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5: deep love between master and servant,with the first person of the military guard


    老街深處,一家豪華酒館內。


    海寶兒獨攬包間,一壺美酒,幾碟小菜,杯酒封喉,順道入獨,憶起諸多往事。


    仲夏入,現已冬,何時歸?


    內亂至,經戰事,何時消?


    來東萊島將近半年,按照計劃,他得幫助順義蕃族,一舉成為了東萊島上最大的勢力,此行目的現已達成。


    又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為了挲門的第三位長老,這是意外的驚喜!


    同時,他還認識了許多赫赫有名的前輩和一些有意思的同齡之人,昨日點滴,竟恍如隔世一般。


    他想家了——想念海花島的親爸親媽,想念在家看門的大喵阿柴,還有海花島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


    看來,等亭議過來,得先回海花島看看親人,再去趟挲門拜訪門主,最後再前往武朝,領略更寬廣的天地。


    海寶兒心中無事,此刻的他隻想好好領教這“美人醉”的威力,微醺之下,竟有種睡意朦朧的感覺。


    醉意正濃之時。


    蔣崇行事已歸,推門而入,對著座上的海寶兒稟報:“少主,事已辦妥。”


    聽此消息,海寶兒心情極佳,酒癮愈加,“很好!來,蔣崇,陪我喝兩杯。”


    “可是,少主,我得時刻保持清醒,護您左右!”


    “別廢話,讓你喝,你就喝!”海寶兒摸了摸旁邊的渾元梃,接著說:“你我二人,是主仆,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的東萊島上,能同時傷得了你我兄弟二人的,不多!所以,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聽得“兄弟”二字,蔣崇立刻發愣當場,自己的這位少主,沒有盛氣淩人的架勢,也沒有氣焰萬丈的做派,相處一段時間以來,一個視下如賓,一個忠心貫日,兩人親密無間。


    盛情難卻之下,兩人對飲,暢快淋漓。


    喝得正酣,門外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好一對主仆情情深,伯塤仲篪!哎,可惜啊……”


    這不友好的聲音,著實大煞風景,讓人討厭。


    麵對這樣的挑釁,蔣崇猛然起身,擋在海寶兒身前,同時拔刀問名。


    “可惜什麽?”海寶兒倒是不慌,示意蔣崇不必如此,借著酒意衝著門外,然後悠哉地道:“閣下當真不解風情,盡做這清泉濯足,花下曬裩,背山起樓之事!”


    “可惜,縱然你有這般伶牙俐齒,也不能阻止你們到地府成為一對難兄難弟!”


    “哦?是嗎?那不如換個地方,這地方太小,施展不開!”看來,來者不善,海寶兒的戰意立馬被這門外之人挑起。


    “好,你最好跟來,不然,我就殺了這酒樓裏的所有人,為你的膽小買單!”


    聲音消失,人已離開。


    一頓美酒被攪亂,海寶兒心情不悅,憤怒之氣連同酒氣瞬間盈身,心想,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識好歹的家夥。


    海寶兒卷起渾元梃,縱身跳出窗戶,來到露台,再提腳躍上屋頂。環顧之下,前方一人,頭帶鬥笠,正在屋脊之上,蜻蜓點水般向著老街盡頭,飛身而去。


    這家夥,跑得倒挺快!


    片刻工夫,鬥笠男在老街巷子盡頭牆角處停了下來。


    海寶兒隨後趕到,落在鬥笠男不足三丈的地方。


    鬥笠男見海寶兒跟來,他主動抬起頭來,眼睛通紅,死死地盯著海寶兒。他那血紅的眼睛裏,冒著凶殘的目光,恨不得要將海寶兒一口吞下。


    那是一張陌生而又扭曲的臉!


    原來是他!


    早上圍觀群眾中的那一道窺伺之意,就來自此人。


    “閣下,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如此看我?”海寶兒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可逆轉的敵意。


    “哼,幾個月前,我派弟弟執行任務,可他卻死於海花島,至今屍首全無!他的命,必須要用你這個海花少主來償!”鬥笠男惡狠狠地說道,言語中殺機必現,這樣一來,他的臉則扭曲得更加嚴重了。


    “是你!”果不其然,海寶兒聽完以後,頭發曝豎,怒目圓瞪,氣得渾身骨骼劈啪作響:“你弟弟想虜我師弟,傷我豹兄,殺我豹弟,他死不足惜!還有你,同樣死有餘辜!”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說到最後,海寶兒近乎咬牙切齒,聲嘶力竭。


    霎時間,巷口狂風肆虐,陰風陣陣。


    “很好,那我們就以死相拚,以命相搏吧!”


    不給海寶兒喘息的機會,鬥笠男突然動手,他拿掉頭頂的鬥笠,使出內力朝著海寶兒投了過來。


    鬥笠旋轉,帶著周邊空氣“呼啦”作響,音爆不斷。


    “少主小心!”蔣崇不知何時,一閃而出,擋在了海寶兒的身前。


    隻聽“啪”的一聲巨響,佘刀劈開了攻擊而來的鬥笠,將之一分為二。


    那兩片被劈開的鬥笠,像釘子一樣,最後深深地打入了旁邊的牆體之中。


    這一擋的巨大力道,震得蔣崇臂膀發麻,連連後退,握刀的手幾欲拿捏不穩,佘刀差點脫手而出。


    好在,海寶兒用手穩穩地接住了還在後退的蔣崇。


    這下,可真把海寶兒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此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這樣的人,放眼整個天下,又豈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很驚訝對吧?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叫宗道臣。”鬥笠男一擊未中之後,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再擊,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嚓”地一聲拔刀在手,悠閑地看著海寶兒這邊的吃力應對。


    他全然沒有把麵前的這兩個對手,放在眼裏。


    難怪他有如此底氣,“玉麵生風宗道臣,幕府兵衛第一人”,說得就是眼前這位武功高強的狠人!


    海寶兒不敢怠慢,他不想在此等高手麵前逞口舌之爭,於是持梃橫指,準備迎戰。


    接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來吧,蔣崇,你我兄弟二人滅了這狂妄自大的‘第一人’!”


    “好!”蔣崇舉刀向前,沒有半點退縮。


    “聒噪!”


    宗道臣殺機畢現,兩腿左右開弓,一腿踢向蔣崇拿刀的手,一腿踢向海寶兒的渾元梃。而他的手,則再空中交錯,一手抓向了蔣崇拿刀的臂,一手拿刀砍向海寶兒拿梃的手。


    宗道臣不愧是成名已久刀客,其戰鬥經驗相當豐富,這攸忽的雙腳,把海寶兒和蔣崇二人踢得狼狽至極,左閃右避之下,方才勉強避過。


    海寶兒這邊,見宗道臣的長刀襲來,大喜過望,手腕一翻,將內力灌於寶梃,找準時機,就朝著刀柄處全力砸去。


    “當”的一聲巨響,就如鐵碰石壁,鐵鐵交鳴一樣。


    寶梃像是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唰”地一下彈了回來。


    再看蔣崇這邊,早被宗道臣的那一腳之力,踢得撞於牆壁,口吐鮮血。


    這宗道臣,根本沒有要給海寶兒、蔣崇二人活路,想要一招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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