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4: prince qian persuades hai bao''er to bee an official, but hai bao''er politely refuses!


    等到兩塊木質楹聯被端端正正地盯在柱子上,方才看清了楹聯的完整內容。


    上聯寫道:利用厚生,商道正途,途達萬邦開峻宇;


    下聯寫道:正德惟和,盟出海花,花開四海天下知。


    好霸氣的對聯!


    就連海寶兒都被這一副極其玄妙且份量十足楹聯,深深吸引——


    它玄妙之處在於:聯語用正德、利用、厚生這三件利民之事牽引出六府之物,六府即金、木、水、火、土、穀這六種天下萬民所必需的基本生活物資。再用六府三事,讚揚天鮭盟設盟之宗旨和為商之九功。


    做好六府三事,是萬世永利的功勳,更應該成視為天鮭盟追求的真理!


    它份量十足在於:天鮭盟,原本僅是個普普通通的商盟而已,現在居然與皇家一直強調的野無遺賢、舍己從眾、救濟貧苦的施政綱領,不謀而合。從字麵意思理解,不難看出,皇室在天鮭盟的定位上,寄予了很高的厚望。


    細細地品味著左右三十個字,海寶兒不禁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正德以率下,利用以阜財,厚生以養民。三事和,則天下為和;天下和,則四海同歸!”


    “好!好一個三事和,則天下為和;好一個天下和,則四海同歸!”


    尋聲望去。


    就見一道微胖的身影,在幾名護衛的保護下,從人群中慢慢走出,先把海寶兒的話重複了一遍,並連說了三個“好”字!


    此人是誰?


    聽其言觀其行,不似常人;瞧麵相看著裝,身份尊貴。


    正當疑惑之時,竟陵郡守蕭衍一個箭步衝出,跑到來人麵前當即跪拜,“下官拜見王爺!”


    王爺?


    在整個武王朝,能稱得上王爺的人,恐怕隻有乾親王武溪深了!


    又一瞬。


    維持秩序的官兵和在場的百姓,也立馬齊刷刷跪拜。


    “蕭大人,勉禮!本王沒有提前知會於你,突然造訪,隻是想給海少主一個驚喜罷了。”乾親王武溪深哈哈一笑,然後又對著跪地百姓們揚了揚手,朗聲說道:“各位臣民都起來吧,今日是天鮭盟盈門喜事,都散了吧。”


    既然王爺發話,普通的百姓哪敢再做逗留,於是紛紛起身回避,偌大的街道上,不一會就清爽了許多。


    既已知來者便是客,況且還是一位重量級的尊貴客人,海寶兒不敢怠慢,趕忙上前拱手行禮道:“小子海寶兒,拜見王爺!”


    乾親王武溪深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嘴角輕鬆,微微一笑,歎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走,去你天鮭盟討杯茶水喝!”


    “王爺,裏麵請!”


    進入天鮭盟院落,乾親王武溪深對著身後幾名隨從和蕭衍說道:“你們都在外麵等候,我與海少主有話要說!”


    客堂內。


    乾親王主位落座,海寶兒為其端茶倒水後,在最近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吩咐?”海寶兒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海寶兒認為,如果隻是恭賀天鮭商盟在武朝的落成,那麽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大可不必親自來訪,況海寶兒與武溪深之間,從未有過任何交集,關係還談不上親疏遠密。


    “不瞞海少主,本王今日前來,主要有兩件事想要與你商量。”武溪深端起茶杯又慢慢放下,好像並不是那麽特別好開口的樣子,想了想片刻才繼續說道:“這其一,是關於前幾日舂陵軍冒犯一事,是本王監管不力,今日特地登門道歉!這其二,陛下想邀你入我武朝為官!”


    薑,果真還是老的辣!


    乾親王先擺正態度,再說出請求。這樣一來,難免讓人從心裏破防,不易產生抗拒。


    聞言。


    海寶兒站起身來,拱手回道:“王爺有心了!為了這等小事,不遠千裏親自前來,小子受寵若驚。不過……”


    “不過什麽?但說無妨!”乾親王滿臉期待,想要知道海寶兒的真實想法。


    海寶兒麵露難色,神情懇切地回答道:“不過小子長輩有過遺訓,不準我入仕為官!”


    海寶兒並未說謊,從雷季口中得知,江老郡君臨終囑托真得就是不準他“學武入仕”!


    學武一事,陰差陽錯,已成定局,無法改變。但入仕一事,尚未達成,還能避免。


    看著海寶兒如此真實的表述,乾親王武溪深搖了搖頭,哀歎一聲,極力勸說道:“膏露降,白丹發,醴泉出,朱草生,眾祥具。各種異象頻發,都是為了恭迎你這位萬獸之主,麒麟之趾啊!如你大才,應該和光同塵,與時舒卷,而不應戢鱗潛翼,不思風雲。”


    話已說完,可海寶兒始終想不到更多拒絕的理由,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沉默!


    還是沉默!


    道理他懂,但雷家慘案真相未明,親人在天之靈還沒告慰,背後凶手仍在逍遙,樁樁件件,都不允許海寶兒答應武乾親!


    良久。


    海寶兒才開口說話:“古有巢父不營世利,築巢放牧;後有許由不受天下,洗耳穎水;再有山中宰相陶貞白,屢聘不應,堅辭不出……小子既無隱世高士之才能,又無深穀遠山之向往。我隻是一名大夫,想用己所能,醫病救人罷了……”


    罷了,罷了!


    “達人獨往之事,誌非易立;餐鬆飲澗之情,理難輕樹;少年拒官之意,話意明了;武朝失賢之憾,從此還有。”乾親王聽出了海寶兒話裏之意和堅決想法,已知強求不得,便不再多勸。


    要知道,牛不喝水強按頭,適得其反還添愁!


    但,乾親王還是真怕呀!


    怕海寶兒一不小心就被其他國家搶了去,到那時,必將是整個武王朝的巨大損失。


    畢竟,海寶兒並非武朝之人,不能用什麽家國情懷,君使臣、臣事君之類的思想和話術,來約束和道德綁架於他。


    “不過,王爺您大可放心,武朝於我有天大淵源,如有需要,力所能及之處,小子定當竭盡所能!”為了打消對方顧慮,海寶兒如實寬慰道。


    話未明說。


    但,天大的淵源,有其緣由,有一定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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