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x****(髒話)。”


    奧伯倫震驚的張嘴,被灌了滿肚子的風。


    巨龍突然口吐人言,低沉的女聲叫出伊莉亞曾給自己所取的昵稱,嚇的讓他差點沒抓穩從龍背上掉下去。


    一條會說話的,龍??這到底是什麽怪物。曆史上的坦格利安家,有這種變異的龍嗎?


    等等,這龍的聲音,為什麽莫名的耳熟。他覺得很熟悉!


    奧伯倫之前就覺得這條龍有些奇怪,它似乎能聽懂紅袍女祭司的話,甚至隱隱維護她們。


    在躍上龍背戰鬥時,這種感覺更甚。


    從體型和龍焰的威力來看,龍的戰鬥方式都不該如此孱弱。就好像這猙獰恐怖的外表是一層表象…


    他在厄索斯大陸遊曆的時候,早就知道有個神秘的組織‘拜龍教’在四處抓瓦雷利亞的後裔,做某種奇怪的巫術煉金實驗……


    厄索斯出現巨龍的傳聞,更是從拜龍教所在的瓦蘭提斯先傳出來的。


    前段時間,他才剛從失落的瓦雷利亞回來。親眼目睹了拜龍教大祭司那些神鬼莫測的巫術,由於他了解各種未知毒藥和配製方法,奧伯倫還以自由傭兵的身份和他同行了一段。


    那位大祭司,似乎就一直在追逐著這條‘龍’。


    這麽說這龍,真是拜龍教所謂的‘化龍’產物?難道這東西原本並不是龍?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它的戰鬥方式如此別扭了。


    真的野龍,會善用自己身上的一切做武器,猙獰的巨齒,堅硬的龍刺,鋼鞭般的尾巴…單是純粹的力量,就不是人類所能匹敵的。


    曆史上所有隕落的龍,大部分都是死在龍戰裏,除了極少數非常倒黴的龍,是被人類所殺,比如多恩領就曾立下殺龍的壯舉。


    奧伯倫的思緒風雲驟變。他緩緩把武器收回背後…但右手卻不敢放開深插在龍背縫隙中的矛。


    試探著問:“你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知道這個名?”


    見到他停手,白靈終於能緩口氣,這大半天的戰鬥已經讓它的體力幾乎超支,更別說她還要和這具龍軀裏的獸性做鬥爭…


    現在她還能維持龍身不變已經是極限。


    它們早就飛離了赫侖堡,眼前滿是蔥綠連綿的群山。完全不知道亂飛到了哪裏。


    白靈選了個平緩的地形慢慢降落,她實在太累了,差點直接睡倒在地。


    龍懶洋洋的說:“我曾是紅堡的客人,見過你和多恩公主。”


    奧伯倫拍了拍龍的脊背,忽地笑了。“你編起謊話來一套一套的,雷妮思。”


    草,他到底是怎麽認出自己的。


    龍甕聲甕氣的說:“你認錯了,我不是雷妮思。”


    奧伯倫搖了搖頭。“不承認就算了,你背上這根矛是我特製的…如果不是這巨龍的身軀,你早就被毒爛了。”


    “……你也想屠龍?所以對我下這麽狠的手。”


    奧伯倫翻身下龍,撫摸著龍腦袋,認真看著它碧金色的眼瞳。“我必殺伊裏斯,所以不可能讓坦格利安再得到龍…隻是我沒想到,那隻從厄索斯飛來的龍竟然是你,雷妮思…”


    “你弄錯了,我不……”巨龍晃了晃腦袋,動作扯到了背後的傷,痛的它臥倒在地。


    “好好好,你不是雷妮思。你等會,我去找些幹淨的水。你先把解藥吃了…”


    奧伯倫把解藥丟進龍的大嘴裏,剛要走又轉了回來。略帶遲疑的問:“是拜龍教,把你變成了巨龍嗎?”


    白靈用爪子和嘴清理皮肉中的箭和碎刺,模糊的答道:“不全是,我的夢境給出了不同的答案。但是那個夢…我卻並不了解。”


    “曆史上從來沒有人能變成巨龍…就算是北境的舊神眷屬,森林之子和綠先知,也僅僅隻能操縱野獸的身軀…”


    “我也不知…嗷嗷嗷!”


    奧伯倫聊著這些秘聞,分散白靈注意力,然後猛然將插在龍背上的矛拔了出來。


    “抱歉,我把矛拔出來了。你先休息,我去找水。”


    白靈確實已經透支了,它緩緩的閉上眼,趴在爪子上假寐。但它也並非全然失去了警惕,用龍翼和龍尾將自己的傷處遮擋。免得再被攻擊…


    奧伯倫覺得有趣,如果他想殺它,在天上就根本不會停下手,直接用那根矛紮穿龍內髒了…


    雷妮思,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和愚蠢啊。不過這種特質倒是不讓人討厭…


    完全不像個坦格利安。


    “坦格利安…嗎。”奧伯倫此刻突然想到瓊恩·艾林拉攏他時說的話,不由的低笑出聲。


    每個大家族都有自己的心思,哪怕是以‘高如榮耀’為箴言的艾林穀,不一樣也為了私心想要推自己的養子上位嗎?


    隻是勞勃·拜拉席恩…那個黑熊一樣莽撞的年輕人,他也配?


    現在,神可是送了一個絕好的禮物給他奧伯倫·馬泰爾。


    他們落下的這片地方非但沒有人煙,還處於群山的深處。似乎四周到處都有猛獸的低嚎聲,然而迫於巨龍的威壓也就隻敢嚎一下。


    奧伯倫很快找到了幹淨的溪水,甚至還抽空打了獵,不一會就扛了很多的獵物回來…


    巨龍就半趴在那裏看奧伯倫幹活,間隙性的發出一陣陣饑餓的腹鳴…她總覺這樣等著投喂的場景十分眼熟…


    奧伯倫很快搭起木柴,架起獵物,看向巨龍。“勞駕,點個火?”


    巨龍緩緩睜開眼,低哼一聲從鼻孔裏冒出朵火苗飄過去。柴堆像被倒了汽油似的,猛烈又安靜的燃燒起來。


    奧伯倫出神的看著火焰的顏色,問:“你了解自己的龍焰嗎?雷妮思…”


    “我不是雷…”


    “ok,那我就叫你妮妮好了。”


    “什麽鬼名字啊??”她是不是太給奧伯倫好臉了,雖說他是她最愛的男卡斯之一…


    “好了,說正事吧。”奧伯倫正襟危坐。“你知道那位拜龍教的大祭司吧,他一直在追蹤龍的蹤跡。他已經離開了多恩領北上,聽到赫侖堡出現龍的消息,他一定會來。”


    “他是來找你的,雷妮思。他掌握著化龍之法,也必然清楚你身上的隱患。所以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就以巨龍的樣子,這麽四處躲藏著生活下去嗎?或者幹脆臣服於坦格利安,成為王室的終極武器?”奧伯倫的表情漸漸冰冷,顯然後一種局麵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不知道…”白靈的語氣聽起來很茫然。“我也看不清前路,但紅袍女祭司說我的使命在北境。夢境也是這麽預示的…”


    奧伯倫暗暗皺眉,那些紅袍是什麽時候…


    對了,在赫侖堡的時候她們曾和伊裏斯對峙,肯定也和龍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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