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作為秘界的重要力量成分,涵蓋範圍從西方到東方,除了名稱和側重點不同,其實都是一個體係內的內容。


    東方稱呼為薩滿,主要因為是先祖崇拜,有關靈魂之類的法術作為側重點;而在華邦,則稱呼為巫,主要偏重點在於使用咒術,還有草藥技術,在某些地方,一些巫的傳承甚至隻有草藥的傳承了。


    在華邦內部,他不能跟宗門聯盟對著幹,直接上德魯伊的法門,呼倫分局的隊員,使用的也都是類似符陣紋刻的法門,作為輔助法門,而不能作為主要的戰鬥手段,否則,張迎春就要接受調查了。


    華邦的宗門聯盟,對於外來的法門修行,可沒有一點點包容天下的大度,隻有剿殺的手段。


    所以張迎春也隻能在島國這裏,才能進行實驗。


    選出來的二十個女孩子,都曾經在宮城組進行過典歌的修行,而且為了保證忠誠度,張迎春還不客氣的對他們進行神魂種子的播發,為的就是收獲一批死忠分子,當然,因為這樣對待消耗,對於魂液儲備的損失也是非常巨大的。


    符陣紋刻的材料,也都是取自另外一批梯隊的女孩子,在這方麵,嘉美子的功課做得十分精細。


    典歌的修行,是張迎春做出的嚐試,用自己修行的黑月之歌的呼吸法,結合一些安全部下發的典籍,創造出來的獨特的法門。經過了長久的修持訓練,這些女子的修為將會逐漸的擴張和提升,不用如第一批的骨幹打手。需要血煞的加持才能夠提升體質。


    在她們身上消耗了這麽多精力,也是為了讓她們能夠逐漸的成長,在將來發揮巨大的作用。


    當她們開始符陣紋刻之時,表情上都帶著使命感。榮耀,還有不斷控製的激動和興奮。


    “不要緊張,我們是一家人,你們要相信我,相信我的能力,好麽?”


    “願意為大佬效死!”


    “我要你們好好的活著,我們一起奮鬥,一起努力改變生活!”張迎春溫和的說道,現在他的表情充滿了慈祥。


    參加儀式的二十個女子。將來會進行一係列的獻祭程序,獲得自己專長的屬性,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法術,都能夠豐富宮城組的隊伍。


    。


    做完了指導,張迎春離開了巢穴,去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上次通過鬆門聯合進行的事情,已經完成,順著本多正雄的記憶和線索。張迎春做了一些調查,社團派出去的人手,還是很盡責的,這麽快就能將消息給送回來,並且,在得到了消息的第一時間,石井就出發了。


    雖然石井沒有土阪信二的豪勇,卻如毒蛇一般的深沉和冰冷,他最適合的位置。就是類似諜報頭目一類的職位。張迎春也善於發掘他的優點,已經將幾個人給分工了。現在,有關情報和信息方麵的事務,都交給在他的手裏。


    “大佬。幸不辱命!”


    “你們已經開始審訊了麽?”


    “沒有,這個家夥的手段很靈活,就算是屬下親自出手,依然給他跑了三條街,折損了六個外圍的骨幹。”石井的臉色發青,這不是他第一次進行類似的秘密任務,但是損失這麽大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這不是正好說明了對方的問題?這些犧牲的兄弟,家中有老人的我們負責供養送終,有妻子和孩子的,社團負責他們的生活,妻子到改嫁,孩子到成年,這個事情嘉美子已經做了專門的基金準備,你會去將這些成員的資料都給他送過去。”張迎春在呼倫分局已經執行了類似的規定,在宮城組進行這樣的安排,也是為了更好的讓這些人賣命。


    他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要讓他們死心塌地,也是將宮城組的名頭給打出去。


    石井的眼睛紅了:“多謝大佬,石井為死去的兄弟,給大佬行禮了!”


    “起來,這次的事情你也要深刻的檢討,在下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就不會小看任何敵人!”張迎春瞪著眼睛說道。


    “嗨伊!請大佬放心,這樣的失誤如果還有下一次,石井將自己的性命奉在兄弟靈前。”


    “你的沉穩和謹慎一向都受到我的欣賞,希望你能發揚這個本事,時刻都要想著,這些跟著你混生活的兄弟,是因為信任你,依賴你,你就要為他們負責!”


