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家簡銀塵還把自己搞藏龍井裏去了,說真的,日後見到,鐵定是要打他一頓的。


    不過硬要說的話,她走得比他早,想法是有,但到底是沒那個底氣。


    人一懟她說你不是早死了,還來教訓我!那場子必定得冷。


    如今的事態擺在這裏,她就算是個素人,也得動動腦子,更何況她並不全是。


    天賦猶在,何苦沒有反擊之力。


    隻是這些沒必要同三師叔爭論,她隻管自己記著,如今想著三師叔有一天能緩過神來,並且願意相信她,或者說願意讓她放手去幹。


    她什麽後果都能吃得,她也願意。


    不過說這些也白搭,要想他放心,還是得拿出點實際東西來。


    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


    她定要打開望仙門的缺口,搞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凡俗世之人,皆為七情六欲所苦,誰也不能逃脫。


    ......


    毛賊一直監視青蘭山,想來也是瞧見過她的麵貌的。


    若她是那毛賊,首要的事情是確認這件事的真假,順便調查一下沈夏草這個人,好用來確定她能不能拿來利用。


    她就給對方一點時間去搞清楚。


    隻是這個工作,她無需去幹。


    付遠既然選擇和盤托出,這點小事,他自然可以代勞。


    那人向來縝密,不用她操心。


    ......


    次日淩晨,窗戶那邊傳來一個響聲,有人給沈亦白送來一張紙條,沈亦白都不用開窗就知道來人是誰。


    這孩子,這身上的任務重了些吧...怎麽搞得,這兩老東西就盡管逮著一個孩子薅。


    不錯,還是丘趨之那個小怨種,他是有什麽她看不透的天賦不成,活躍度也太高了。


    沈亦白看人飛身遠去,打開窗子拿到了紙條。


    紙條上寫著沈夏草的身份軌跡,半真半假,倒也符合她的人設。


    設定她本是一個農戶家的女兒,母親被家人害死,自己離家出走,半道被朱淩認成義妹,後被黎誌清看中選為弟子。


    因為太頑劣忤逆師長不服教訓被逐出師門,黎清也就在那些日子和她有過交道,並且對她有了感情。


    那日她混入靈山,就是想見黎清,要求黎清給她辦事,想要黎清替她報仇。


    順便付遠還給了景盛一個身份,名為中途可憐她的好心大叔。


    哎呀真是...


    付遠這家夥,這小心機,也是,他大概也知道景盛是她叫去的,感受到了壓力感覺不太爽快了。


    嗬嗬!無妨,他一個仙尊,被人當個小狗一般挑釁,的確是有些不太爽快的。


    可以理解,非常可以理解。


    不過就這個身份軌跡來看,付遠對她即將要做的事情似乎頗有遠見,甚至為她排除了一些風險。


    他本需要證明沈夏草有動機對方可以利用就可,但他故意提到景盛。


    在這裏把景盛摘了出去,也就從側麵說明景盛和她沒關係。


    他把沈亦白從白龍山那裏剝離了出來,單獨成了沈夏草。


    就此,沈夏草就是沈夏草!是一個散修!


    ......


    青蘭山巔,付遠駐足於高山之巔,迎著寒風,長發肆意飛舞,他莞爾輕笑,是許久不曾有的暢快。


    身份桎梏,他做不得太多的事情,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


    但沈亦白沒有,她全然就是一個自由人。


    在眾人皆是被束縛無法自由的時候,偏她,一朝重生,自由如雲煙。


    蓋凡,你說得沒錯,你們家沈亦白在我們這一代中最是強悍,現實狀況果真就是如此。


    強悍到老天爺都不敢真收她,冷不丁的將她放了回來。


    本就天賦高得可怕,又是個不服輸且執拗的性子,一直以來的懶散皆是因為沒有明確的目的,此番遭此大劫,她必定能一招飛升,成就從龍之功。


    雖說目前失去了大半的修為,但從局勢來看,失去修為未必不是一個優勢。


    一個混淆視聽,暫時保她安危,二個此番她修為大減,又不得不麵對強敵,或許...恰好也是她正式麵對她那天賦的時機。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遊龍困於潛山,一旦出山,便是邀遊四海之際。


    蓋凡,你曾說你家亦白的天賦不可測,不可控,就是天書都不曾載譽。


    如今看來,這份不可測,不可控,就是我們致勝的最大轉機,也是天道給我們的考驗。


    你引的那幾道天雷,未必不是衝著她去的。


    嗬嗬!


    天道憐愛,借此替她破局,從今日開始,飛龍出山,棋子入局,風向要變了。


    ......


    沈亦白有了想法,就要開始行動。


    這次她要拿報仇這件事搭橋,保不齊對方會去調查她的事跡,得要讓她報仇這個事情看起來更加可信才行。


    雖說對方可能查不到二牛村去,但做點準備倒也沒錯。


    回想起之前桂嬸她們說的八卦,沈夏草的娘親是被沈家苛責死的。


    沈夏草娘親結婚多年隻有沈夏草一個女娃子,那沈母對她多有不滿,平時幹活那些先不論,就是言語上,那也是多有侮辱。


    對方曾經多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沈夏草的娘親就是連娼妓都不如,說娼妓至少還能下個蛋之流。


    沈夏草母親年輕且心氣頗高,被人如此羞辱多是鬱結在心,臨了生病撒手人寰。


    這番事跡拿出來確實有一點門道,但就報仇理由來說還不夠猛烈。


    沈夏草為了報仇能和人卿卿我我,私定終身,怕是對方不好對付才不得已為之。


    要不然依照這丫頭的人設,頑劣,忤逆師長,和男人私定終身,她小丫頭自己就能搞定,還要假手於人?


    與這丫頭表現出來的秉性不符,離家出走,頂撞師尊,還和外男牽扯不清,哪一個不是驚世駭俗。


    得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想法一定,沈亦白讓人遞消息傳了黎誌清過來。


    黎誌清來到客棧微微歎氣,“不是說了最近不見麵了嗎?”


    “有事找你幫忙,你讓人去一下二牛村,然後順便和你溝通一下日後我們要怎麽隔空交流。”


    “嗯?”


    說著沈亦白晃了晃自個兒的右手,“你最好把子鏈給人偶戴上。”


    ......


    第二日淩晨,沈亦白特意熬了半宿,弄了個黑眼圈,一看知道她憂思過度,心裏有事睡不著。


    拿了洗幹淨的衣服特地跑去清河客棧,對小二言語一番要打聽人,恰逢人出來,碰了個正著。


    嗬嗬了,趕巧了不是!


    “姑娘,你是來找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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