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聿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大大咧咧的性子,現在委屈成這樣,自然是心疼的。可他生氣的是,她什麽也不告訴他,就直接給他定了罪:不喜歡了,膩了!


    時聿輕撥著桑枳的頭發,似是又長長了一些,初見她時短發青春明朗的樣子,這些年,除了留長了頭發,也更有了女人的韻味。


    今天,她出現在宴會時,時聿也被驚豔到了。他這幾年親自將這朵花嬌養成了現在的模樣,哪是她一句“膩了”,他就會放手的。


    時聿:“對我‘膩了’,是對誰不膩呢?”


    說話間,桑枳握住他的手,放在頭下枕著。時聿被她拽著,隻能彎著腰。索性,翻身躺在她身邊,將人摟進了懷裏。


    桑枳朝他懷裏鑽了鑽,嘟囔著:“時聿,你個壞蛋,騙子!”


    時聿低頭看著懷裏的人:“你是想氣死我嗎?”


    沒有回應,隻是眼角還在流淚。


    時聿拂去她眼角的淚滴,“不開心,就知道和我厲害。這麽能哭,你是水做的嗎?一個人喝這麽多酒,這次在家裏,放你一馬,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時聿或許自己也未曾覺察,聽似教訓的話裏都是寵溺和心疼。


    桑枳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前,安靜地睡著。


    時聿為了聖誕節帶她去看極光,再加上周浩休假在家陪伴老婆孩子,他這段時間忙著加班加點,希望早些結束手頭的工作。


    第二天,桑枳醒來時頭疼的要死,有些後悔昨晚喝酒了。


    她起床走出臥室,看到時聿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醒了!”時聿沒有看她,視線停留在手機上。


    桑枳有些被意外,“你怎麽來了?”


    時聿看向她,“我不能來嗎?怎麽?家裏藏人了!”


    桑枳迎著他的目光,“對呀!要不要叫出來認識一下!”


    懟完時聿,氣呼呼地去了洗手間。


    不多時,時聿看著從洗手間出來的人,“過來,吃早餐!”


    “不餓!”桑枳徑直走向臥室。


    時聿:“不餓,也過來!”


    “憑什麽聽你的!”桑枳沒有停下腳步,可沒等到臥室門口,時聿快步將手臂擋在了臥室門口。


    桑枳掙脫著:“你幹什麽?”


    時聿:“我們談談!”


    桑枳迎著他的視線,“談什麽?”


    時聿:“談談你昨天為什麽穿著那麽漂亮,陪別的男人去參加宴會?”


    桑枳一臉不服道:“你可以帶其他女人去,我為什麽不能和別的男人去?雙標!”


    時聿:“好啊!那就一起談!”


    “你的事與我無關,我沒興趣!”桑枳想推開時聿的手臂,進去臥室。


    時聿卻擋著她,不讓開。


    桑枳轉身就走,被時聿一把拉住禁錮在懷裏,“好賴話不聽了,是不是?”


    桑枳沉默地掙紮著,想推開他,“憑什麽聽你的話!騙子!”


    “我騙你什麽啦?”時聿將人拖進臥室,推到床上,壓了上去。


    桑枳本就宿醉頭疼,現在被猛地一推,頭暈地眼前一片黑,隻覺得有人壓在了自己身上。


    桑枳深呼吸緩解著身體不適,臉色已經白了。


    時聿見狀趕忙起身,“怎麽啦?哪裏不舒服!”


    桑枳側身彎曲著身體,背對著時聿。


    時聿輕撫著她的後背,人也溫柔了,“要不要去醫院?”


    桑枳依舊沉默著,時聿抱住了她,“你要生氣,鬧脾氣都可以,但不舒服,我們要去醫院,知道嗎?”


    “沒有不舒服!”桑枳的聲音悠悠傳來,“昨天喝多了頭疼!”


    時聿起身,將人扶起來,讓桑枳靠在自己身上,“成年人解決問題的方式,吵歸吵,鬧歸鬧,但不能離家出走不回家!”


    桑枳委屈道:“這才是我家!”


    時聿笑了聲,“這是房東的家,分分鍾可以趕走你的!有自己的家不回,非要住在人家的地盤上!”


    桑枳:“我要工作,要賺很多錢,買一個自己的房子!誰都不能趕我走!”


    時聿:“你已經有房子了!”


    桑枳抬頭看著他:“那是你的!”


    “我都是你的,房子自然也是你的。”時聿說話就要吻她,桑枳躲開了。


    桑枳:“你讓歐陽臻坐那輛車了!時聿,你說過那車是買給我的,可你還是讓她坐了!”


    時聿歎了口氣:“本來沒想開你車的,不巧前一天我的車撞了,送去了4s店,就開著那輛車上班了,下午才知道有個約了很多次的客人要參加宴會,沒多想就過去了。不過我沒讓她坐副駕駛,讓老宋開車過去的。”


    桑枳:“那個重要的客人是歐陽臻幫你引薦的?”


    時聿:“嗯!”


    桑枳看著時聿,臉上有懊惱,難過,委屈,想著昨天在酒店門口離開時,歐陽臻追出來和她說的話,“你能幫時聿什麽?能給他什麽?據我所知,你好像除了不停地給他製造麻煩,拖累他,什麽也沒為他做過......”


    歐陽臻當時說了很多話,句句犀利卻是桑枳無法辯白地事實。


    桑枳隻能強裝高傲地告訴歐陽臻:“你能幫時聿那麽多,他說過喜歡你嗎?他帶你見過他的家人嗎?他會為了你去和別人打架嗎?沒有吧,可這些他都為我做過,你無法觸及的男人,我已經膩了!”


    歐陽臻的臉色被氣得鐵青,桑枳臉上帶著諷刺的笑意,脊背挺直地離開了。


    可她上了出租車,就慫了。麵對歐陽臻的話,即使再裝的氣勢十足,她也是心虛的。


    桑枳:“時聿,我想工作了!”


    時聿將她的頭發掩至耳後:“你不是說過,對法院的工作感興趣嗎?市法院正好有個空缺的職位,你的學曆很亮眼,可以先過去,一邊工作一邊準備考公考,你的能力,公考一定沒問題的。


    或者,如果你想繼續做非訴業務,有家證券公司也不錯,你的學曆,資曆絕對能勝任的。你這段時間好好想想,想去哪兒,等我們結婚後,你就開始工作!”


    桑枳:“那我們不結婚,我就不可以工作嗎?”


    時聿無奈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時間太緊張,過段時間我們要去看極光,回來就要過年了,年後就是婚禮,我不想你太累。男人嘛,誰不想結婚的時候,自己的新娘漂漂亮亮的。”


    桑枳:“時聿,我可以答應你結婚後,再工作,可如果這兩個工作,我都不喜歡,可以自己找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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