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菲娜和熒在吃飯打牌的同時還不忘複盤最近的行動。


    “你說的沒錯,我把那些泉水的淨化功率加倍,加上你哥哥的淨化能力和改變命運的能力,以及夜叉的力量無意識引導,現在已經能夠清理魔神殘渣了。”塞拉菲娜用完了這一輪最後三個骰子開了個元素爆發把熒的牌送走。


    熒切下一張牌,率先結束了本局,語氣有些低落:“詛咒還是無法消除嗎?”


    塞拉菲娜也結束了本局:“我之前做了一個切片,嚐試用泉水淨化切片,結果切片在痛苦中死去了。詛咒已經成了我們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消除詛咒就是自取滅亡。”


    頓了頓,塞拉菲娜又補了一句:“所以我從沒想過複國,我隻想讓大家能夠得到安眠重新回到地脈循環中去。”


    熒抿唇,準備投骰子:“你也不準備向七神複仇?”


    “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覺得我是璃月人。”塞拉菲娜聳肩,“而且璃月有句古話,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既然我們目標一致,也沒必要針鋒相對。不過你想複仇我也不會攔著你。”


    坎瑞亞出事那年塞拉菲娜隻有二十歲,比起隻停留了兩年的出生地,還是養育了她十六年的璃月更讓她有歸屬感。


    但這並不意味著坎瑞亞對塞拉菲娜不重要。坎瑞亞同樣有她血脈相連的親人、悉心教導的師長和要好的朋友。


    好在她不需要在璃月和坎瑞亞中取舍。


    畢竟塞拉菲娜可沒想傷天害理,隻是想傷害天理。


    熒想到塞拉菲娜的調查結果,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對的。不算坎瑞亞滅亡的賬,她們和七神是天然的同盟。


    根據塞拉菲娜對那件事的調查結果,滅國之仇都可以在那件事上讓步。


    那關乎了全人類的命運。


    話雖如此,熒還是點破塞拉菲娜的私心:“你就是舍不得你爹。”


    塞拉菲娜摸摸鼻子:“你不是也舍不得你哥嗎?”


    她們倆一個父女分離一個兄妹分離,明明很想對方卻暫時不能見麵,大哥別笑二哥,她們倆一樣慘。


    兩個倒黴蛋齊齊歎了一口氣。


    塞拉菲娜轉移話題:“你呢,追上戴因斯雷布了嗎?”


    作為“奧賽爾改造計劃”的發起人和總執行官,沒有人比塞拉菲娜更重視那個世界上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


    拿到手機登上米遊社之後塞拉菲娜才知道,她們一直在找的第一台耕地機在蒙德的風龍廢墟。明明控製特瓦林的時候深淵教團多次造訪風龍廢墟,卻誰也沒有發現那裏躺著世界上第一台耕地機。


    現在第一台耕地機的眼睛已經被戴因斯雷布奪走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說到戴因斯雷布,熒也有些煩躁:“我們這邊沒追到,你放心,我已經讓人設下陷阱了,我會替你奪回眼睛的。”


    塞拉菲娜用甜膩膩的聲音向熒撒嬌:“熒寶!你最好了!愛你!”


    熒:“......”熒臉紅了。


    塞拉菲娜趁著熒分心出錯牌,用了快速行動切牌放了元素爆發,把熒最後一張角色牌一招帶走。


    “兵不厭詐!我贏啦!”少女激動地叉腰。


    熒把手裏的行動牌扔下:“真無恥。”


    我也不想上當啊,可是她長得這麽可愛,還用夾子音叫我熒寶啊!


    “我不玩了!”熒把牌歸好站起來,開始拾掇桌上的碗,“我刷碗去。”


    塞拉菲娜趕緊跟上去:“喂喂,不至於吧,這就不玩了嗎?”


    兩個少女模樣的老妖怪親親密密貼在一起離開了餐廳。


    晚上她們倆又換上睡衣在熒的臥室裏一起看小說,身邊放著甜點心,還放了音樂盒配樂。


    快到夏天了,塞拉菲娜的睡衣從棉質長裙換成了真絲小吊帶,涼快又舒適。


    熒的睡衣則是塞拉菲娜親手縫製的定製款。


    塞拉菲娜認識熒的時候坎瑞亞已經覆滅了,她們倆關係好到可以在一起開睡衣派對是在塞拉菲娜加入深淵教團之後。


    塞拉菲娜提出給熒推薦幾套睡衣的時候,熒說她的衣服對她有重要意義,她不想把衣服換下來。


    塞拉菲娜想了想照著熒身上的衣服畫了一年四季衣服的圖紙,從睡衣到禮服都有,都是她身上那件的改良款。塞拉菲娜做出來以後熒看著閨蜜親手做的改良版漂亮小裙子,終是沒忍住誘惑換上了。


    熒拿著楓丹新出的偵探小說盤腿坐在地毯上,念得跌宕起伏,塞拉菲娜枕在熒的腿上捧著飲料咬著吸管。


    塞拉菲娜的辮子散開,銀色的長發披在腦後,熒的手指忍不住插進塞拉菲娜的發間。


    發質柔軟順滑,撫摸上去像錦緞一樣,但能摸到腦後有一道傷口。


    熒撫摸塞拉菲娜頭發的手掐上塞拉菲娜的腮幫子:“你又把自己片了?”


    “我總不能隨機抓個倒黴蛋做實驗吧?”塞拉菲娜含混道。


    熒手掌附上塞拉菲娜的眼睛,塞拉菲娜在熒懷裏蹭了蹭。


    大概是夜深了,熒聽著音樂念著殺人案,開始網抑雲了。


    塞拉菲娜不滿道:“熒,你接著念啊!偵探是怎麽發現凶手是死者哥哥的?”


    熒拍拍塞拉菲娜腦袋,繼續念書。


    熒說的“把自己片了”,是塞拉菲娜做自己切片的行為。


    和生物煉金還不一樣,塞拉菲娜的切片不是憑空造一個自己,而是用自己的血肉製造一個與本體情感記憶互通的分身。


    五百年前塞拉菲娜在坎瑞亞的廢墟中醒來後並不是一開始就去流浪的。在搞清楚狀況後她率先去了坎瑞亞的皇家實驗室研究怎麽解除不死的詛咒,怎麽讓丘丘人變回人類。


    塞拉菲娜不想抓丘丘人和其他坎瑞亞人做人體實驗,她在坎瑞亞圖書館的禁書裏找到了製作切片的辦法,拿自己反複做實驗,最後都失敗了。


    研究無果她才漫無目的地流浪,遇上一同旅行的熒和戴因斯雷布,與她們同行了一段路。


    加入深淵教團之後,塞拉菲娜的研究事項多了起來。她不願意做人體實驗,隻好給自己製作更多的切片。


    每次做完實驗塞拉菲娜都要休養好一段時間。


    要不是有不死詛咒,這麽高強度做切片她早就魂歸高天了。


    “我這叫控製變量法啦!”麵對深淵教團大家心疼的眼神,塞拉菲娜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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