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姐起身好奇問:“李娜,你這是?”


    李娜輕笑說:“路過菜市場,買了點菜和水果,中午準備在你家搭夥吃飯,嗬嗬。”


    莉姐微笑著搖搖頭,忙把李娜帶的蔬菜瓜果提到廚房去了,在裏麵朝我喊:“豬頭,給李娜拿點喝的。”


    我招呼李娜坐下,問她:“你喝點什麽?雪碧還是可樂?”


    她火辣辣的看了我一眼,說:“雪碧吧。”


    我就去冰箱給她拿了罐雪碧過來,打開遞給她,她雙手接過,抿了一口,放下罐子,和我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的躲閃過了彼此的目光。


    莉姐洗了一盤李娜帶來的葡萄出來放在茶幾上,招呼說:“李娜,吃葡萄。”


    李娜摘了一個葡萄,一邊剝著皮一邊和莉姐說話,問她:“莉姐,你今天下午幾點的飛機?”


    莉姐的神色有點異常,收斂了嘴角的笑容,表情變得平淡起來,口氣輕微地說:“下午五點半的飛機。”


    李娜噢了一聲,將剝好皮的葡萄塞進嘴裏,垂下了頭,慢慢的嚼了兩下,輕輕咽下去了。


    我平時很少吃水果,看到剛上市的新鮮葡萄,紫透發亮,水晶晶的,也有點饞,就摘了一個,連皮都沒剝掉就直接塞進了嘴裏品嚐起來。小時候我家院子裏種了一株葡萄樹,每年五六月間葡萄才小拇指頭那麽大丁點,還沒成熟,吃起來很酸澀,我每天會偷偷摘幾個,等它成熟時基本已經被我偷吃完了。所以一直以來,在我的記憶力葡萄的味道就是酸澀的,隻有長大後吃到了成熟的葡萄,才知道它的味道原來還很甜。


    “葡萄真甜啊。”我不驚稱讚道。


    “甜就多吃點。”莉姐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笑容,隻是眼眸裏好像密布起了一層異樣的光亮,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莉姐,快中午了,要不然我們去廚房做飯吧?”李娜說。


    莉姐看了我一眼,“好的,豬頭,你在客廳一個人先呆著吧,我和李娜進去做飯。”她說。


    我點點頭,她們兩就起身一前一後進了廚房去,剩下我一個人在客廳坐著,看著電視,吃著新鮮的葡萄,感覺生活滋潤極了。經過這麽多天的判斷,我知道李娜在莉姐麵前是不會透露我們之間那荒唐的秘密的,惴惴不安的心也就平靜下來了。


    莉姐和李娜在廚房做著飯,用比平時低很多的聲音在竊竊私語的聊著什麽,我有點好奇,就起身走進廚房去,說:“我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嗎?”


    她們兩立刻就停止了交談,同時回頭看著我。莉姐臉上驚慌的表情很快就舒展開,嘴角擠出一絲微笑,說:“我們兩個女人做飯呢還要你幫忙啊?你就趕緊去客廳看電視去,一會隻管帶張嘴吃飯就是了。”


    李娜眉宇間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讓我有點疑雲重重,對她們剛才聊天的內容很感興趣,試探著問:“莉姐,你們剛才在聊什麽呀,還竊竊私語的,好像怕我聽見似的呀。”


    李娜看了眼莉姐,莉姐怔了一下,輕笑說:“聊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也要聽嗎?真是的,趕緊出去吧,站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原來如此,我鬼笑了下,就走出去了。女人之間有秘密,男人之間也有。就像我和大勇之間的秘密,我們兩以前狼狽為奸,幹了不少偷雞摸狗尋花問柳的事兒。他一結婚,不用說,我自然而然就替他保守以前的秘密,我也不用說,他從來不會在莉姐麵前說出半點我以前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們兩在廚房張羅著做飯,我在客廳裏吃著葡萄享受人生。


    一個多小時候,她們做好了飯菜,從廚房裏端菜出來,喊我洗手吃飯。我這才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手,想去幫忙端菜時她們已經全部都將菜端出來擺好在桌上,七菜一湯,豐盛極了。


    三人圍桌坐下來,莉姐淡然地說:“豬頭,你嚐一下李娜做的這個麻辣香水魚怎麽樣?”


