。狂暴的岩王帝君誰都不敢惹。


    而且塞拉菲娜自己也舍不得。


    “姐妹,你來了怎麽都不來找本堂主玩......這是什麽?”


    胡桃一推門就被這個茶壺吸引了。


    她扒著桌沿蹲下打量這個茶壺:“哇——姐妹,這是什麽好東西?之前都沒給本堂主看看。”


    塞拉菲娜瞬間找到了知音,也蹲到胡桃旁邊:“是吧是吧!好炫酷的!我爹給我定製的!”


    “哇哦,客卿,看不出來你還喜歡這樣的。”胡桃驚訝地看著鍾離,“我再也不說你古板了。”


    鍾離:“......”不,我不喜歡。


    他看著兩個嘰嘰喳喳的少女,心中無奈。


    塞拉菲娜摸出一個七彩炫酷玻璃杯,給胡桃倒了一杯楓達:“來,胡桃。嚐嚐這個!”


    “這糖水還帶汽呢?”


    營銷鬼才胡桃拿著杯子,深情地看著塞拉菲娜:“姐妹,你說我們往生堂也推出一個這樣的棺材怎麽樣?”


    路過的儀倌小妹:“啊?”


    別了吧,七彩棺材對璃月來說還是太潮了,容易讓死者爬出來在墳頭蹦迪。


    塞拉菲娜還真的思考了下七彩炫酷玻璃棺的可行性。


    這東西對於璃月人來說太過超前,但對楓丹人來說可能剛剛好。


    很符合楓丹人的精神狀態!


    “我覺得可以誒!”塞拉菲娜給胡桃講了幾個楓丹新聞上的抽象人類,“他們應該喜歡這些。就算不能賣給死者,我們還能賣給劇團。”


    胡桃連連點頭:“姐妹,你說的好有道理。”


    鍾離趕緊打斷了他們兩個的深情對視,一手一個給她們拉起來:“堂主來此可是有事?”


    再說下去,胡桃就要讓鍾離去楓丹做市場調研了。


    “哦,客卿,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我的好姐妹的。”胡桃挽著塞拉菲娜的胳膊,“把她借本堂主用用吧。我們要去布置詩歌交流會的現場。”


    鍾離想幫塞拉菲娜拒絕:“她......”身上還有傷。


    但塞拉菲娜自己願意:“好啊!我之前還沒問,這次的流程是什麽啊?”


    塞拉菲娜要提前做準備。


    教令院的天才不能露怯!


    胡桃拉著塞拉菲娜就要往外走:“第一天是詩謎,第二天是對對子,第三天是自由撰詩。怎麽樣,要不要一起去出幾個詩謎?”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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