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雯和那維萊特一起回到了那維萊特的辦公室。


    那維萊特的休息隻持續了這麽一會兒就要重新投入工作。


    他進門後先在架子上找文件,很快就揀了一摞。


    這些都是接下來要處理的內容。


    希格雯勸不動那維萊特注意身體,隻好幫忙做一點別的事情。


    她看向那維萊特桌上堆積如山的批好的文件:“那維萊特先生,我幫你收拾一下桌麵吧。”


    “多謝你,希格雯。”這一批文件不是秘密內容,希格雯也很有分寸,那維萊特很放心。


    希格雯一眼就看見了辦公桌上塞拉菲娜留下的東西:“咦?好漂亮的花。”


    希格雯拿起黑玫瑰,又拿起塞拉菲娜留下的信晃了晃:“那維萊特先生,我們剛剛離開的時候桌子上應該沒有這個吧?”


    那維萊特掃了一眼希格雯手上的信:“確實沒有。是誰寫的?”


    “我看看,嗯......寫信的人自稱是深淵教團公爵。誒?深淵教團也有一位公爵嗎?”


    聽到“深淵教團”,那維萊特皺起眉頭,走過來拿起信。


    這是一張對折的黑色卡紙,撒著點點金粉,連字都是用金色閃光筆寫的花體字,看上去有一種低調的奢華。


    上麵寫著“楓丹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先生敬啟”,落款是“深淵教團公爵敬上。”


    還挺有禮貌。


    展開這張卡紙,裏麵寫的會麵邀請。措辭之正式讓那維萊特都差點認為是其他國家發來的外交文件了。


    那位公爵邀請擇期會麵。具體時間交給那維萊特訂。如果那維萊特願意接受邀請就直接公示出會麵行程的時間地點。屆時那位公爵會帶著一枝黑玫瑰做信物前來。


    這封邀請信沒寫那維萊特不接受怎麽辦,但明眼人都知道深淵教團不會善罷甘休。


    天空忽然打了個雷,隨後下起了瓢潑大雨。


    那維萊特把卡紙重新對折:“希格雯,那枝花有什麽問題嗎?”


    希格雯仔細檢查了一遍黑玫瑰:“沒有哦,是一朵很可愛的花呢。”


    那維萊特推開辦公室的門:“賽德娜,剛剛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出入我的辦公室嗎?”


    名為賽德娜的美露莘搖頭:“沒有。是丟東西了嗎?”


    “沒事,麻煩你了。”那維萊特心情沉重地拿起信。


    不是直接送進來的,就是用力量悄無聲息送進來的。


    但是這封信上沒有任何力量殘留。也不知道那位公爵是怎麽抹除自己自己的痕跡把信送進來的。


    沒想過深淵教團會做翻窗戶這麽掉價的事情的那維萊特把事情的嚴重性在心裏提升了一個等級。


    深淵教團的......公爵嗎?


    那維萊特對這個遍布提瓦特的組織並不是很了解。他隻記得很多年前有一個關於深淵教團的案件。


    是一個貴族想要飼養深淵法師,遭到了深淵教團的報複。


    審判庭不可能把傷人的深淵法師抓過來送進梅洛彼得堡,這個案件最後定性為魔物傷人,但案件報告還在。


    希望能找到一些關於深淵教團的線索吧。至少要知道這位公爵在深淵教團的地位。


    外麵的雨下得更大了,把在房間裏吃小蛋糕的芙寧娜都嚇了一跳。


    那維萊特這是怎麽了?吃錯藥了?


    另一邊,塞拉菲娜早有預料,在打雷的一刹那就撐起了傘。


    她和若陀龍王一點沒被淋到。


    塞拉菲娜沒想過若陀龍王會來,若陀龍王塊太大,塞拉菲娜手上的傘都是根據她的體型買的,兩人共撐一把傘隻能都淋成落湯雞。


    好在她不止一把傘。


    把之前在楓丹和奧蕾麗一起買的印著小海鷗的傘給若陀龍王,她自己打了一把淺黃色的流蘇傘。傘上墜了一圈金屬鏈子和星星形狀的金屬片,花裏胡哨又不實用。


    若陀龍王看著立馬就對撐小海鷗適應良好了。


    “娜娜,你買這種傘幹什麽?”


    塞拉菲娜隨口道:“之前在教令院的學院慶典上看到的,覺得好看就買了。”


    學院慶典是教令院難得正常的活動了。分為“學院遊樂會”和“學院爭霸賽”兩部分。


    學院遊樂會每年都會舉辦,六個學派在城中擺攤,宣傳自家學派。塞拉菲娜手裏這把傘就是在明論派的攤位上買的。


    學院爭霸賽四年一舉行,六個學派各自出一名代表角逐冠軍。


    說起來,今年好像就要舉行學院爭霸賽。


    也不知道因論派有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參賽選手。反正塞拉菲娜是不會去的,她去了就是純粹的欺負人了。


    若陀龍王盯著塞拉菲娜的傘:“仔細一看,這些星星金屬片都是按照星座的樣子製造的。”


    塞拉菲娜聳肩:“但是沒有人會對著一把傘研究星空。”


    說話間,楓丹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雨下的更大了。


    路上很多人的傘都被掀翻了。


    若陀龍王雖然也不是完全之龍,但他見多識廣。以他來的時候楓丹的天氣來看,這裏不像是要下這麽大的雨的樣子。


    聯想到這裏是水之國......


    “怎麽回事?水龍王遊泳的時候磕到了?”


    若陀龍王的版本並沒有更新到水龍王當了社畜,他想不通一隻在水裏從東邊遊到西邊,又從西邊遊到東邊的龍有什麽好哭的。


    塞拉菲娜摸摸鼻子:“水龍王那維萊特現在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


    若陀龍王陷入沉思。


    怎麽有點耳熟?


    哦,想起來了,剛才女鵝就是去給他送信的。


    “你給他寫了什麽值得他哭成這樣?”


    雖然水龍王隻要心情低落就會下雨,但若陀龍王就是要說那維萊特在哭。


    塞拉菲娜狡辯:“我就給他寫了一個會麵邀請。”


    “哦,那就是他的問題。”若陀龍王不滿。


    在你那維萊特看來我家寶貝女鵝是什麽洪水猛獸嗎?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若陀龍王摩拳擦掌。


    塞拉菲娜“嗯”了一聲表達疑惑。


    “那小子要是欺負你我就幫你揍他。”


    塞拉菲娜:“......”


    現在怎麽看都是我在欺負他吧。


    “好嘞!”塞拉菲娜滿口答應下來。


    有若陀龍王背書,至少他們不會打起來。


    雖然以那維萊特這哭包的樣子來看本來也不太可能打起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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