    “是,大佬!”石井深深的低頭。


    “好了,本次的行動還沒有結束,哪怕是要檢討,也要等到事情結束之後。”


    張迎春並沒有像要讓石井承擔多少責任,外圍的子弟損失是必然的,因為他們都是普通人,而這個人既然能夠跟本多正雄牽扯在一起,就充分的說明了他必然是有些本事的,石井不是小看了對手,而是張迎春給出去的情報有疏漏。


    “明白,請您跟著屬下這邊走。”


    石井帶著張迎春去的地方是在一個地下室,這裏原本是個大型的製冷室,有嚴密的隔溫設施,對於聲音的傳遞也有相當好的防護效果,所以,石井才找了這個地方作為審訊和盤問的場地,哪怕對方在這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招人注意的。


    “大佬,您小心,在他身上搜出來的器械都已經能放滿一個托盤了。”石井指了一下在桌子上放著的器械。


    托盤裏麵放著的都是各種逃生工具,甚至還有刀片,鋼絲之類的殺人器械。


    “嗯,你們先出去吧!”


    “明白!”石井帶人離開的時候,張迎春看著對方的有些狼狽的麵孔,一言不發。


    就是通過這個人,本多正雄才能夠有呼倫分局那邊詳細的地圖,甚至是呼倫分局的人員結構。而且在本多正雄的記憶裏麵,在當初的情報上,仔細的寫著當時的防禦手段,器械配置。甚至就連張迎春帶著安如出去執行任務都做了特別的標注。


    如果說這個事情裏麵,沒有內奸的出賣,張迎春是絕對不相信的。


    他在島國這邊還要繼續呆下去,就有這個原因。


    不將內奸找出來,他是絕對不會安心的,因為,當初在呼倫分局的損失,這個內奸起碼要承擔一半的責任。


    看了看石井弄出來的資料,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一個履曆這麽簡單的人,會是本多正雄的聯絡人。


    這是個中年男人,奇怪的是,他已經快四十歲了,竟然還沒有孩子。


    看了一下他的虎口,張迎春從特別生長的肌肉結構判斷,這個人是經過槍械操作訓練的,查看其他的位置,發現他還練習過一些外門的攻擊技巧,足背。膝蓋,手肘都有超乎普通人的強度,繭子卻給專門磨掉了。


    油亮的短發讓他看起來營養充分,身體看起來瘦削,其實隻要摸上去才能感受到,在關節位置上,堅硬而柔韌的筋膜到處可見,這是一個沒有超乎常人能力,卻是超乎常人戰鬥力的戰士。經過特殊訓練的戰士。


    “中川五郎?這應該是個假名字吧。雖然過了多年,但是你整容的痕跡依然能看出來。難怪你出差回來不久。媳婦就死掉了,是因為她發現了你的秘密?”張迎春拿了個煙嘴,點了煙之後。在煙霧的後邊說道。


    “你是什麽人?你們做的事情已經觸犯了法律,我會報警的。”男子的視線,也在隨著張迎春的表情變化而移動,雖然表現得很平靜,但是,這種平靜本身就會說明問題,因為,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那麽就絕對不會對石井這樣帶有濃烈社團氣息的好漢,而如此無動於衷。


    別浪費大家的時間,其實,我隻是想要一個答案。張迎春丟在她身前的箱子,裏麵塞著的是手槍,彈夾,護照和錢夾。


    哪怕他有超乎常人的戰鬥力,但是碰上了三段紋身的石井,也是白搭,不單被打昏帶了回來,還將所有的秘密都給翻找了出來。


    石井號稱毒蛇,曾經作了六年的小偷,是地鐵站裏麵的金牌遊手,哪怕他將寶貝藏在屁眼裏麵,也能給挖出來。


    我找你不是因為你犯了錯誤,是想要指導,這個人通過你辦理的護照,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些線索,我想要知道,是誰在他背後出謀劃策!張迎春拿出來了一個本多正雄的素描,可以說惟妙惟肖。


