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來拉開車門的時候,突然莉姐公司裏那個前台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車跟前,瞅著窗戶往裏麵看了一下,見是我,笑著我:“我還以為是莉姐過來啦,是莉姐的老公呀,嗬嗬。”


    我尷尬地笑了笑,心裏驚恐萬分。但李娜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不慌不忙,坐上了車,對她笑笑,說:“莉姐還在杭州沒回來的。”


    小姑娘用異樣的目光看了我們一下,笑著說了拜拜。


    “被她看見沒事吧?”我緊張地問。


    “怎麽了?你怕她給莉姐說嗎?”李娜問我。


    “我怕她看見不太好。”我有點擔憂。


    “沒事的,她們不會亂說的。”李娜一點也不慌張。


    我問她去哪裏吃飯,她說想吃點辣的,我就開車帶她去了高新三路的一家湘菜館,進去後點了幾個菜,就一起吃起來了。


    我心裏想著她懷孕的事情,心煩意亂的,根本沒有胃口吃,握著筷子,看著她表情平靜的吃著飯菜,心想她怎麽就一點也不緊張呢?


    “你不擔心嗎?”我問她。


    “擔心有什麽用?”她抬頭說,“已經懷孕了,還有什麽辦法,隻能做掉了。”


    “真的對不起……都怪我那晚喝多了……太衝動了。”我自責道。


    “別說這個了,已經晚了。”她淡淡說,“那晚也怪我,喝了點酒,沒有把持住自己。”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心情有點沉重,尷尬的笑了笑,等她吃的差不多了,去結了帳。就和她一起出去上了車,開上車準備去醫院。


    “中午醫生在吃飯吧?”她說,“我們等下午再去吧,好麽?”


    “那……那現在怎麽辦?”我問她。


    “去你家裏好麽?你家裏離這裏近,在你家坐坐再去醫院吧。”她說。


    “那好吧。”我有點不樂意,但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我就答應了。


    從這家叫“湘蒸府”的湘菜館出來,我們上了車,就拉著她回到了離這裏不遠的小區,下了車走進電梯,因為是中午吃飯時間,加上小區入住率不高,電梯裏沒人,我的目光與李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對峙在一起,她那雙電眼,讓我頓時感覺一股電流襲來,傳到了全身。


    念頭突然湧起,讓我一下就失去了理智,在電梯裏一把抱住她,探下頭,吻住了她,她輕推著我的肩膀說:“電梯裏有監控呢!回房間再。”


    我這才抬起頭,激動的看著她,而她的眼眸裏也燃燒起一團欲火的火焰。我這才想她,她說來我家裏,原來是因為這個目的。


    一出電梯門,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她,雙手從衣領塞進去……


    我從身後抱著她,臉貼著她的臉,耳鬢廝磨著。她不時的扭著脖子,臉與臉摩擦著,撩的人欲火焚身。


    “咳咳……”突然有人走出了電梯,看見我們在樓道裏親熱,咳嗽了幾聲提醒我們。


    我這才慌亂的抽出手,和李娜都一臉羞紅,趕緊低著頭走過去打開房門,一進去,我就正麵抱著她,把嘴蓋上去……


    完事後,洗了個澡,穿上衣服,我去倒了兩杯水,緊挨著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抽起來。


    “剛才好舒服啊。”李娜還有點回味剛才那一幕。


    “我第一次那樣。”回想剛才把她抵在門上那一幕,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你和莉姐那個舒服還是和我舒服?”李娜問。


    “這個……準確來說和你更刺激。”我實話實說,“隻是和莉姐我們有感情,依托在感情之上的關係是最讓人沉醉的。”


    “也是,你和莉姐那麽相愛。”她有點失落,“我們現在的關係隻能算性伴侶,連情人也談不上。”


    她坐在我身邊,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香味,一股一股鑽進我的鼻子裏,又引誘起了我的邪念,我就伸過一隻胳膊,繞過脖子摟著她,手掌不懷好意的向下滑去,塞進了領口裏……


    “你還想要嗎?”她轉過臉,神情悱惻。


    “不是,就是想摸摸。”我輕笑說。


    “和莉姐都那麽長時間了,還沒摸夠嗎?”她迷離地看著我。


    “莉姐的胸沒有你的迷人。”我實話實說,“畢竟她生過孩子,喂過孩子的。”


    “我是不是很美?”她眼神嫵媚極了。


    “嗯,你是很漂亮。”話說開了,也就不覺得尷尬了。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女人這樣?”她撩了一把頭發。