    我掃著桌上的七道菜,認出來有四道是莉姐做的,因為她做的都是我平時喜歡吃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拿起筷子夾了片李娜做的麻辣香水魚嚐了嚐,味道還真不錯,比地道川菜館的味兒還正,於是誇讚說:“真不錯,比飯館裏頭的還好吃。”


    李娜開心的笑道:“好吃那你就多吃點啊,你不是很喜歡吃辣的嘛。”


    她對我的了解讓在場的莉姐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怔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原本就平靜的神情,說:“豬頭太能吃辣的了。”


    桌上菜很豐盛,味道又好吃,我也就放開了胃口吃起來。但莉姐和李娜好像都沒什麽味道,手裏握著筷子,在碟子裏撥來撥去,偶爾夾上一筷子菜,不怎麽吃。


    “你們兩個怎麽都不吃呀?”我不解地問道,莉姐昨晚上就隻吃了一點點,都隔了一夜了,怎麽還不吃,我有點納悶。


    我一問她們,她們兩對視了一眼,才低下頭拿著筷子夾菜吃起來。


    今天的氣氛不知道是怎麽了,有點沉悶,莉姐和李娜幾乎不怎麽說話,兩人的眼神不時的碰撞一下,好像傳遞著隻有她們才懂的神色,讓我感到一頭霧水,不得而解。


    吃完飯後,她們一起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洗碗,我擦了餐桌,見她們在廚房洗碗筷,就自己回到了客廳裏坐下,點了支煙,納悶她們兩今天是怎麽回事?


    過了一會她們從廚房裏出來,來到客廳,李娜問莉姐:“莉姐,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莉姐說:“差不多收拾好了,再帶幾件衣服就行了。”於是她又轉身去臥室裏了,李娜跟著她進去了。我往沙發一旁靠了靠,側過身朝臥室裏瞅了瞅,看見她在幫莉姐疊好衣服往拉杆箱裏裝。


    過了會她們出來了,在沙發上坐下,我疑惑重重地問她們:“莉姐,你和李娜今天怎麽看起來心思重重的樣子啊?有什麽事瞞著我嗎?”


    李娜擠出一絲笑容,說:“沒有啊。”


    莉姐溫馨的笑了笑,說:“豬頭,有什麽事姐還能瞞住你啊,你那麽精鬼。”


    我半信半疑的看了她們一眼,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快三點了,莉姐是五點半的飛機,最遲不到四點就得出發。


    莉姐見我看表,問我:“豬頭,幾點了?”


    我說:“馬上三點了,幾點去機場?”


    莉姐凝眉想了想,說:“四點吧。”


    我驚訝道:“四點?五點半的飛機啊,路上得一個小時啊,去了還得去機票的啊,會趕不及的。”


    莉姐說:“趕得及的,四點出發,五點多一點到機場拿了機票剛好登機的,就不用讓你在機場還等了。”


    李娜說:“莉姐,我一會也跟王林一起去送送你吧?”


    我錯誤的認為李娜隻是想和我一起把莉姐送走,能有和我單獨接觸的機會,所以有點排斥,替莉姐拒絕說:“不用了,我一個去送莉姐就行了。”


    誰知莉姐想了想,卻說:“好的,讓李娜和你一起去機場送姐吧。”


    既然莉姐答應讓她一起去,那我就無話可說,隻是心裏不樂意。我知道自己有時候會失去理智,特別是性衝動之下,容易產生淫念,做出一些對不起莉姐的事情,所以打心裏很抗拒李娜和我單獨接觸的。


    三人在家裏坐著看了會電視,差不多就到四點了,我怕莉姐趕不上飛機,就催促說:“莉姐,馬上四點了,該走了。”


    她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點點頭,進房間裏把拉杆箱拉出來,背上了自己的皮包。我去打開房門,李娜幫她拉上了拉杆箱,三人就出門下樓去了。


    上了車,莉姐在我旁邊坐著,李娜一個人在後排坐著,兩人一臉平靜,眉宇間是相同的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


    我小心翼翼的倒車掉頭,緩緩駛出了小區。怕時間趕不上,在去機場的高速上我把車開的很快。莉姐吩咐說:“豬頭,慢點開,開這麽快太危險了。”


    這句話就像一根針突然紮破了已經密封住的記憶,讓我回憶起了元旦那天在機場高速匝道出口發生的車禍。那天當我從昏迷中蘇醒,跑過去從車裏拉出莉姐,看見她滿臉鮮血,一身潔白的婚紗被染紅時,我嚇得差點暈厥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於是就減了車速,看了下表,趕到五點應該能到機場的。


    我算的很準,五點鍾的時候我們到了t2航站樓入口,下了車,我幫莉姐把行李箱從後備倉裏取下來,拉著箱子和李娜一起陪她進到候機廳裏。她去拿機票了,我就到托運處幫她辦理行李托運手續。


    手續辦得很快,莉姐也很快就把機票拿回來,順便換了登機牌,三人找了空位子坐下來。


    我又看了看表,已經五點零五分了,應該馬上就要過安檢了,我提醒莉姐:“莉姐,馬上應該就要過安檢登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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