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2: if you aim high, you will hit middle; if you aim for the middle, you will hit bottom; if you aim for the bottom, you will hit nothing.


    十五歲的六境,這是一個什麽概念?


    在武承熠看來,就算海寶兒三歲開始習武至今,短短十二年的時間,他就從入境到達六境,平均每兩年就突破了一個武學境界。如果這樣說還不夠震撼的話,那不妨換一種說法——


    天下間,大凡驚才絕豔之輩,修煉和領悟的速度都超乎常人。拿涿漉榜上的強者舉例,前十強者基本能做到平均每三至五年提升一個武學境界,前五十的強者能做到平均每五至十年提升一個武學境界。前一百的強者,也能做到平均每十至十五年提升一個武學境界。


    武承熠他們的驚訝在於,海寶兒僅用了十來年的時間,就實現了常人半生甚至一生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當然。


    武學境界的深淺高低,並不單純依靠時間的積累就能達到,隨著境界的不斷提高,難度會越來越大,所耗費的時間亦會越來越長。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困頓層,普通人的困頓層相對較低,涿漉榜高手的困頓層相對較高,但即使再高,九境便是巔峰。不同的人還有不同的瓶頸期,有的人很快就能突破,到達更高的境界;有的人則就此止步不前,甚至終身都無法跳出桎梏。


    仿佛都得遵循著一條無法回避的規律!


    誠如同海寶兒一般,年紀輕輕便達到了六境的成就,可謂是千年難遇的絕世天才,這樣的人物縱觀古今,遍覽天下,都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海寶兒的驚才絕豔讓大皇子武承熠心中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大將軍,如此人才,著實難得,不知是否有可能將之收服,讓他為我效力!”


    然而,旁邊的武將並未立即表態,而是提出一個似乎不太容易回答的問題:“殿下,既然他如此優秀,我們是否有更加優秀的辦法讓他臣服?”


    大皇子武承熠仔細一想,無奈地搖了搖頭,言外之意便是,應該沒有!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


    確實如此,一般的方法肯定無法讓海寶兒心甘情願地臣服。更何況,海寶兒還與三皇子武承渙關係十分要好,兩人之間交往甚密——


    這讓大皇子武承熠感到十分焦慮,如果海寶兒選擇支持三弟武承渙,那麽自己在爭奪皇位的道路上就算是走到了盡頭。


    “大將軍所言極是,隻是這海寶兒身份特殊,想要收服他恐怕沒那麽容易,不知大將軍可有良策?”大皇子武承熠不肯死心,慌不擇言地問道。


    旁邊的將軍好歹是個久居官場,為人狡猾、陰險毒辣的人精,自然看出了大皇子的焦慮和心思,如是說道:“殿下,海寶兒雖然優秀,但畢竟還很年輕,想要讓他臣服,還需要殿下展現出足夠的實力和誠意。如果能讓他和三皇子之間相互猜忌,離心離德,或許可以讓海寶兒對三皇子漸漸失望,從而增加收服他的機會。”


    這貌似是一種相對折中的辦法!


    有道是:取上得中,取中得下,取下則無所得。就現今的形勢而言,誠意實意為上,以力服人為中,強人所難為下。從海寶兒與三皇子之間的關係來講,挑撥離間為上,刻意拉攏為中,生奪硬搶為下。而從最後能取得的效果判斷,獲得海寶兒的全力支持為上,不與之為敵為中,反目為仇則為下。


    想盡一切辦法讓海寶兒遠離三皇子武承渙,隻要他不願意幫助三皇子,那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等於幫了大皇子!


    大皇子武承熠點了點頭,覺得大將軍的計策可行,於是當即決定:“好,那就依大將軍所言。回去之後我們再好好商議一下具體的行動計劃。”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蒙蒙亮,大霧彌漫,整個世界都被浸泡在一片白茫茫之中。霧氣在空氣中緩緩流動,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神秘而又靜謐的世界。


    鳴寶頭頂兩個尖尖小辮子,臉頰塗得腮紅一片,尾巴上被綢帶裝扮得仙氣飄飄的模樣,委屈巴巴地出現在海寶兒麵前。


    “鳴寶,是誰把你打扮成這個樣子了?”海寶兒從修煉中回過神來,就看到鳴寶這般滑稽搞笑的模樣。


    聽得主人的問話,鳴寶急的左右轉圈,上竄下跳,還時不時地用前爪不停比劃,試圖通過肢體動作向海寶兒解釋被人捉弄的過程。


    哈哈哈~


    海寶兒忍不住瘋狂大笑起來,心中驚奇的同時也感到一絲無奈:“這雲娘,竟然把鳴寶當成女孩子來打扮了。”


    正當鳴寶直羞得無地自容之時,就聽到可怕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呀,鳴寶,原來你在這裏啊!雲娘給你摘了些苜蓿草,快過來吃早飯啦!”


    這……


    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鳴寶,此刻見來人就到跟前,嚇得趕忙躲到海寶兒的身後,不敢直麵這個把自己糟蹋的不成模樣的瘋雲娘。


    海寶兒見狀,笑著搖了搖頭,對鳴寶說道:“鳴寶,你就忍耐一下吧,雲娘也是為了你身體好啊。”


    鳴寶聽後,小眼睛裏透露出幾分委屈,幾分驚恐,不等雲娘近身,就“咻”的一下,逃得無影無蹤。


    這一舉動似乎在說,我惹不起,難道我還躲不起嗎?!


    海寶兒轉身走向雲娘,看著她手中拿著的一大捆苜蓿草,微笑著問道:“雲娘,你認識這種草本植物?”


    雲娘嘻嘻一笑,道:“當然,我以前在府裏當丫鬟的時候,就知道這苜蓿草乃是馬兒的上等飼料呢。”


    雲娘說得一點沒錯,苜蓿草是上等的飼料與牧草,素以“牧草之王”而著稱,不僅產量高,而且草質優良,各種畜禽均喜食之。


    聽雲娘這麽一說,海寶兒更加疑惑起來,趕忙問道:“雲娘,你以前在哪個大戶人家做工呀?”


    原本以為能借機撬開雲娘塵封已久的記憶,可當雲娘聽到“大戶人家”這幾個字時,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旋即又變成了迷糊的狀態,嘴裏還咋咋呼呼地說道:“不,不是……不是大戶人家,是小姐的家!小姐,小姐你到底去了哪兒了,雲娘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哎……


    看著雲娘瘋瘋癲癲地跑遠,海寶兒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還是自己過於著急了點!


    否則,又怎麽每到關鍵時刻都前功盡棄呢?!


    這道是:


    清晨大霧彌,天地朦朧裏;


    鳴寶腮紅塗,委屈模樣奇。


    雲娘持苜草,笑說馬兒喜;


    談及舊時憶,驚恐又迷離。


    大戶人家事,雲娘藏心底;


    尋主不得見,瘋癲遠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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