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刻,我吃飽喝足,看見師父和宋世陽還在喝酒,我便自己走到梧桐樹下蕩秋千。


    過不久,師父叫喚我:“憶清,收拾碗筷。”


    我說道:“好,來了”


    走到矮腳桌子前,說道:“怎麽今晚那麽快吃飽?”


    師父說道:“怎麽,有意見?”


    感覺師父好像沒什麽酒氣,心想:會不會要教我習武所以不喝那麽多酒?


    然後我說道:“嘻嘻,沒有,沒有,對您老人家怎麽會有意見。”


    收拾好碗筷,坐在矮腳桌子前,幫他們倒茶。


    然後問道:“師父,吃飽喝足了吧?然後等一下要幹什麽?”


    師父說道:“然後回屋子睡覺,怎麽你不用睡覺啊?”


    我:……?


    宋世陽說道:“明日我就啟程了”


    師父說道:“不多住幾天?”


    宋世陽說道:“不必了,家中有事,喚我回去一趟”


    師父摸了摸胡子,說道:“如此那便明日,我叫憶清送送你吧。”


    宋世陽回答道:“好。”


    第二天清晨,我送宋世陽出了宗門門口。


    宋世陽說道:“憶清姑娘,不必不送了”


    我說道:“好,那保重了”


    看著宋世陽騎馬走的背影,突然心裏想起唱一首歌: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


    師父看到我蹦蹦跳跳的走回來,還嘴裏哼著歌,心想:還真是沒有個女子的樣子。深歎一口氣“唉”。


    我看到師父歎氣,便問:“老頭,有心事?”


    師父說道:“沒有”。轉過身去,繼續說道:“去後山等老夫。”


    我不明思索,回答道:“好”


    在後山,等了一會,師父拿著相似他與宋世陽練武的兩根竹子走過來。


    我問道:“師父,你現在教我習武嗎?”


    師父說道:“不然呢?叫你過來玩水呢?”


    師父扔過來一根竹子,我剛拿到手,師父又開始一隻手握著我的手,一隻手背著身後,教我練武。我心想:不用紮基本功的嗎?說開始就開始了?我都還沒準備好,我以為喝醉才這樣教,原來不喝醉也這樣教。怪不得程雲飛現在害怕師父教他。


    有一些招式抬腳,因為我不知道,師父就踢我腳後跟,我腳便自己抬起來,差點往後摔,師父便捉著我的衣領讓我站好。


    幾個招式下來,我癱坐在地上,順勢躺在地上,地上清涼舒服,因為旁邊就是瀑布流下來的水成了一道小河,河水很清澈也很涼。說道:“太……累……了,不……行……了,等……我……歇……一……歇”


    師父看著我這模樣,說道:“這就累了?這才剛開始”


    我疑惑說道:“啊?剛開始?不是,師父,你怎麽一開始不說一聲,好讓我準備一下,突然就開始練。”


    師父邪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還需要準備什麽?”


    我:……。


    師父說道:“想不學了?沒門”


    我剛要開口“我”,都沒反應過來,師父就拉了我起來,繼續練武。


    清晨學到傍晚,雖然中途有休息,不過累成狗,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一樣,不對,身體本就不是自己,是自己靈魂進入了這具身體而已。


    眼看傍晚,師父說道:“回去吃飯吧,你師姐應該開始準備飯菜了。明天繼續,明天不需要如此早,吃完午飯再過來吧!”


    我累的說不出話,隻能擠出一個聲音”好”,師父回去了,就剩我躺在地上休息。看著天空,晚飯?對哦,我午飯都沒吃,唉,累成這樣子,吃都不想吃了,肚子突然發出”呼嚕”聲音。


    吃完晚飯,我洗澡早早睡覺了。


    在矮腳桌子前,程雲飛,趙雪兒,師父,三人在喝茶。


    趙雪兒一邊倒茶一邊說道:“看來真的給憶清累壞了,平時這個時辰還聽到她大呼小叫。”


    程雲飛也說道:“豈不是嗎。”看了師父一眼


    師父喝了口茶,剛好與程雲飛對上眼,說道:“怎麽?她自願習武,教她真本事還怪老夫頭上了?”


