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府裏的丫鬟說,殤兒不是去清臨侯府參加壽宴了嗎?難道被清臨侯府的人給欺負了?


    這樣一想,溫如霜頓時火冒三丈,清臨侯府的人竟將他兒子欺負成這樣,她定要清臨侯府給個交代,否則她咽不下這口氣。


    看到溫如霜擔憂的樣子,溫絕殤勉強的扯出一絲笑容,“母親,殤兒沒事,別擔心。”


    “殤兒,你告訴母親,是不是清臨侯府的人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淩川絮幹的?”


    清臨侯府就屬淩川絮最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尤其見不得有人比他優秀,殤兒定是被他給欺負了。


    溫絕殤知道溫如霜心疼他,索性鼓足勇氣道:“母親,孩兒想知道,您對宸王殿下了解多嗎?還有這塊玉佩。”


    他就將手中的玉佩遞給溫如霜,溫如霜聞言,瞬間愣住,宸王殿下?


    不是在問是誰欺負他嗎?怎麽忽然問起了宸王,難道與宸王有關?


    她壓下心裏的震驚,接過溫絕殤手中的玉佩,仔細觀察。


    這塊玉佩她知道,是塊獨山玉,此玉價值連城,殤兒戴了這麽多年,一直不舍得換下,起初她也詢問過,結果殤兒也不知給他玉佩的究竟是何人。


    溫絕殤看到溫如霜微微皺起的眉頭,目光閃送道:“母親,如果孩兒說,這玉佩乃十年前宸王所贈,母親可信?”


    他的聲音極輕,但溫如霜還是聽清了,她手上的動作瞬間僵住,猛的抬頭,麵容震驚道:“你說什麽!這是宸王當年贈你的?!”


    這,這怎麽可能!


    溫如霜頓時整個人都無法淡定了,若這玉佩真的是宸王所贈,那意義就非同凡響了。


    溫絕殤見溫如霜的震驚程度完全不亞於自己,繼而說道:“孩兒也不能確定,這玉佩我找了十年,直至今日,我才終於從八皇女口中得知,宸王殿下曾佩戴過此玉佩。”


    直到現在,他才真的確定當年的小女孩就是宸王。


    溫如霜臉上的震驚無與倫比,自己兒子這十年來一直在找這玉佩的事,她一直都知道,也曾幫他四處打聽過,可都沒有尋到絲毫消息。


    這時,她忽然想起了什麽,神情驚呼道:“我想起來了,多年前,曾有位大臣對為母說起過,這獨山玉乃是她國的產物,異常罕見。”


    “為母記得,十幾年前,周邊各國曾到我朝來參加大朝會,那時,曾有一國使者向我朝進獻的禮品中就有這獨山玉。”


    “是了,當年宸王過生辰時,就曾聽聞陛下將這玉賜給了宸王殿下。”


    那時,那位大臣說起時,她並未往宸王身上想,隻因當年殤兒收到玉佩時,宸王不過才六歲的年紀。


    雖同樣是孩童,但其主要原因,還是宸王從未出過皇宮,又何來贈送玉佩一說。


    正是憑借這些原因,她才從未想到過玉佩竟是宸王所贈。


    當年的宸王何其受寵,自小生活在淩貴君的保護下,就連平時的皇宮宴會,她想不參加就可以不參加,就連陛下都順著她的意。


    正是如此,致使滿朝文武都隻知有宸王這號人,卻未曾見過其麵。


    可轉念一想,當時的宸王年小,又從未出過宮門,她又是如何將玉佩送給了殤兒?


    難道是......宸王當年曾偷溜出過皇宮?!


    這樣一想,似乎也就隻有這個解釋能通,如此說來,當年贈送玉佩之人,必定就是宸王無疑。


    溫如霜終於理清了所有思路,想通了一切,她的內心既震驚又複雜,看向溫絕殤眼神充滿了複雜。


    “殤兒,如今既已知曉了玉佩的主人,你準備......”


    瞧他這落寞難過的模樣,隻怕是......


    哎!溫如霜心裏暗自歎了口氣,想當初賢王求親時,虧她還為此撒下了彌天大謊,犯下欺君之罪,早知道,她當時就應該......


    “母親,孩兒心裏想不明白,既然當初已經約定好,那她為何要言而無信,又為何不與孩兒相認?”他想不明白。


    這十年來,他一直守著他們之間的約定,生怕自己忘了。


    心心念念,日日期盼,可到頭來,這份約定,隻有他一人信以為真,傻傻等待。


    就連當年的那個男孩也不曾出現,想必,夜星辰也從未把這十年之約當真吧!


    溫如霜看到他眼底的黯然之色,心裏微微感歎,她這兒子,還是沒轉過彎來,想明白。


    當年,宸王既然是偷溜出皇宮,自然是不希望有人認出她,他們之間的十年之約,恐怕也隻是宸王的一個借口。


    她之所以不與殤兒相認,極大原因可能與朝堂有關。


    或許宸王自己都不曾料到,殤兒會是相府的公子,若殤兒隻是個普通人,興許宸王還有相認的可能,可他偏偏又不是普通人。


    朝堂勢力錯綜複雜,稍有不慎便會引人猜忌,何況當時,殤兒與賢王的事在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宸王自然會有所避諱。


    溫如霜不愧為朝中老臣,瞬息之間就將前前後後所有的顧慮隱患想了個通透。


    “殤兒,其實宸王她......”溫如霜剛想替夏侯玖玥解釋原因,不想突然被管家打斷。


    “相爺,戶部侍郎求見。”


    聞言,溫如霜微微皺眉,戶部侍郎這時候求見,所為何事?


    朝中之事變化多端,容不得她多想,她將手中的玉佩還給溫絕殤,並說道:“此事等晚些時候再說。”


    說完,溫如霜便跟著管家一同前往客廳,這時,外出打聽消息的容澤也趕了回來。


    “公子,小的打聽到,宸王自班師回朝後,就從未去過天香樓。”


    溫絕殤微抿著薄唇,他忽然想起之前在天香樓門口撞見世子與宸王的場景,那時宸王帶著一頂麵具,未曾露麵。


    他看著手中的玉佩,眼底劃過一道不知名的光芒。


    世子府。


    上官玲瓏為虞蘇淵把了脈,也未曾發現什麽,之所以會暈倒,其原因是因為身體虛弱而導致。


    聽到虞蘇淵沒事,夏侯玖玥提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陰沉的臉色也緩和不少,屋內的眾人見狀,不由得大鬆一口氣。


    尤其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夜陌更是差點喜極落淚,太好了!他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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