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塞拉菲娜采購物資的行為還是很有效的。


    艾爾海森的鞋子有鏤空設計,如果沒有塞拉菲娜給的特製鞋套他的鞋子裏現在應該都是沙子。


    塞拉菲娜還準備了頭套和麵巾。頭套可以包裹住頭發,麵巾可以讓眼睛裏和嘴裏不進沙子。“派蒙,你知道為什麽沙漠人都喜歡戴頭巾嗎?”趕路的時候塞拉菲娜還不忘逗逗小派蒙。


    派蒙的頭發也被塞拉菲娜包好,看上去很滑稽。她摸著自己頭頂著的一坨,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啊?”


    塞拉菲娜幫派蒙把被摸鬆了的頭巾重新纏好:“這是教令院入學考試的題目。因為沙漠風沙大,水源稀少,沙漠子民要減少洗頭次數。”


    派蒙:啊?


    五百年前塞拉菲娜第一次入學考試就學過這道題,五百年後須彌暗中流傳的考教令院輔導書還有這道題。


    這門考試叫《提瓦特地理通識》,在入學考試總分裏占比不小,裏麵有些題目當年把鍾離都難倒了。


    看著派蒙懵逼的表情,塞拉菲娜又問:“你再猜猜,為什麽阿如村北邊種植大量的棗椰樹,南邊則是種植著大量的赤念果?”


    派蒙自稱是提瓦特最好的向導,但她確實沒來過沙漠。她開動小腦瓜說廢話:“因為北邊適合種棗椰,南邊適合種赤念果?”


    “因為負責種植的鍍金旅團不同。”艾爾海森隨口回答。


    派蒙抱住自己的小腦袋瓜:“你們教令院的題目都這麽古怪嗎?”


    “這真的是考試題目嗎?”空也感到無法理解。


    塞拉菲娜說得異常真誠:“我當初準備入學考試的時候也無法理解。”


    應試最重要的就是掌握考點,揣摩出題人的意圖。但沒有人能理解出題人出這道題到底是想考察學生什麽。


    不光塞拉菲娜無法理解,岩王帝君來了也無法理解。


    五百年前在璃月備考的枕星從搖光那裏借來了好多本書,和老父親研究了很久都沒研究明白阿如村為什麽要這麽做。


    後來枕星輾轉問到答案,原來是因為南北邊負責種植作物的鍍金旅團不同,他們隻種他們老大喜歡吃的。五百多年過去,兩片作物已經被風沙掩埋,兩個鍍金旅團也已經消失在曆史中,他們的名字卻因為這個經典題目流傳下來了。


    每年想考教令院的考生都要問候他們一遍。


    塞拉菲娜到現在都忘不了她那博學的老父親聽到答案時茫然的表情。大概隻有老父親聽到椰羊真相時的表情才能和那時候相比吧。


    想要學好考古學必須要學好地理。塞拉菲娜學地理時經常覺得,人文地理比深淵教團還不講天理。


    從喀萬驛到阿如村並不算遠,塞拉菲娜這一路上問了派蒙不少問題,成功把派蒙問自閉了。


    塞拉菲娜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你們不知道,我入學的時候每天都被這些題折磨。”


    小派蒙眼睛暈成蚊香,趴在空頭上挺屍:“空,教令院太可怕了。”


    空用憐愛的眼神看著一臉委屈巴巴的塞拉菲娜:“你的精神狀態真的還好嗎?”


    你的外星人朋友聽了你的試卷很擔心你。


    艾爾海森對真的信了塞拉菲娜賣慘的空和派蒙表示沒眼看:“容我提醒你們,她的入學考試除了語言學外都是滿分。”


    語言學也隻有作文扣了兩分。


    “塞拉菲娜你又逗我!”派蒙聽了艾爾海森的話眼睛裏竄出小火苗,氣得原地蹦躂了兩下。


    空把派蒙扒拉開:“派蒙,別鬧!”


    之前派蒙是躺在空的頭上,也就是說派蒙蹦躂也是在空的頭上蹦躂。


    麵對派蒙的指責,塞拉菲娜躲到艾爾海森身邊:“我就是活躍一下氣氛嗎,學長你幹嘛揭穿我?”


    “不過是順手幫人糾錯而已,算是在教令院養成的習慣......”


    艾爾海森話還沒說完,有人從天而降,手中的杖直直朝著艾爾海森襲來。


    艾爾海森反應很快,躲開了那一杖。


    塞拉菲娜拉著空後退兩步給他們留出打架的空間。


    “賽諾?”這是略帶不解的艾爾海森。


    “賽諾學長!”這是早就已經察覺還裝作驚喜的塞拉菲娜。


    來人正是花神誕祭期間同樣不知所蹤的賽諾。


    艾爾海森和賽諾打得熱火朝天,塞拉菲娜在一邊給空和派蒙介紹:“現在登場的這位也是我的學長,現任教令院大風紀官賽諾。”


    “你還有心思介紹?快想辦法阻止他們啊!”派蒙激動地搖晃塞拉菲娜的肩膀,但是沒搖動,“你不是很能打嗎?快想想辦法啊!”


    塞拉菲娜對他們的實力有數。艾爾海森打不過賽諾,但短時間也不會落敗。


    塞拉菲娜了解賽諾,他不會真的傷到艾爾海森。他看到塞拉菲娜和艾爾海森同行還來這麽一出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麽,害怕艾爾海森騙了她們。


    所以他先用打鬥拉開艾爾海森與空和派蒙的距離,免得出什麽意外。


    賽諾和艾爾海森打著打著戰圈逐漸遠離了站在一邊的空和派蒙。


    塞拉菲娜仿佛看熱鬧不嫌事大,大聲嚷嚷:“沒事,等回去以後這些都可以算績效呢。艾爾海森學長可以在工作報告上寫成功阻止大風紀官進行錯誤的審判,賽諾學長可以在工作報告上寫成功阻止大書記官欺騙無辜的學者。”


    反正書記官和審判官不是同一套係統,上麵也懶得跨係統核查。刷績效的老方法了。


    說話間,賽諾和艾爾海森之間的距離也拉開了。


    現在他們的站位幾乎是一個等邊三角形的三個頂點,賽諾和艾爾海森對峙,塞拉菲娜帶著空和派蒙在一邊看熱鬧。


    看來動手模式結束了,接下來是動嘴模式。


    “如果我沒記錯,以往在教令院,你我並沒多少交集。偶爾一次見麵,值得你如此激動嗎?大風紀官閣下。”


    “你應該清楚,我並未全力以赴。”賽諾的赤沙之杖指著艾爾海森,“艾爾海森,我不想多費口舌。神明罐裝知識在你手上吧?”


    “誒?神明罐裝知識不是被奧摩斯港的風紀官收......”派蒙說到一半,轉頭看著塞拉菲娜。


    她已經被騙習慣了,馬上就發現了罪魁禍首。


    塞拉菲娜躥到賽諾和艾爾海森中間,麵向賽諾:“那個......賽諾學長,我可以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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