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進入李念兒房間,想再次嚐試能不能進入她的身體,可是進去看見李念兒癡情的看著宋以辰,宋以辰溫柔的幫李念兒擦拭著肉身,大寶也在一旁看著。


    李念兒坐在宋以辰前方,他們兩個臉蛋靠得很接近,李念兒像撫摸的摸這宋以辰臉蛋,溫柔,有帶點羞澀說:“師父,我知道你還是會心疼念兒的,你對我都是一向嘴硬心軟。”


    宋以辰聽不到,也看不見她,然後把布弄濕扭幹,伸進李念兒衣裳裏,繼續擦拭。李念兒看著宋以辰的動作,害羞又開心的說:“師父,其實你對我不是沒有感情的,對嗎?對我與其他弟子不一樣的,是不是?其實我在你心裏還是有一定的位置。不然你怎麽會親自幫我擦拭身體,而不是叫其他師妹。”


    我看到一幕,雖然有些吃醋,但又想想,李念兒又能做出什麽呢,這的確是她身體,便無奈的走出房間。


    大寶經過房間,看到我的表情不對勁,然後走到我跟前,質問的語氣:“你又進去做什麽?”


    我輕輕笑了笑,說:“沒什麽,就進去看一看”


    大寶說:“你不開心?”


    我說:“沒有”


    大寶問:“裏麵不就是念兒姐姐睡在床上,有什麽好看的”


    我說:“的確沒什麽好看……的”。的,字還沒說出口


    大寶推門走進去看,看見了李念兒含情脈脈的看著宋以辰,大寶剛想說話“爹……”


    李念兒聽到開門聲,看見大寶,立刻走到大寶麵前,嚴肅說:“大寶,閉嘴”


    然後變成溫柔的語氣,說:“大寶,乖,念兒姐姐最疼你了,你不要與你爹說,好不好?”


    宋以辰看著大寶,想說又不說的樣子,問:“大寶,你想說什麽?”


    李念兒又對大寶,嚴厲說:“大寶,不許說”


    大寶為難的看了看李念兒又看了看宋以辰,宋以辰問:“是不是你娘又不許你說話?”


    大寶立刻否認說:“沒有”


    我在房門口說:“大寶,出來吧,我們去找飛雲哥哥玩”


    大寶聽到聲音,看向後麵,然後對宋以辰說:“爹,我先出去了,娘叫我去找雲飛哥哥玩。”然後就跑出房間。李念兒滿意笑了。宋以辰疑惑的皺了皺眉。


    去找程雲飛的路上,大寶問我:“剛才為何不與爹說,念兒姐姐在房間?”


    我說:“身體本來就是念兒姐姐的,她想何時進房間,便進房間。”


    大寶說:“可是念兒姐姐對爹做這些事情,為何不告訴爹?”


    我說:“她又碰不到你爹,就如我現在一樣,你看,我也碰不到你,不是嗎?”我牽了牽大寶手,牽不到。


    大寶說:“可是這樣,你會不開心”


    我說:“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都會一直開心的,有些呢因為煩心事,有些呢因為傷心事,所以人不是一直都如意,去選擇接受就好。”


    我看了看大寶一臉茫然的樣子,說:“你如今的年齡不需要想太多,開心就好,長大了就不一樣了。也不需要懂得太多。”


    我對大寶說:“你想不想你舅舅?外祖父?”


    大寶說:“想”


    我說:“要不改天叫你爹寫信讓你舅舅來接你?”


    大寶開心說:“好”。然後說:“可是那樣就看不見你了”


    我說:“你想見我,不怕我又把你弄哭,然後把你眼睛哭瞎?還是說,你是聽從你爹來監視我?”


    大寶心虛說:“嗬嗬,我隻是想看見你嘛。”


    我說:“我陪你去你外祖父家,好不好?”


    大寶說:“好”


    見到了程雲飛,叫程雲飛去後山瀑布。他們兩個在那裏玩,我想進水裏泡一泡。


    走進水裏,大寶走過來問:“你進水裏做什麽?”


    我說:“沒什麽,看下能不能感受到水裏溫度”。的確是有些冰涼


    程雲飛說:“不要管你娘,你娘就是愛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沒有說話,程雲飛覺得不對勁,如果是往常我肯定懟他。


    程雲飛說:“事出有因必有妖,你娘是不是又想著幹什麽大事?”


    我讓大寶轉話,大寶(我)說:“哪裏來那麽妖,我看你就是欠揍的妖”


    程雲飛笑了:“這才是你嘛”


    大寶(我):“大師哥,有你真好,在這個無憂宗門,除了師父,要不是你陪我,我肯定是抑鬱寡歡之人。”


    程雲飛說:“你幹嘛突然說那麽煽情的話?你有些不對勁”


    大寶(我):“誇你也不行,看來你就是欠揍”


    程雲飛說:“其實,我最感謝的是你,從前與師父喝喝茶,教師弟教劍,要不就是偷偷觀看趙雪兒,生活過得平淡無味,是你出現後讓我生活多了些樂趣”


    大寶(我)說:“所以你現在還思念趙雪兒?”


    程雲飛立刻否認說:“才沒有,我已經有香兒了”


    大寶(我)說:“哈哈……”


    程雲飛說:“就知道你正經不到幾秒鍾,哼”。然後又說:“不過話說回來,我真的很感謝師父當初撿了你回來,有你這麽一個小師妹真好。要不是你,可能我如今還在走錯路。也不會與香兒在一起”


    我內心聽他這樣說,其實起了波瀾。心想要不是我,如今的師父或許還在世,從前的師兄妹也不會反目,但我還是打趣方式回答


    大寶(我)說:“感謝我的話,到時候多上幾柱香便好”


    程雲飛認真又有些傷感的說:“你不會真的死的,我們也不希望,你真的離開我們。”


    大寶(我)說:“每人總有離開的一天,不是誰能一直陪著誰”


    程雲飛沒有說話,大寶反而哭了。我也沒安慰他。


    大寶(我)說:“或許我真的不能真真實實站在你們麵前了,如果李念兒進入她的肉身醒來,她待大寶好就行,到時候,你叫以辰娶她為妻吧,如果她待大寶不好,你讓以辰另尋他人為妻。那樣也不會孤獨過一生”


    程雲飛說:“你舍得?如果那時你還是靈魂呢?你要眼睜睜的看著師叔另娶他人?”


    大寶(我)說:“不舍得,但我不想讓他總盼著我回來。漫長無期的等待,等一個人太苦。寧願狠心點放手”


    程雲飛眼含淚水,我看了看他,故意調侃,大寶(我)說:“那,那,不要給我整這死出,等我真的飛灰湮滅的時候在哭,那時候我一閉眼反正看不見”


    程雲飛哭著說:“大寶,你娘是不是有病,正傷心著,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娘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大寶哭著說:“她經常這樣弄哭我,習慣就好”


    然後兩人抱在一起痛哭,我看著他們有些好笑,然後苦笑了一下。


    大寶說:“我們都哭成這樣。娘親卻看著我們笑”


    然後我把臉轉到別處,偷偷流淚。


    宋以辰忙完,來尋找大寶,去到程雲飛房間沒見人,就走去後山。看見瀑布下兩人抱在一起哇哇大哭,便走過來。


    宋以辰以為我真的消失,皺了皺著急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哭什麽?”


    程雲飛說”:“還不是你的好妻子幹的好事”


    大寶說:“娘親又把我們弄哭,剛才她還笑”


    宋以辰無奈的看著這兩個,一大一小的。深深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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