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最先探出頭。


    “郡王,安全。”


    慎郡王在護衛的擁護下走出密道,抬手整了一下衣襟。


    “郡王,馬車準備好了。”


    三輛馬車停在不遠處,車夫麵容平凡,戴著草帽。


    一行人疾步往馬車那邊走去。


    慎郡王掀開簾子,裏麵坐滿了五城兵馬司的人。


    “有埋伏,快撤。”


    護衛大喊一聲,掩護在慎郡王祖孫三人身側。


    三個車夫直接上前,馬車內的人也衝了出來。


    雖然郡王府的護衛都是好手,但還是被埋伏的人抓獲。


    就在這時,司徒璟走了過來。


    “司徒璟?是你,把我放了,本王許你高官俸祿。”


    司徒璟聽到慎郡王的話,險些笑出聲來。


    他真笑出聲來了。


    “哈哈,我司徒家如今公侯爵位都有,慎郡王,你允若的東西,似乎有些小氣了。”


    不是他說,就是他不努力,說個不好聽的,他老頭子沒了,他承襲之後,也是位侯爺。


    司徒璟對於慎郡王所允諾的東西,毫不在意。


    慎郡王眼神微閃,“司徒璟,有一件事你一定會感興趣。”


    “哦?”司徒璟玩笑地看著慎郡王。


    “本王想和你單獨說兩句。”


    “老大,慎郡王心思深沉,別被他逃了。”顧放在司徒璟耳畔低聲道。


    司徒璟看向慎郡王若有所思。


    “司徒璟,高官俸祿你不感興趣,但是三年前那件事,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司徒璟臉上的笑落了下來。


    顧放和許東對視一眼。


    司徒璟抬手,押著慎郡王的人鬆開手。


    慎郡王被司徒璟長劍指著走向一旁。


    “說吧,你知道些什麽?”


    “司徒璟,把劍放下,這可不是合作的誠意。”


    “你沒有提條件的本事。”司徒璟冷聲道。


    慎郡王皺眉,卻還是在司徒璟的冷臉下開口道:


    “三年前那場大戰,若不是帝王指使,老國公和你兩位兄長不可能死在在那場大戰之中,你知道的。”


    司徒璟呼吸一窒,而後低吼道:“不可能,陛下宅心仁厚,從不對我司徒家有疑心。”


    “是嗎?若是如此,那你堂堂一個國公府,十四歲就上戰場,有鎮國之能的將領,如今當起了一個小小巡邏的指揮使?”


    慎郡王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徒璟,好似在笑話他天真。


    “你父親眼看要五十了還在戰場,陛下卻不讓國公退下,讓你上戰場,不過是想安排自己人去掌管邊關的士兵。”


    “司徒璟,隻要你放了我們,等我起事,你我兩方合作,司徒家有兵權,我有錢財糧草,到時候共享天下,何不快哉。”慎郡王誘惑道。


    司徒璟神色動了動。


    慎郡王見此,心中一喜。


    “本王不妨告訴你,你們司徒家若是一直如此,別說如今的陛下,日後誰上去都容不得你們司徒家。”


    司徒璟拿著長劍的手落了下來,正當慎郡王以為司徒璟會把他放走,司徒璟手中的長劍劃破他的脖頸。


    “你,司徒璟,”慎郡王眼中滿是驚懼地看著司徒璟。


    司徒璟冷笑:“陛下如何且不說,你,慎郡王,公冶肆為人心機深沉,拐賣幼兒和女子,用那些弱小換取利益,若是你當了帝王,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能做下那些事的人,若是當了帝王,也是大楚的劫難。


    當年的太祖已經夠離譜了,若是再來一個這樣的帝王,那大楚遲早會國破,餓殍無數。


    隻是想到慎郡王剛剛的話,司徒璟卻微微皺眉。


    被抓之前,慎郡王不甘地看著司徒璟,見他不為所動。


    “哈哈哈,司徒璟,為了權勢,你棄家人性命不顧,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呸。”


    慎郡王被許東押著走了。


    偏僻的院子中,一個護衛警惕地觀察四周,而後悄悄進入院中。


    手中的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寒光。


    護衛敲開房門,走到床邊,手中的匕首高高揚起。


    “啪。”


    護衛皺眉,掀開滿是黴味的被子,裏麵什麽都沒有。


    “糟了。”


    護衛出了房間,就見外麵站滿了禁衛軍。


    深夜,慎郡王府被抄家,全部被下牢獄。


    “放開我,我是慎郡王妃,你們如此無禮,若是陛下知曉了,唯你們是問。”王秋琴穿著單衣,頭發淩亂地大吼。


    “我是慎郡王府的公子,放開,你們給我放開。”


    院子裏吵吵鬧鬧的。


    世子妃李氏冷漠地站著。


    “慎郡王謀逆,罪證確鑿,把人都拿下。”


    王氏瞪大雙眼:“怎麽會?不可能,陛下,就算你再不喜慎郡王府,如何能構陷慎郡王府呢。”


    王氏大聲哭訴著,公冶川幾人也顫顫巍巍地跟著喊冤枉。


    若是尋常,他們肯定不敢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可此時若是不喊出聲,怕是更危險啊。


    禁衛軍首領抬手,冷笑地看著王秋琴。


    “慎郡王謀逆之事,罪證確鑿,若你們再喊,殺無赦,若是無辜,為何慎郡王和世子還有世孫都跑了?”


    正在哀嚎的王秋琴一愣,這才發現,慎郡王和世子都不見了。


    甚至世孫都不在,隻有一個沉默站著的世子妃。


    “你,李氏,公冶謹和公冶瀚呢?”


    李氏低垂著頭不說話。


    王秋琴腳下一軟,癱倒在地。


    就算再蠢的人,同床共枕幾十年,不可能沒覺得不對勁過。


    慎郡王府的事沸沸揚揚鬧了許久,也是如此,沈青盼的事被壓了下來,沒人再討論。


    所以,等潘風華說找到是誰傳播謠言的時候,沈遇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實在是家中如常,他姐更是早就正常出入府外。


    最近司徒璟忙慎郡王府的事,沈青盼的事倒是耽擱了,沒想到竟然讓潘風華最先查出來了。


    沈遇安聽到是誰傳出來的謠言,皺眉。


    他排除了一堆人,就是沒想到是這人?可真是讓人意外啊。


    甚至最懷疑的公冶瑤和王家人都不是。


    沈遇安的臉色越來越冷,潘風華訕訕地笑了下。


    沈遇安回神,輕笑道:“多謝潘大人,下值後,我會和家中說一聲,到時候給你府上送上一月的菜。”


    “啊哈哈哈,都是同僚,互幫互助,這太客氣了。”


    “那就不送了?”沈遇安挑眉,玩笑道。


    潘風華臉上的笑一正,期期艾艾道:“沈大人,這這這,”


    沈遇安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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