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聿手指按在鎖上,兩人進了家裏。桑枳抬頭想要說話,時聿卻一把將人按在了玄關上,低頭吻著她的唇,然後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動作粗暴而猛烈。


    桑枳想推開他,喘息著:“不行!明天要上班!”


    桑枳話落,鎖骨處出來一陣劇痛,時聿那一下可沒有嘴下留情。


    “啊!疼死了!”桑枳生氣了,用力得要推開他,扭著身體掙紮著。


    時聿伸手握住了她的脖頸,手很涼讓桑枳冷得一個激靈。時聿緊緊壓著她的身體不肯放開,霸道地吻著她,纏著她不讓她退縮。


    將人一路帶到了沙發上,他要懲罰她,懲罰她隱瞞自己和歐陽毅來往,懲罰她的自作主張。


    那時,在時聿的意識裏,桑枳就像他的私有物,沒人可以不經過他的同意去決定她的事情,即使桑枳自己也不行。


    當時聿的手撫在她的臉上時,溫熱濕潤的觸感,讓他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到她在流淚。


    時聿歎息一聲,貼著桑枳的臉抱著她,聲音卻有些冰冷:“你哭什麽?你憑什麽哭?”


    說完起身坐在了一邊,氣氛陷入了沉寂。過了許久,桑枳緩過神來,看向了時聿。


    她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和時聿對視,他的眼神有憤怒,失望,難過和很多複雜的情緒。


    桑枳慢慢坐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靜靜地靠著他。


    時聿看向她,眼裏滿是歉疚,“不怕我嗎?”


    桑枳搖了搖頭,很安靜。


    時聿後悔了,他心疼地將人摟進了懷裏:“對不起!嚇到你了!”


    桑枳:“時聿,我不知道你怎麽啦?但我知道一定和我有關,對不對?”


    桑枳看向時聿,等著他的答案。


    時聿猶豫了許久,隻是道:“太晚了,早點洗澡睡覺!”


    他有些亂,矛盾,糾結,長久以來的高傲和自尊讓無法將吃醋這種事情宣之於口,起身去了書房,丟下桑枳一個人。


    桑枳平複了很久,看向書房,最終起身回了臥室。


    時聿的反常,讓她無解,洗完澡躺在床上卻始終無法入眠。


    桑枳起身去了書房,她沒敲門也沒打招呼,直接推門而入。時聿站在窗前聞聲回頭看向她,剛洗過澡,頭發還在滴水,就在喝酒。


    桑枳歎了口氣,上前拿過時聿手裏的酒杯,連同酒瓶一起拿了出去。不多時,拿了條毛巾進來。


    桑枳:“坐下!”


    時聿看著凶巴巴的小女人,笑了一下配合著坐在椅子上。


    桑枳給他擦著頭發:“我知道你不開心,而且和我有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可是時聿,你答應過我的,要和我談一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坦誠呢?


    我是你女朋友,感情上應該是離你最近的那個人,你有什麽不能跟我說呢?我不喜歡冷戰,不喜歡猜忌,不喜歡把問題壓在心裏,更不喜歡你不開心。我不開心都會和你說,你為什麽不能告訴我呢?”


    片刻後,時聿開口:“擦好了嗎?”


    “嗯!”桑枳話落,被時聿拉坐在腿上。


    時聿:“真的想聽?”


    桑枳點頭,時聿看向她的眼睛:“你答應歐陽毅參與博遠化工ipo的事情,為什麽不和我說?”


    桑枳看向時聿,臉上沒有一絲心虛和不安,反而得意道:“原來時大律師吃醋了!”


    時聿作勢就要推開她起身,這會兒桑枳倒是摟著他脖子不放手了,她雙手扳過時聿的臉,親了一下。


    桑枳:“我是答應了歐陽毅,但我沒告訴你,是我還沒想好要以什麽方式加入這件事。如果我要以項目組成員加入的話,就要和周律他們去莞城出差一段時間,就得和你分開;如果以外協成員加入的話,是不用出差,但會存在時間差,很多問題不能當麵解決,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時聿:“你說了這麽多,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我?”


    “周五呀!”桑枳埋怨道,“不是說好了平時不見麵的嗎?我就想周五告訴你,順便讓你給我點建議!”


    時聿:“想聽我建議?”


    桑枳點頭,時聿開口:“我的建議不要是參與這件事,如果你想做關於ipo的案子,我給你介紹,不會比博遠化工差的。”


    桑枳立刻不開心了,鬆開了時聿就要走,結果被摁住了。


    時聿:“怎麽?不是要聽我建議嗎?我建議完了,就給我擺臉色?”


    桑枳不甘示弱地開始理論:“你這是建議嗎?我想問你選a還是選b,你跟我說選c。”


    時聿喜歡看她氣呼呼地和自己吵鬧的樣子,“你念書的時候,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做題的時候不會就選c。”


    “不問你啦!我自己選!”桑枳將頭扭向一邊,不理他。


    沉默片刻,時聿歎氣道:“選a吧!跟周浩去莞城,既然想做就集中精力去做!”


    桑枳:“那你會去看我嗎?”


    時聿:“是你自己選擇去的。”言外之意,如果你在意會離開我,就幹脆不應該參與這個項目。


    桑枳知道時聿不高興了,她討好道:“不行,你一定得去看我,我幫你煮咖啡?”


    時聿:“我很忙的,而且我很差你一杯咖啡嗎?”


    桑枳了解時聿,在外麵儒雅專業,矜貴自持的大律師,可私下就是個愛鬧別扭,小肚雞腸的小氣鬼。


    桑枳覺得,明明這個男人比自己大了7歲,可有時候就像一個幼稚鬼,每次都要哄好久才能哄好。但她願意哄他,因為幼稚鬼在她不開心的時候,也會哄她,雖然方法笨了些!


    桑枳:“去嗎,去嗎!你要不去看我,我就煮咖啡給別人喝!”


    時聿握住她的下巴:“再說一遍!”


    桑枳:“那你去不去?”


    兩人的僵持中,時聿覺得這個“酸橘子”的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他必須交“教訓”一下她,讓她時刻都要記得自己。


    時聿捂住桑枳後腦,將她拉向了自己,他的吻變得溫柔起來,難舍難分之時,兩人都努力尋找著彼此。


    在椅子上他們從未經曆,桑枳有些受不了,拍打著時聿讓他停下來,可時聿這時候哪裏肯聽她的,最終桑枳仰起脖頸一聲沙啞衝破嗓子。


    時聿將她帶回了臥室,一次次登高跌落之時,桑枳不停地喚著“時聿”,他喜歡聽她喚自己的名字,最後一刻,時聿對桑枳低聲耳語:“你乖一點,想我的話,我就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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