    “也不是吧。”我否認說,卻沉迷在我的動作裏……


    我們又來了一次,完事後我吸了一支煙,閉上眼睛,突然難以自控的流出了眼淚,接著失聲哭了出來。


    “你……你怎麽了?”李娜一頭霧水。


    “我……我感覺我他媽的不是東西……我怎麽背著莉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啊……我很想控製住自己……可就是控製不了啊……”我痛哭著說。


    “你這樣說我也覺得對不起莉姐了。”她的舉動勾起了她的自責,“跟了她那麽多年,她對我像親妹妹一樣,可是我卻和她心愛的男人幹這種事,我也很內疚。”


    “今天去完醫院,我們以後不要再聯係了好不好?”我一臉淚水,哀求地看著她。我會刪除她的電話,隻要她再不聯係我,我就會忘記她的,就不會這麽荒淫無度的放縱下去。


    “嗯。”她點點頭,看起來愧疚極了。


    我看了看腕上莉姐從日本給我帶回來的精工手表,已經快兩點了,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說:“時間差不多了,去醫院吧?”


    “好吧。”她點點頭。


    兩個寂寞的人裏懷著兩顆愧疚的心,一路無言的下樓坐上車朝就近的醫院而去。現在的各大醫院都有人流科,不用跑那麽遠。


    但上次陪莉姐去做人流,看見她那痛苦的表情,我知道人流其實並沒有街上傳單上所宣傳的那樣三分鍾無痛,起碼得十幾分鍾,加上各種檢查,至少要在醫院一兩個小時。這讓我覺得很對不住李娜,一次酒後亂性,就要讓她為我遭受痛苦的折磨。


    到了醫院,我陪著她去找人流科,她走出幾步,挽住了我的胳膊,說:“我有點怕,會不會很疼?”


    “不會的。”我安慰說,“很快就會好的。”


    被她挽著胳膊,一起找到人流科,辦公室門開著,我就直接帶著她走進去。


    “要做人流嗎?”醫生頭也沒抬地問,已經司空見慣。


    “嗯。”我說,“現在可以做嗎?”


    “隨時都可以。”他抬起頭,詢問了情況,說:“才一個月的話不建議做,最好是兩個月左右的時候做,現在胚胎還沒完全形成,容易刮傷子宮壁。”


    我根本無法等到那個時候,這樣拖著對我們都不好,我渴求的看著李娜,她說:“就今天做吧。”


    “如果執意要做的話也可以做。”醫生說,“先去檢查一下身體吧。”


    有了上次帶莉姐來做人流的經驗,我輕車熟路帶著李娜檢查完身體,重新回到人流科,把單子交給醫生,他看了看,起身說:“跟我進來吧。”


    “醫生,不用掛催產針嗎?”我疑惑的問。


    “才一個月,不用。”


    李娜起身擔心的看了我一眼,跟著醫生進去了。我出來在外麵走廊找了椅子坐下來,感覺自己真不是東西,讓莉姐墮胎也讓李娜墮胎,因圖一時之快而讓幾個無辜的生命還沒來到人世就終結了生命。老天也應該也不會放過我,不會讓我好過的。


    心情實在紛亂如麻,焦慮不安。


    等待李娜做人流手術的間隙裏,莉姐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豬頭,在幹嗎呢?”


    “在公司啊,有點忙。”我撒謊說。身邊醫護人員和病患不時經過。


    “忙著啊,姐本來想讓你接一下姐的。”她說,“姐在杭州機場了,馬上要上飛機了。”


    “啊?”我緊張起來。


    “什麽啊?你不想讓姐回來啊?”她反問。


    “不是,那你什麽時候到鹹陽機場?”我得算算時間,安排著去接她。


    “大概六點吧,那會你都下班了,沒什麽事就來機場接一下姐吧。”她說。


    “好的。”我答應道。


    “那姐掛了啊,馬上登記了,六點見。”她輕笑一聲,掛了電話。


    我把電話拿在手裏,看了看時間,三點多了,李娜最遲四點就能做完人流手術,應該能趕上時間。


    我在走廊裏坐著焦急的等待著,差不多三點五十的時候門開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我緊張地問:“醫生,怎麽樣?”


    “做完了。”醫生摘掉手套,“注意休息,近一個月不要吃冷食,不要碰冷水。”


    我點頭遵照叮囑,進去看見李娜已經提上了內褲,把裙擺往下拉著蓋住大腿,一臉煞白,血氣虛弱,掙紮著坐起來。


    我忙上前扶住她,把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上攙扶下來,關心地問:“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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