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沈大人的姐姐沈青盼?”


    “上前來本宮瞧一瞧。”


    沈青盼一進來,皇後就注意到了。


    沈青盼長得太出彩了,皇後見之心喜,一臉和善地看著門口的沈青盼。


    沈青盼抬頭。


    皇後穿著一身暗黑色金邊華裙,端坐在高位上,此刻正嘴角含笑地看著她。


    沈青盼在伯夫人示意下,起身上前。


    “臣女見過皇後娘娘,娘娘金安。”


    皇後仔細端詳著沈青盼,而後笑道:“沈姑娘確實如傳聞一般貌美。”


    “青盼蒲柳之姿,當不起娘娘如此誇讚。”


    皇後看著沈青盼端莊地行禮,微微點頭。


    沈家這兩個孩子倒是出色,這沈青盼長得一副花容月貌,卻沒有恃美行凶。


    知曉樣貌遮掩不住,打扮得簡樸不失禮,可見教養也是極好的。


    這樣的女子,要是給二皇子納了,那真是白瞎了。


    “這女子還是宜家宜室的好,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


    這聲音很囂張,但能在鳳儀宮如此說話的,可見身份不低。


    眾人看向門口剛進來的女人。


    女人身穿棗紅色的長裙,身後跟著諸多下人。


    “姐姐。”


    淑嬪行了一禮,不等皇後說什麽,就起身。


    “見過淑嬪娘娘。”


    殿內身份低微些的朝臣家眷行禮,沈青盼就在此行列。


    淑嬪看了一下沈青盼,沒有出聲。


    沈青盼隻能繼續微屈著行禮,一動不動。


    不少夫人皺眉,她們也行禮,淑嬪娘娘如此做派,她們也受罰了。


    皇後看向一旁。


    惠妃突然淡聲道:“淑嬪妹妹所言,姐姐可不讚同,你可是憑借容色盛寵幾十年。”


    淑嬪聞言,得意地揚起嘴角:“陛下看重我,可不是容貌,這後宮之中,不乏比我容貌姣好的年輕宮妃。”


    “淑嬪,這裏可都是朝堂重臣的家眷,不是使性子的時候。”皇後抬眼,不怒自威。


    淑嬪眼睛一轉,讓人都起身。


    沈青盼起身,剛要下去,被淑嬪的話喊住了。


    “沈姑娘長得確實美,不過這野心太大了,有時候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沈青盼:???


    她什麽野心?難道不當妾室就是有野心。


    那二皇子的孩子都多大了,還想娶她去當妾室。


    “淑嬪娘娘此言何解?”王氏上前攔在孫女跟前。


    “二皇子妃到沈家提親,你們沈家拒絕了,你們沈家眼高於頂,連皇子府都瞧不上了,這不是野心是什麽。”淑嬪滿臉怒色。


    二皇子府剛解禁,二皇子妃就親自上門要抬沈青盼進府。


    當然是被沈家人拒絕了。


    沈家人都要被淑嬪氣笑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二皇子妃上門提親,這不是跟眾人說,沈青盼被二皇子看上了。


    這以後誰還敢來沈家說親。


    畢竟再好的女子,誰能頂得住皇權的壓力,娶一個家世低微的女子。


    “皇子府我沈家高攀不上,沈家女就是出家,也不會當妾。”


    鳳儀宮中的夫人看著王氏,心下佩服。


    竟然這麽剛,不過想到沈家,便也覺得不奇怪了。


    那沈家祖先就是太剛才被流放的,王氏雖隻是沈老爺子的兒媳,卻是有些風骨的。


    皇後眉眼微動,這蠢貨經常就是會做出這種不顧形勢話來。


    沈遇安的本事,日後再往上走不是難事,讓人家唯一的胞姐去當妾室,也就是淑嬪和二皇子能做出來的事了。


    這不是明著得罪人嘛。


    “你,你們沈家隻是一個五品官家,難不成還想當皇子妃?”淑嬪氣得口不擇言。


    二皇子妃蹙眉。


    皇後不鹹不淡道:“淑嬪,不可失言。”


    淑嬪坐了下來,恨恨地盯著沈家人。


    劉氏也瞪了回去。


    “你這,”


    “淑嬪。”皇後沉聲警告。


    鳳儀宮安靜了下來。


    花老夫人插話進來,沒一會兒鳳儀宮就恢複了熱鬧的氣氛。


    而沈遇安這邊,看到滿臉紅疤的薛瑞澤皺眉。


    這什麽情況,薛瑞澤竟然不顧身子難耐進宮。


    “沈大人,可否借步說話?”


    沈遇安抬頭看向薛瑞澤,有些詫異。


    “薛公子有何事要與本官說?”


    雖是如此,沈遇安還是和薛瑞澤走到一旁的角落。


    “沈大人,我身上的疹子是你做的吧?”


    沈遇安有些意外,麵上卻一臉淡定,並且還皺眉不悅地看著薛瑞澤。


    “本官不知薛公子這是何意。”沈遇安一臉不解地看著薛瑞澤。


    薛瑞澤死死地盯著沈遇安的眼神,可沈遇安的神色卻看不出來什麽。


    難道他真的懷疑錯了?


    “不是沈大人,那沈大人可為本公子解惑,為何每次本公子和沈大人見麵都出了疹子。”


    “本公子第一次出疹子就是和沈大人見麵時突發疹子。”


    沈遇安一臉你無理取鬧地看著薛瑞澤。


    “薛公子,沒記錯的話,本官雖跟薛公子見了幾麵,但每次和薛公子都沒有肢體上的接觸,如果是本官所為,那本官是如何做的?”


    “更何況本官去救瘟疫時,薛公子也發了疹。”


    聽了沈遇安的話,薛瑞澤渾濁的紅眼下皆是費解。


    沈遇安說得也對,好像沈遇安去平原府的時候,他也發了疹。


    不對,他雖是發了疹,可卻是在花想容發疹的。


    “沈大人,雖然我發疹的時候,你在平原府,可本公子在花想容發了疹,本公子不信有這麽巧合的事。”


    他總覺得他這疹子太過巧合了些。


    太醫總說是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可自從發疹後,府中很注意,怎麽會一直發疹。


    沈遇安沒想到薛瑞澤此人紈絝,第六感蠻準的,沒有證據,但猜對了。


    “無憑無據之事,隻憑薛公子一句巧合就懷疑沈某,若大理寺和薛公子一樣判案,這天下都是冤屈之人。”


    “薛公子懷疑沈某,還不如回去好好查查自家吧。”


    沈遇安冷聲說完拂袖離開。


    薛瑞澤聽了沈遇安的話,愣住了。


    若有所思地看著沈遇安的背影出神。


    沈遇安剛回到宴中,女眷到場了。


    沈遇安走到家人那邊坐下。


    “奶,沒出什麽事吧?”


    沈遇安雖然用異能監控著鳳儀宮,知曉家人被淑嬪為難。


    “遇安,”劉氏剛要說話,被王氏製止了:“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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