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的人來說,告訴他你在做夢很可能會對這個人的精神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空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塞拉菲娜也不能點破,隻能旁敲側擊的提醒。


    “目前為止須彌的技術無法治愈魔鱗病,隻能通過環境療法拖延它的發展......”迪娜澤黛揚起笑臉,“其實能遇到愛我的家人和朋友們,我就隻有很知足了。”


    塞拉菲娜聽著坐在長椅上休息的迪娜澤黛將她和小吉祥草王的故事娓娓道來,忽然想到一個可以讓空意識到他在做夢的辦法。


    “這位小姐你叫迪娜澤黛是嗎?你好,我叫塞拉菲娜,是教令院的學生。”塞拉菲娜等迪娜澤黛回憶完畢,主動伸手做自我介紹。


    迪娜澤黛回握住她的手:“你好塞拉菲娜小姐,很感謝你剛才的幫忙。”


    “順手為之,不必感謝。你剛剛說須彌現在的技術無法治愈魔鱗病嗎?”


    迪娜澤黛不明白。剛剛塞拉菲娜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她患了魔鱗病,說明塞拉菲娜對魔鱗病還是很了解的。那又為什麽要問魔鱗病能不能治愈?


    塞拉菲娜沒等迪娜澤黛回答。她拿出剛剛在現實裏給萊比布喝的營養劑遞給迪娜澤黛:“這個給你。我是教令院生論派的人,這瓶藥就我們現在的課題結果,能有效抑製魔鱗病,已經反複試驗過了,馬上就要申報教令院了。”


    迪娜澤黛呆呆地看著塞拉菲娜,她的大腦像生鏽的老舊機器一樣停止轉動。


    半晌,她才忍不住再確認一遍:“真的嗎?這個藥可以抑製魔鱗病?”


    迪娜澤黛的聲音幹澀,一句話到後麵已經聽不清她說了什麽了。


    塞拉菲娜眼神堅定得像是馬上要去千岩軍參軍,握著迪娜澤黛的手把瓶子立在她手上:“噓。這個藥還在保密階段,不要泄露出去的。”


    “我知道了!”迪娜澤黛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捧著瓶子放在心口,喜極而泣,“塞拉菲娜小姐,我該怎麽報答你呢?”


    迪娜澤黛有很愛她的家人,有願意幫她完成心願的很好的朋友,還有小吉祥草王在夢中陪伴她。


    如果可以不那麽痛苦地活著,誰又願意死呢?


    塞拉菲娜無所謂地搖搖頭:“沒關係,本來我們就是要找人試藥的。能幫到你也挺好的。”


    “塞拉菲娜......”小派蒙不明白。塞拉菲娜不是因論派的學生嗎?為什麽要自稱是生論派?為什麽她手裏有藥?


    空扯了一下派蒙的披風製止了派蒙的提問。


    空認出了塞拉菲娜手裏的藥劑,那不是什麽抑製魔鱗病的藥,而是之前蒙德用的營養藥劑。


    生論派也沒有什麽藥劑,不然提納裏早就跟柯萊弄來了。


    塞拉菲娜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空戳戳派蒙,給了派蒙一個眼神。神之嘴立刻會意:“迪娜澤黛你放心!塞拉菲娜可是很厲害的學者!她說這個藥有用就一定有用!”


    塞拉菲娜衝空和派蒙眨眨眼睛。


    毫無戒心的迪娜澤黛把整瓶藥一飲而盡。


    塞拉菲娜繼續引導迪娜澤黛的潛意識:“剛開始會覺得身上熱熱的,不要擔心是正常現象。過一會兒症狀就減輕了。”


    “真的!我感覺到了!”迪娜澤黛現在甚至能自己站起來了,“好厲害!我身上的黑色鱗片變淺了!”


    她激動地抱著塞拉菲娜,眼淚止不住地流:“謝......謝謝你......”


    在夢境中,當迪娜澤黛潛意識認為她的魔鱗病被抑製住了,她就不會發病。


    塞拉菲娜拿出之前在奧摩斯港逛街時買的手帕給迪娜澤黛擦擦眼淚:“別哭了,我看你這麽喜歡小吉祥草王,一會兒要去參加花神誕祭吧?再哭下去一會兒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


    一聽到不能不漂亮了迪娜澤黛抽噎著抹眼淚。


    今天是小吉祥草王的生日,她要漂漂亮亮地去參加,讓生日的主人感到自己是被尊敬著的才行。怎麽能腫著眼睛去呢?


    迪娜澤黛努力平複自己的澎湃的心情:“不好意思,我剛剛失態了。”


    “沒關係,我理解的。”親眼看著迪娜澤黛“健康”起來塞拉菲娜滿意點頭。


    鉤子已經下了,就看空什麽時候意識到了。


    派蒙不明白到底怎麽一回事,但看到迪娜澤黛病症減輕她也為迪娜澤黛高興。她對塞拉菲娜發出邀請:“塞拉菲娜,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花神誕祭玩?”


    “我有事先走了。祝你們花神誕祭玩得開心。”


    空攔住塞拉菲娜:“等下,塞拉菲娜。我有兩句話想問你。”


    “那我們換一個地方說吧。”


    空沒帶著塞拉菲娜走遠,迪娜澤黛有什麽事他一回頭就能夠到。


    “你那個藥不是真的吧?”


    “確實,就隻是普通的營養藥劑而已。”


    “那為什麽......”


    “是呀,那是為什麽呢?”塞拉菲娜笑眯眯叉著腰,“你猜猜看。”


    她明顯是不想說,空還想再問,塞拉菲娜卻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塞拉菲娜沒有真走,她一直暗中跟著空一行人去看妮露跳花神之舞。


    在須彌,神明祭典活動一般由研究曆史學和社會學的因論派承辦。往年大巴紮為小吉祥草王辦花神誕祭,因論派的賢者沙德爾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今年沙德爾被大賢者關起來了,大賢者就親自來阻止花神誕祭了。


    大賢者像小說裏迂腐的反派老頭一樣把熱烈的氣氛攪散了。


    “花神誕祭......你們就好好慶祝神明的誕生吧。”


    塞拉菲娜皺眉。


    大賢者這人無聊是無聊了點,欠打是欠打了點,但也不至於親自跑來阻止一場民間祭典。


    還有他最後撂下的那句話,讓人莫名在意。


    夢境裏的一天過去了。


    現實世界過了十幾分鍾之後空和派蒙以及迪娜澤黛再次出現在塞拉菲娜遇到他們的地方。


    “這是那位桑歌瑪哈巴依老爺投資研製的藥,能抑製魔鱗病,已經反複試驗過了很快就要投入生產了。不過是瞞著教令院做的,現在還不能公開。”這一次塞拉菲娜把藥交給迪娜澤黛時換了一個說辭。


    空看著塞拉菲娜若有所思。


    空在接觸到須彌的七天神像時接受了草元素的賜福。草神又有夢境的權能,在循環的夢境裏出現變數,敏感度很高的空應該能察覺到不對了。


    這一次塞拉菲娜和他們告別後沒有偷偷跟著他們去大巴紮看花神之舞。


    她就站在原地,馬上就有客人來訪了。


    在這個所有人無知無覺的夢境中,對自身處境和現實時間都有清晰概念的塞拉菲娜很是顯眼。


    “你好呀,這位從深淵教團來的朋友,我關注你好久啦。”沒一會兒,塞拉菲娜身邊就出現了一個穿著花苞裙的白發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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