    其實,張迎春之所以要這麽費勁的去排查,是因為在本多正雄的記憶裏麵,並沒有關於指使者的信息,甚至就連麵前這個人的線索,也是通過了一個電話號碼而追尋出來的,這個人使用的號碼都是批發來的,他知道更換卡片,卻不知道這些卡片都是一家商人批發出來的,在他去購買的時候,就有清晰的脈絡,社團的成員弄這些歪門邪道當然是行家裏手,沒有幾天就給摸了出來。


    耗費了不少時間,才做到了不著痕跡的查找到了這麽多線索,找到了中川。


    想要找答案,好啊,給我安排十個不同民族的女人,我什麽時候留下後代,就什麽時候給你答案。中川依然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給臉不要臉!張迎春彈指敲在了中川的額頭,衝擊的力量讓他眩暈,然後用符文鎖鏈,將他的神魂給拖拽了出來。


    鬼靈將這團神魂包裹起來,分析其中蘊含的信息。


    出乎意料,線索格外多,也讓他格外的震驚。


    中川原名高野,是華邦的普通學生,在大學的時候,就受到了一個神秘機構的征召,引導他進入到了這個號稱複興的組織。那一年他進入的時候才二十歲,正是熱血青春,衝動無畏的時候,參過了嚴格的訓練之後被派遣了過來,替換了中川的身份。


    像他這樣的人,都會按照上級的命令進行潛伏或者竊取情報的工作,一次埋伏竟然能夠堅持二十年,這裏麵恐怕隻有那種狂熱的信念和堅強的信仰才能夠抵擋無數的誘惑,對此,張迎春也有些佩服。


    他也有掩護的身份,現在是一個郵遞員。


    處處小心的中川,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給人通過一個打過就丟掉的電話號碼抓到痕跡,還會完整無損的擒獲,就連反抗就顯得有些費力。


    中川曾經在地下建築參與訓練,出來的考核任務,竟然是殺人!


    在二十年前,有這樣大能量的人,都是什麽貨色?要知道,現在的東北局,當初讓張迎春出來執行任務之前,也是去屠宰場進行的心理建設。


    抓到了這個消息,讓他有些猶豫了,雖然對內奸的事情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牽扯到中川這樣的人,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相當於秘密戰線上的人,能夠埋伏到現在,還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精力和資源,如今一不小心就給挖出來了,會不會影響到某些事情的進行,對此,張迎春有些擔心。


    誰能想到,一不小心竟然大水衝了龍王廟,不過,他自己的身份也是個秘密,絕對不能就這麽跟中川說:兄弟,其實我是華邦呼倫分局的頭目,跟你的事情都是誤會,你看,能不能就當這個事情沒有發生過?


    這個漢子竟然能夠潛伏在這裏這麽多年都沒給別人發現,恐怕忠誠度方麵會強悍到一個讓人覺得恐怖的程度,所以,最好的辦法不是去跟這個中川溝通,而是去跟熟悉這方麵工作的人去聯絡。


    鬱悶的咬著煙嘴,張迎春跟外邊等待著的石井打了個稍等的手勢,然後獨自上了地麵,找了一個小樓爬上去,拿出了衛星電話,他去聯絡燕百裏。


    “老大,我是迎春,時間很緊,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


    “你在哪裏?”燕百裏自然不能隨便一句話就信任了他。不過,技術人員對破解電話線路碰到了麻煩。


    “您別費勁了,我這裏是從國外的衛星頻段打過來的,您如果不信我,可以去找安如詢問,現在,我有個問題很著急,您要抓緊時間。”


    “好吧,先不說身份的事情,你有什麽事情要詢問?”


    “我在查找一個線索,當初攻打我呼倫分局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他的巢穴,卻發現了一個叫做中川五郎的人,跟這個事情牽扯著,更離奇的是,他竟然是個華邦派駐在島國的人員,應該是受過特別的訓練,還整容過,對這個事情,您能不能給我點意見!”


    “你在島國?在鬆山?前段時間的混亂都是你搞出來的?”


    “您能不能先回答問題,這是衛星電話,持續的時間不能太長。”


    “好吧,事情我要查詢一下,要等一下再給你聯絡,我怎麽找你?”燕百裏不會通過一個電話就相信他的,必要的審查是一定要進行的,就是因為他是燕百裏,對這種有加密設置的線路,才會更為謹慎。


    “安如知道我的信箱。”張迎春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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