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試最少還要十來天才貼榜,沈遇安一行人商量後打算明天一早就啟程。


    時間倉促,沈遇安回到客棧和陳秀他們吃了飯就出了客棧。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給家人買些禮物。


    沈遇安自從手中有些銀錢後,手就鬆得很。


    沒錢了他種幾盆好看的花倒是好賣,或者用異能種藥材。


    他這異能別看他目前隻用來種菜,但想掙大錢不難。


    他用異能種大的藥材藥效不錯,之前沈遇安賣過藥材的大夫,在縣裏看到他,還忍不住拉著問他還有沒有。


    不過沈遇安手中有銀錢,倒也沒多弄藥材。


    藥材藥效好是因為異能用的多,可比他種花種菜累多了。


    沈遇豐跟在他後麵,見他大手大腳的,忍不住勸了下。


    “遇安,我知道三奶奶和嬸子疼你,不過銀子還是要省著些用。”


    沈遇豐隻以為他手中的銀錢是王氏給的,怕沈遇安心中沒數,把銀錢都花光了。


    “族兄放心,這銀錢是我自己賺的,好不容易來幽州府,我想買一些永安縣沒有的東西。”


    說話間,沈遇安讓掌櫃把手中的銀簪包好。


    沈遇豐還以為他就買一支,豈料沈遇安又看了好些簪子。


    又買了一支銀簪子。


    這兩支簪子加起來都七八兩了,沈遇豐呼吸急促。


    這孩子,怎麽這麽大手大腳的。


    嗯?不對,遇安說這是他自己掙的銀子,剛剛他可是看到了,遇安的荷包鼓鼓囊囊的。


    這麽一想,沈遇豐有些咋舌,這是掙了多少錢啊。


    “遇安啊,你每日苦讀,哪來的空閑掙錢啊?”沈遇豐有些疑惑。


    跟著沈遇安好些時日,他已經了解沈遇安多刻苦了。


    對於沈遇安能得縣試第一,沈遇豐覺得不全是天賦,還離不開沈遇安的刻苦。


    “北地不少員外喜愛種花,咱們北地冬日天寒,花草易死,書裏有一些種花的方子,我幫著看便掙了些銀子。”沈遇安漫不經心道。


    給王氏和劉氏各買了一支銀簪子,那姐姐也不能少的。


    沈遇安讓掌櫃的拿一些時下女子喜歡的首飾上來。


    掌櫃的見沈遇安穿著簡樸,但買東西很爽快,人更熱情了。


    沈遇豐麵色變來變去,怪不得他祖父老說書中有什麽黃金。


    原來讀書真的有錢掙啊。


    不對啊,他也讀了幾個字,家中那幾個小的比遇安讀書還早,怎麽還是隻會從家裏要銀錢呢?


    一銅半子不掙不說,花錢那個叫如流水。


    想到這,沈遇豐看向沈遇安。


    沈遇豐半晌反應過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遇安讀兩年書人家就考了縣第一,他家幾個小子沒一個參加縣試的。


    連在石頭鎮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活計。


    家裏老大那是活計活計找不到,媳婦媳婦說不上。


    想到這,沈遇豐知道祖父為什麽對沈遇安科舉之事這麽上心了。


    老沈家還是得靠三房這一脈。


    用祖父的話來說,全族的腦子好像都長在三房這邊了。


    遇安的父親當年也很聰穎,可惜了。


    沈遇安看重掌櫃的拿來的銀鐲子。


    這是兩隻細條的銀鐲,中間還有銀環連在一起,晃動的時候,鐲子碰撞在一起,叮叮當當的。


    “掌櫃的,這鐲子多少銀錢?”


    “小公子好眼力,這鐲子是從揚州過來的最時興的樣式,幽州府的小姐們都喜歡呢。”


    沈遇安一聽掌櫃這麽多欠揍就知道鐲子不便宜。


    果然,掌櫃的伸手做了個手勢。


    沈遇豐還未說話,一旁的沈遇豐驚叫出聲:


    “什麽?八兩?這鐲子是金子做的?”


    這鐲子就算是實心的銀子做的,那麽細細的兩條,賣三兩他都覺得貴了。


    沈遇安有些為難地看著鐲子。


    他倒也不是買不起,這鐲子和姐姐相配得很。


    隻是他給王氏和劉氏買的簪子加一起還沒這鐲子貴,這要是買了,自家人也不會說什麽。


    但沈遇安覺得這樣不好。


    沈遇豐聲音不小,店裏正在看首飾的夫人小姐鄙夷地看著他。


    “買不起就別裝闊,這可是幽州府最好的銀樓。”


    婦人拿著帕子捂住嘴角,上下打量沈遇豐。


    沈遇豐漲紅了臉,囁嚅了下。


    他懷中隻有二十多個銅板,這會兒也硬氣不起來。


    沈遇安看向那說話的婦人。


    “買不買得起,是我們的事,這位夫人未免太過無理。”


    “隻有那狗眼,才會看人低。”


    “你,”婦人一聽沈遇安說她無理已經拉了個臉,再聽到沈遇安後麵諷刺的話,滿臉怒意上前。


    眼看這婦人要上前撕打,沈遇豐下意識把沈遇安擋在後麵。


    掌櫃的擋在中間,滿臉笑容,隻是眼含警告道:


    “柳夫人,大家都是銀滿樓的貴客,還請柳夫人給東家一個麵子。”


    銀滿樓的東家可不是一般人,那柳夫人看了一下沈遇安,連連嗬嗬冷笑出聲。


    但到底不敢真在銀滿樓鬧事。


    掌櫃的讓夥計帶柳夫人到一旁看樣式,轉頭和沈遇安賠禮道歉。


    “那婦人冒犯的是我的族兄。”


    掌櫃的聞言,愣了一下,反應也快,轉頭就和沈遇豐道歉。


    沈遇豐連連擺手。


    他沒想到遇安年紀不大,但嘴皮子利索得很。


    怪不得林村長會被遇安堵了好幾次嘴。


    出了銀滿樓,沈遇豐的小腿都是打擺的。


    “遇,遇安啊,你怎麽花了這麽多錢啊。”


    “這些年為了我,家裏人很辛苦,既然我能掙錢了,當然是給家人買點東西了。”


    沈遇安不止買了那鐲子,還為了不失禮數,又給王氏和劉氏各買了一隻鐲子。


    沈遇豐看了都不敢出聲。


    這可是幾十兩,不是幾兩銀子的事啊。


    沈遇安買了首飾,又買了不少東西,沈遇豐看得頭都冒汗了。


    沈遇安是覺得族親這麽幫家裏,而且他奶她們還住村裏,平常還是要族親照顧一二。


    所以買了些隻有幽州府有的東西回去。


    一直到天黑,沈遇安這才意猶未盡打算回去。


    可把提著大包小包的沈遇豐喜得趕緊催著他回去。


    第二天一早,沈遇豐看到陳秀兩家也買了不少東西,比沈遇安隻多不少,這才有些安慰。


    看來大家都想買些幽州府的東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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