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我還是不能原諒自己,宋以辰抱著我,說:“不要再自責了。不是你的錯”


    我輕輕回答一句:“嗯”


    看向不遠處,十月住下來了,我要求她住下來的,看著他們春夏秋冬,一月至十月,在開心的說起往事,噓寒問暖。


    他們聊完說去後山玩,看著春兒叫住了十月,不知道在聊什麽,看著羞澀的樣子。


    趙雪兒腿傷也好差不多了,也是每天在悔恨的度過。


    宋世陽走過來,問我:“你還恨雪兒嗎?”


    我說:“你覺得呢?”


    宋世陽說:“我看雪兒每天吃不好,睡不著,你能不能去開導一下她?”


    我說:“你是他丈夫,你都開導不了,我如何開導?”


    宋世陽說:“我知道雪兒做錯很多,你能不能拋開從前?虛空掌門也不想看見如今的她”


    我失落的說:“師父已經不在,他都看不見了,怎麽看的到趙雪兒?”


    宋世陽不知道說什麽好,走開了。


    宋以辰問:“你真的不管趙雪兒?”


    我說:“你想我去管嗎?”


    宋以辰說:“我知道你不會不管。”


    我說:“師叔,怎麽你說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樣?”


    宋以辰說:“不了解,如果了解就不會讓你持劍跳下懸崖,而我卻救不了你”


    我說:“你還是忘不了?”


    宋以辰說:“忘不了,我怕你,會不會再一次……”突然不說話


    我說:“你怕真的李念兒回來?然後,我又死了?”


    宋以辰說:“嗯”


    我說:“或許不會”(因為當時沈清怡死後,我回到現代,手機顯示最後一行很小字,與他白頭偕老。)


    宋以辰摟著我,驚喜的問:“真的?”


    我說:“嗯”


    我去找了程雲飛,我與程雲飛說:“你,去開導趙雪兒”


    程雲飛說:“憑什麽?我不去”


    我說:“你不是愛慕她多年?你與她相識比我還早,你去比較好”


    程雲飛說:“你去不行,為什麽叫我去?她害死師父,我不去”


    我說:“我去,我怕忍不住湊她,師父的死,我比你還恨她,你去吧”


    程雲飛說:“為什麽要開導她,她做這麽多錯事,就讓她悔恨中度過不好?”


    我說:“師父心願,讓趙雪兒好好生活下去”


    程雲飛說:“反正我不想去”


    我抽出程雲飛的劍,問:“去不去?”


    程雲飛說:“隻看過以大欺小,沒看過以小欺大的”


    我說:“你叫宋以辰叫什麽?”


    程雲飛說:“師叔”


    我問:“那他妻子呢?”


    程雲飛反應過來,說:“你不還沒成親嗎?”


    我說:“那我要不要問問你的師叔,認不認我?”


    程雲飛說:“好了,好了,我去,我去便是,哼,以大欺小。”


    我看著程雲飛往趙雪兒房間走去。我歎了口氣。我放好了程雲飛的劍。我也走向趙雪兒的房間


    剛到趙雪兒房間門口,隻看程雲飛被趕出來。


    趙雪兒在房間說:“我是殺死了師父,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你了殺我啊,不殺我,就給我滾出去”


    程雲飛委屈看到我說:“你看,我都說我不去勸了,還讓我去。”


    我說:“哎呦,好委屈哦。”然後我笑了笑。


    程雲飛說:“還有臉笑。”


    程雲飛看了看我說:“哼,女人真的難搞,要不就凶巴巴,喊打喊殺”


    然後轉頭看向趙雪兒房間,繼續說:“要不就用心計,美人計”


    我突然不笑,我問:“誰凶巴巴?誰喊打喊殺?”


    程雲飛說:“沒有說誰,誰承認就是誰咯”


    我也調侃說:“人家用美人計,不知道誰經不住誘惑?”


    程雲飛說:“你這是說誰”


    我說:“不知道,誰承認就說誰,嗬嗬”


    程雲飛追著我,問:“你給我說清楚”


    我笑著說:“你在追我,我真的變成喊打喊殺,追著你砍”


    程雲飛說:“你承認你是凶巴巴了?”


    我說:“凶你妹啊”


    宋以辰與宋世陽在不遠處看著。宋以辰看著我與程雲飛打鬧也跟著笑了。


    宋世陽說:“這一個月,念兒與趙雪兒都一副自責的模樣,難得今日見念兒笑了”


    宋以辰說:“嗯,她笑了,就代表慢慢放下。”


    宋世陽說:“不像雪兒。還是放不下”


    宋以辰說:“你放心吧,念兒不會任由趙雪兒這樣。”


    宋世陽說:“但願吧,如今我在雪兒麵前說什麽,她都聽不見似的,總說要我殺了她”


    宋以辰說:“時間會淡掉一切”


    宋世陽說:“聽說當年念兒是沈清怡時,持劍在懸崖,你也在,你能忘記?”


    宋以辰說:“忘不了”


    宋世陽說:“就如當年,她是吳名浩時,死在我眼前,我也忘不了”


    倆叔侄相對看了一眼,沉默了。


    又過了一個月


    這麽久以來,我第一次走向趙雪兒房間,看著宋世陽走出來,宋世陽說:“她還是這樣,不願出來,不願見人”


    我說:“嗯”。我準備走進去


    宋世陽說:“你……還恨她嗎?”


    我說:“你是怕我又起了殺心?”


    宋世陽沒有說話,我說:“如果信得過我,就不要問”


    我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趙雪兒看見是我,問:“你來做什麽?”


    我沒有說話


    趙雪兒說:“你是來殺我的嗎?”


    我還是沒有說話


    趙雪兒說:“你為什麽不說話,你想殺我,便殺了我。在這裏裝沉默幹什麽?”越說越激動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也不想安慰她)


    我坐在了她床邊,她雙手捉住我兩個手臂搖晃說:“你來到底要做什麽?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幫師父報仇啊”


    我看著她越來越癲狂的樣子。皺了皺眉,我不想原諒她,但我答應過師父。


    於是我抱住了她,她驚訝了。一直在哭,想掙紮開我。


    我緊緊抱住她,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說:“別哭了”


    趙雪兒沒有掙紮,反而哭的更厲害,說:“我殺了師父,我還想綁架你兒子,我甚至想你死,你不是很恨我嗎?為什麽不殺了我啊?”


    我說:“我真的能讓你有如此強烈的嫉妒心?”


    趙雪兒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鬆開了抱緊她的手,擦了擦她的眼淚,皺了皺眉,有點不耐心說:“不要再哭了,師父也不想見你如此”


    在房間中,她紅腫的眼睛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曖昧的氣氛,她突然親上我的嘴唇


    我驚訝,我推開了她,跌落下床。我說:“你,……你……在做什麽?你……你休息吧,我……改日來找你”


    慌張的打開房門,宋世陽在房門口本來在偷聽,看見我慌張的走出來,問:“你怎麽了?”


    我說:“沒什麽,你照顧她吧”


    宋世陽進房間,問趙雪兒:“念兒,怎麽了?”


    趙雪兒紅腫的眼睛,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如此的舉動,失落的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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