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枳起身披上件睡袍,剛才一隻拖鞋被她蹬到床底下了,蹲在地上夠了半天也沒拿出來,於是氣呼呼地光著腳出去了。


    時聿在書房,房門開著,桑枳聞聲過去,時聿在視頻電話,抬頭看到了她。


    看她光著腳,眉頭微皺,時聿淡淡道:“夜宵在餐廳,自己去吃!”


    話落,電話裏傳出小聲的議論,“這麽晚了,誰會在時律家?”


    “男人嗎?”......


    被時聿看著,聽到那些聲音,桑枳有些不自在,轉身關上了書房門。


    沒過多久,時聿對著電話道:“今天就先這樣,剩下的問題明天會上再討論!”


    時聿掛了電話,走出書房。餐廳亮著燈,桑枳哼著歌地聲音傳來。


    桑枳剛將夜宵熱好,看到時聿過來,伸手拉著他坐下,“吃飯了!”


    時聿:“剛才怎麽又不穿鞋?”


    桑枳看了一下腳,“現在不是穿了嗎!”


    兩人吃著東西,時聿開口:“這幾天,你和爸媽商量一下,看他們哪天有空能來趟京北,爺爺想兩家人吃個飯!”


    “好!”桑枳應聲,伸手握住時聿手腕,“工作上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就跟我說!”


    時聿:“想過回權璟嗎?”


    桑枳看向他,時聿笑道:“是周浩的意思!現在律所他當家,讓我問問你。”


    桑枳重重吸了口氣,“還是算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況且我們的關係,我再回去也不合適!”


    時聿:“看中哪家律所,有困難的話,就告訴我!”


    桑枳:“我先自己找,需要幫忙的話告訴你!”


    時聿:“好!”


    她不願意他幹涉自己的工作,這也是婚前說好的,時聿想著,她高興就好!


    一個星期後,桑枳父母趁著周末的時間,趕到了京北。時爺爺是長輩,現在桑枳和時聿領了證,他們覺得情理上也該來探望一下。


    “爸,媽!”桑枳和時聿早早等著航班出口,看到兩人走出來,喊著招手。


    “媽媽!”桑枳看到媽媽就撒嬌似的擁抱上去,時聿接過行李。


    黎慧怡:“都結婚的人了,還撒嬌,不怕人笑話!”


    桑枳看向時聿,抬頭問道:“你會笑話我嗎?”


    時聿看著桑枳父母,溫和道:“不敢!”


    桑國淮指了指女兒:“你呀!就知道欺負時聿!”


    桑枳:“我哪有!”


    “她很好!”時聿表情恭敬有禮,“爸媽,先回家吧!”


    桑枳父母對視一眼,滿意地點頭應允。


    桑枳父母來到時聿的公寓,裝修風格清冷了些,不過很整潔。


    桑枳幫忙拉著行李箱,解釋著:“這是他原來的公寓,新裝修的房子要過段時間才能入住,那裏都是我喜歡的風格。”


    桑國淮夫妻笑笑,沒說話。


    時聿說道:“我媽媽定了飯店,你們休息一下,晚上一起吃個飯!”


    桑國淮擺了擺手,“我們不累!先去醫院看向一下你爺爺!”


    時聿:“不著急!你們先休息一下!”


    黎慧怡溫和道:“就聽他的吧!理應先去看望一下老爺子的!”


    桑枳接話道:“那我們趕緊放好行李,就出發!正好能趕上爺爺的探視時間!”


    “好!”時聿點頭,不多時,一行人出門去往了醫院。


    因為時沐辰有手術,徐瑩也在坐診,他們到的時候,隻有時奶奶一個人。桑枳父母的到來,時爺爺精神也好了些。


    時奶奶抱歉因提前領證委屈了桑枳,桑枳父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對時家的情況表示理解,而且也表示都是年輕人的事情,隨他們自己就好。


    晚上吃飯,除了時聿和桑枳,隻有雙方父母。


    菜上齊了,時沐辰端起一杯酒,起身:“首先,歡迎親家來京北。再者,感謝你們把女兒嫁給時聿。還有,這次事出突然,提前領了證也沒辦婚禮,是時家委屈了桑枳,日後一定補上!”


    桑國淮起身回敬,“都是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他們過得好就行。婚禮就是個形式,親家不必在意!”


    雖然桑國淮那樣說,可眾人皆知,桑枳是他的心頭肉,有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女兒能有個美好的婚禮呢?


    徐瑩握住黎慧怡的手,抱歉道:“親家母,我也有女兒,知道你的不舍,但你放心,桑枳嫁到我們家,我一定像女兒一樣待她。”


    黎慧怡眼眶已經濕潤了,小棉襖嫁人了,自然是不舍得,隻是微笑點頭道:“小枳從小被我們寵壞了,有些任性,希望親家,親家母還有時聿,多多擔待。”


    時聿看向嶽母:“媽,小枳很好,我會好好愛她的。”說完看向桑枳,她也在對他笑著,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桑枳父母隻有周末的時間,見完時聿家人。參觀了他們的婚房,簡單在京北逛了逛,就回了淮市。


    父母走後,桑枳開始準備找工作的事情。目前,她的目標還是紅圈所,即使簡曆,工作閱曆亮眼,層層麵試感覺都很好,不過最終得到的都是一句“抱歉!你可能不適合我們。”


    “不適合”,哪裏不適合?桑枳心知肚明,自然是因為羅偉霖的那件事,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但那已經成為桑枳的一個印記。


    紅圈所除了裏子,更要麵子,每個律所都不免會有烏糟的人和事。他們不在意桑枳將一個人渣送了進去,但他們在意的是,一個羅偉霖不足掛齒,桑枳將那件事鬧成那樣,那是砸權璟的招牌。


    試問,有那個律所願意收一個砸自己招牌的律師呢?


    一連幾家紅\/\/圈所的麵試失敗,桑枳難掩的挫敗感。她偶爾翻看著大學和研究生的同學群,有些人考編考公進入體製內,有些人大學畢業考研出國,現在都事業有成。


    她曾經也是那群人中間的佼佼者,卻連一份想要的工作都找不到。


    這幾天,時聿出差了,並購案出了些問題,他要親自過去才行。


    兩人每天都視頻通話,桑枳沒有把找工作不順利的事情告訴他,時聿從她的表情語氣看的出來,她不開心,想著也應該是工作的事情不順利,可他也沒問。


    她不喜歡他幹涉工作的事情,他也索性不會和她說什麽。


    一個星期後,桑枳突然接到臻和天競人力資源部的電話,讓她去趟律所。桑枳是應聘了臻和的高級律師,但她沒抱希望,畢竟是梁以晨父親的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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