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述也結束了,諭示裁定樞機閃爍著水色的光芒。


    裏麵的芙卡洛斯給出了判決結果。


    那維萊特宣判諭示裁定樞機給出的結果,這些人沒有被判處死刑,他們將會被押送到梅洛彼得堡服刑。


    但這些人能不能在警備隊的保護下走到梅洛彼得堡都難說。


    塞拉菲娜能感覺到歐庇克萊歌劇院裏飄蕩著殺意。


    做出判決後諭示裁定樞機的光芒都黯淡了一些。


    對於芙卡洛斯來說,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的弟弟妹妹能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不去想原始胎海之水這柄不知何時落下的審判之劍。


    親眼看到她的弟弟妹妹用原始胎海之水迫害其他的弟弟妹妹們,芙卡洛斯這個姐姐又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庭審結束後娜維婭呆呆坐在座位上,神色茫然。


    娜維婭的父親、刺玫會的前會長卡雷斯帶著汙名死去,娜維婭一直想要為父親洗刷冤屈。卡雷斯死前一直在調查少女失蹤案,娜維婭認為這是突破口。


    刺玫會一直在搜尋少女失蹤案的線索。


    她沒想到她敬重的瑪塞勒叔叔是少女失蹤案的罪魁禍首。


    邁勒斯想到了什麽,老淚縱橫。西爾弗一邊安慰邁勒斯一邊安慰娜維婭,一時間手忙腳亂。


    娜維婭消沉了一會兒很快就振作起來。


    卡雷斯身上的汙名還沒有洗刷幹淨,她要去借著這個機會找到線索重查舊事。


    另一邊的林尼看到瑪塞勒一群人被帶走後,揉揉有些僵硬的脖子。


    鑒於歐庇克萊歌劇院的結構,群眾觀看審判是要仰起頭的。


    一直仰頭林尼的脖子都酸了。


    “這也算是給了失蹤少女的家人一個交代吧。”林尼聳聳肩。


    如果是壁爐之家來處理的話,那些人就不會死進梅洛彼得堡那麽簡單了。


    菲米尼小聲附和:“總之,事情解決就好了。”


    “我想象了一下,如果琳妮特失蹤了,我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把她找回來,再想辦法......犯人的。”林尼把那兩個字含糊過去,但他想說什麽大家都心知肚明。


    剛剛的審判揭露了少女失蹤案的真相。林尼除了注意到原始胎海之水的事情外,還注意到了貴族玩弄少女過後會把少女交給瑪塞勒毀屍滅跡。


    聯想到差點發生在琳妮特身上的事情,林尼更加感激父親和壁爐之家的同時,也起了應激反應。


    他不敢想象如果這種事情真的降臨到琳妮特頭上會怎麽樣。


    琳妮特不知從何處拿出紅茶喝了一口,向出口走去:“還請你不要這樣想象。”


    “誒?琳妮特你好冷淡啊。”黑斑貓不滿地纏住妹妹。


    明明有貓尾的是琳妮特,像貓一樣纏人的卻是林尼。


    仆人還沒動,目送著林尼他們離開,隨後目光落在將要離開的塞拉菲娜身上。


    擦肩的瞬間,仆人說道:“之前孩子們給你添麻煩了。”


    仆人說的是之前林尼和琳妮特想拖住塞拉菲娜的事情。


    壁爐之家的孩子們撤離之後,林尼把事情原原本本報告給了仆人。


    仆人不清楚塞拉菲娜的底細,卻知道她確實留手了。


    壁爐之家的孩子們加在一起也傷不到她一點。


    “沒關係,我也獲得了一些好處。”塞拉菲娜壓低聲音,露出不懷好意的神秘的笑容。


    兩人就此別過。


    她說的是她那天成功擼到真貓和貓娘了,但仆人接下來怎麽腦補就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塞拉菲娜是放了他們一馬,但也不介意現在給他們製造一點小麻煩。


    若陀龍王的濾鏡自動屏蔽了塞拉菲娜的惡趣味。


    什麽不懷好意,那是陽光明媚!


    多可愛啊!


    ......


    第二天各家報社都在報道原始胎海之水和少女失蹤案。


    塞拉菲娜去洞天研究她的跋掣,不會把海腥味帶到家裏,又被熒允許進家門了。


    就是進家門之前必須要把身上的海腥味洗掉。


    晝夜顛倒的塞拉菲娜結束了一夜的研究,去熒那裏蹭早飯。


    熒把報紙攤在桌子上,一邊給剛烤好的麵包抹果醬一邊看報紙。看到塞拉菲娜像個痞子溜溜達達從外麵進來,無語片刻還是努努嘴示意她坐過來。


    熒把麵包放在盤子裏,從報紙裏抽出她已經看完的社會版麵扔給塞拉菲娜:“看看這個。”


    塞拉菲娜趁熒不注意,搶走了盤子裏的麵包,叼著麵包去拿報紙:“什麽東西?讓我看看!”


    熒一勺子敲在塞拉菲娜頭頂:“又不會缺了你的,至於這麽著急嗎?”


    “哎呀,你知道的,搶著吃的東西是最香的嘛!”塞拉菲娜絲毫沒有愧疚之意,還想用wink蒙混過關。


    如果不是嘴裏還叼著麵包她可能還要吐吐舌頭。


    熒把這張大臉推開:“去你的!”


    昨天的審判結束後塞拉菲娜和若陀龍王走得早,不知道還有後續。


    一對老夫婦不滿殺死他們女兒的凶手得到的懲罰隻是去梅洛彼得堡那麽簡單。他們提前藏了刀,想要為他們的女兒報仇。


    看報紙上的畫片,就是審判時坐在塞拉菲娜身後的夫婦。


    同時,瑪塞勒的一個打手也被列為被告。這個打手和他的弟弟日常幫助瑪塞勒囚禁失蹤的少女。他落網了,他的弟弟尚未落網。


    他弟弟這次揣了一瓶原始胎海之水混在歌劇院外麵的群眾中,準備抓緊時機把水潑向警備隊員把哥哥救出來。


    在警備隊的隊員押送這些罪犯去梅洛彼得堡時,兩方人幾乎同時衝了出來。


    警備隊訓練有素,很快反應過來攔住持刀的老夫婦。因為警備隊員位置改變了,弟弟那一整瓶原始胎海之水都潑在了他哥哥身上。


    眾目睽睽之下,他哥哥溶解了。


    誤殺哥哥的弟弟失魂落魄被逮捕了,老夫婦也被警備隊帶走了。


    不過因為沫芒宮認定這對老夫婦當時是悲傷過度一時衝動,又沒有造成什麽危害結果,當天晚上老夫婦就被放出來了。


    也算因果報應吧。


    塞拉菲娜合上報紙。


    在庭審的時候或許有人會懷疑原始胎海之水能溶解楓丹人這件事的真假,但經過昨天的事情,現在應該沒有人會這麽質疑了。


    這件事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楓丹,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連參加完學院爭霸賽剛回來的流浪者都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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