    趙雪兒說道:“誰敢怪罪你,隻是累壞了憶清,還不是你醫治?”


    師父說道:“好啦,你們也快去歇息吧,我也準備歇息了。”說完就起身回房。


    五天後,在後山到了午飯時刻,師父已回去了。我還是累得癱睡在地上。雖然這幾日到了飯點可以回去吃飯,休息一會,想起剛習武的第二天起床時候全身疼痛,好像被人毒打了一般,現在沒麽難受,但還是腰酸背痛。


    我對著天空,大喊著:“什麽時候才到頭啊?我快受不了,太折磨人了。”


    起身回去,在矮腳桌子前,看見趙雪兒,程雲飛,師父三人坐著。


    趙雪兒看見我扶著腰回來:“憶清,快,過來吃飯。”


    我擠出一點笑容,說道:“好”


    坐在桌子前,吃了幾口飯菜,覺得沒什麽胃口。可能太累,這幾天都不怎麽想吃東西,總是吃幾口就不想吃,好想睡個自然醒,但有碗裏有剩飯不得不吃完,不吃完就挨罰。


    回想:在學武的第二天,因為師父說吃午飯才去學武,我午飯的時候吃幾口吃不下,碗裏還有剩飯,就說:“吃飽了,師父您慢慢吃”起身想回房。


    突然一聲“跪下”。我轉身看了眼師父,又看了周圍,也沒人,因為師哥師姐都去飯堂吃飯,說道:“師父你在與誰說話?”


    師父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叫你跪下。”


    我奇怪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是叫我跪下嗎?”


    師父說道:“難道這裏還有旁人?”


    大聲嚴厲的說:“還不跪下?”


    我嚇了一跳,‘撲通’立刻跪了下來。疑惑的說:“師父,我做錯什麽了嗎?”


    師父嚴厲說道:“跪著過來,把碗裏飯吃完了,我為夫沒有叫你起來,你不許起來。”


    那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


    回想拉回,程雲飛問道:“學武學得怎樣啦?”


    我小聲埋怨道:“我真懷疑老頭是不是乘機報複,(畢竟我曾不小心打碎過他的一瓶好酒,當時他超生氣的‘哼’一聲回房)跟老頭學武後,他脾氣越發的臭,動不動就叫我跪下。”


    程雲飛笑道:“慢慢就習慣了,師父要不就不教,要教就教真本事”。


    我問道:“那你以前也這樣的?”


    程雲飛說道:“沒有,沒有對我那麽嚴厲”


    我眼睛睜大看著程雲飛,小聲說道:“哦……還說不是乘機報複,怎麽教我的時候不一樣的,哼。”


    趙雪兒看了一眼師父,師父若無其事的在幹飯,趙雪兒在一旁說道:“憶清,快吃飯吧,吃飽就去歇息一會”


    趁師父還沒吃飽,我趕緊把碗裏的飯吃完,進房睡覺,如果不休息的話又讓他拉去學武。


    看我回房後,過了一會。


    趙雪兒對師父說道:“師父,你未免對憶清太苛刻了吧?沒有一點基本功,直接上真本事,身體都承受不了,到時候你做個甩手掌櫃,還不是讓我照顧。


    師父說道:“看她這樣子,不是好好的嘛。”


    程雲飛也說道:“是啊,以前不是我也隻是偶爾你這樣教我,如果是我,我可承受不了,而且以前你不喝酒情況下也就讓我學會基本功才學真本事”


    師父說道:“以她性子,學一點本事就下山去了。不直接教,如何護自己周全?老夫嚴厲?不給她點曆練,在外頭委屈找誰?”


    趙雪兒跟程雲飛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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