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當日,我坐上了花轎。在去的路上,唏噓聽見,有人在議論。“聽說,嫁給宜州的九品官員張祥林老爺”


    “是嗎?那不就好咯,嫁過去做少奶奶”


    “什麽少奶奶啊,那個張老爺已經娶了好幾個了,聽說那個張老爺是個變態,有幾個忍受不了就自殺了,如今還剩三個還在他府上”


    “變態?”


    “就是房事玩不同花樣”


    “原來如此,唉,可惜了念兒了,從小到大都被她爹娘不待見,如今還被她娘親給賣了”


    我在花轎裏聽著瑟瑟發抖,後來花轎出了村口,隻剩下喜慶的喇叭聲。


    我心生一計,說:“停轎,停轎”


    像是媒人婆的婦女撩開窗簾,問:“何事啊?”


    我捂著肚子說:“我肚子好痛,想去方便,你先讓他們停下來”


    婦女說:“不能停啊,耽誤吉辰就不好了。”


    我說:“我真的憋不住了,你也不想我拉了褲子,去到讓老爺丟臉”


    婦女想了想說:“停一下”。然後對我說:“你不會耍什麽花招吧?”


    我說:“不會,不會,我都願意嫁過去了。怎麽會耍花招”


    婦女說:“那好,你快去快回”


    我說:“好”,捂著肚子去了花草茂盛的地方,婦女還一直瞧著我,我看見不遠處有個山坡。狠下心,跑過去跳了下去。


    婦女看見我在跑說:“不好了,新娘子跑了”


    眾人紛紛來尋找。我跳下山坡後,不停的跑,後來跑到崖邊,看下去,全是水,還不停泛起波浪。


    婦女跑的氣喘籲籲的,站在我麵前說:“你這個臭丫頭,累死我了,跑啊,怎麽不跑了?”


    我說:“張老爺是個死變態,我不嫁”


    婦女說:“你嫁過去好吃好住,隻不過房事時,忍忍就過去了。金銀珠寶的,有什麽不好啊”


    我說:“這麽好,那你怎麽不嫁給他”


    婦女說:“嘿,你這個臭丫頭,我什麽歲數啊,你快點乖乖與我回去”


    我說:“我寧願死都不嫁”。跳下水裏。


    轉眼,醒來。在河邊,“咳咳”幾聲,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冀安城走著,偷偷拿了別人家掛著的衣服,把新娘服換了下來。


    為了生存,與乞丐搶吃,搶不過,被他們打。這樣的生活,過了幾天,三個地溝流氓瞧見我姿色不錯,想非禮我。


    我被他們拖進了死胡同,我哭喊,掙紮著:“不要,不要”


    宋以辰與隨從路經此地,聽到有哭喊聲,進來問:“你們要做什麽?”我看著宋以辰像黑暗裏的一道光。


    地溝流氓說:“不關你的事,走開”


    宋以辰看了看地上的我,衣衫不整,生氣說:“在我地方也敢放肆。”


    地溝流氓說:“你的地方?嗬,你以為你是誰啊?還你的地方”


    隨從問:“公子,要不要教訓一下他們”


    宋以辰說:“嗯”


    隨從把他們打了一頓,說:“塵府的公子你們都敢得罪,好大的膽子。”


    地溝流氓嚇得跪地求饒,說:“小的不知道,對不起公子,請饒了我們吧”


    宋以辰厭惡的說:“滾”


    然後讓隨從把我帶回塵府。我洗漱一番後,找宋以辰說:“謝謝公子相救,我無以為報,請公子留下我吧,我願為你做牛做馬”。跪了下來磕頭。


    宋以辰皺了皺眉頭,說:“不用了,你走吧”


    我說:“公子,我真的什麽都可以做,不要趕我走,我沒有地方可去。”


    宋以辰不耐煩的說:“這裏不需要你做什麽”


    我不停磕頭說:“公子,你就留下我吧,我很好養活的,隻要給一口飯吃就行。求求你了,公子,我真的無處可去,公子”


    無處可去?宋以辰想起我曾說過無處可去。


    宋以辰冷漠說:“隨便你”。就走開了。


    我就一直跪著磕頭說:“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轉眼間,無憂宗門,我著蕩秋千,看著河麵。我起身轉頭,看見宋以辰看著我,又好像不是在看我,像是通過我看著另一個人。我羞澀問:“師父,你怎麽了?”


    宋以辰冷漠的說:“沒什麽”。就走開了。


    轉眼間,那時程雲飛還在無憂宗門,在教師弟師妹練劍,我在偷看。自己練。


    程雲飛瞧見我說:“你不是說不練的嗎?”


    我說:“我沒有練啊,我就看一眼”


    程雲飛說:“據我所知,你是因為你師父不喜歡大寶學武,你才不學,怎麽也學起大寶一樣偷看了?”


    我說:“我就是不學,怎麽啦?”然後跑了。跑的時候看見宋以辰在不遠處。還是看著我,透過我看到另一個人一樣。


    我就偷偷的習武。我想我不要被別人欺負,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轉眼間,我站在宋以辰身邊害羞說:“師父,我喜歡你”


    宋以辰看著我,冷漠的回答說:“我有心儀之人”


    我說:“師父,你常常偷偷觀察我,不是喜歡我嗎?”


    宋以辰說:“你誤會了”


    我說:“我聽他們說了,大寶娘親已經死了,師父我就在你身邊,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宋以辰說:“沒有”


    我說:“我不信,你不喜歡我,為何總是一直看著我?”


    宋以辰說:“我隻是覺得你性子與她有些相似罷了”


    我說:“師父,你可以把我當做她,我真的很喜歡師父你”


    宋以辰厭惡說:“你不是她”,走了,我跪地痛苦


    那天後,整個無憂宗門知道我喜歡喜歡師父。


    回憶結束,我突然張開眼睛,我摸了摸我的臉。全是淚水。看見腳邊的藤蔓從我身上慢慢散開。


    我看了看周圍,李念兒還被藤蔓包裹著。隻有一張臉露出來,我跑過去說:“李念兒,李念兒醒醒,你醒醒。”


    隻見李念兒流著淚,喃喃自語,說:“我誤會你了,我不是蕩婦,我不是,師父,師父不要離開我。我要血洗清風寨”


    不好,她在我的記憶裏。我叫“李念兒,你醒醒,你醒醒,這隻是我的記憶,你不要陷入其中。李念兒,醒醒。”


    宋以辰坐在床邊看著我,我已經睡了一天一夜。


    宋以辰聽到我一直叫“李念兒,醒醒”。


    宋以辰就喊我:“憫兒,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我突然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是夢?這是夢?好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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