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的律法是一回事,諸神的律法是另一回事


    ———伊耿·坦格利安向“高個”鄧肯談議


    在眼神湖畔,維裏斯師父像從前那樣,繼續教導著白靈。


    之前已提到不少神話知識,維裏斯就順便為她傳授‘君權神授’的理論,並提及到坦格利安王室和七神教廷勢力自古以來的糾葛。


    征服者伊耿自瓦雷利亞而來,在統一維斯特洛七國時是不信七神的。但這是維斯特洛大陸的主流信仰,就算伊耿有龍,也不敢違抗整個維斯特洛的民意。


    曆史上更是出了幾個走火入魔的坦格利安,導致七神教團的實力漸漸膨脹。


    白靈雖然好奇為什麽維裏斯會教給她這些,但還是用心的學習和記錄著,順便還因曾經追劇的好奇,問了些關於教團武裝的問題。


    在權遊劇中,後幾季內容崩壞的較為嚴重。尤其瑟曦和大麻雀的交鋒受到不少原著黨的詬病,怒噴編劇失了智。


    蓋因教團武裝的強大,根本不可能讓瑟曦那麽輕易的逃脫製裁,更別說炸掉七星大聖堂了。


    教團厲害的並不是那些頭刻六芒星的自虐僧兵,而是人心所向…


    整個君臨,可以說超過95%是七神的虔誠教眾。如若教團和王室真的發生衝突…以君臨這種從前就有暴亂傳統的城市,民眾最終幫誰就很難說了。


    據維裏斯學士說,目前瘋王伊裏斯和君臨的大聖堂主教有些私下的勾連。但龍太子雷加一直是光神的擁躉,所以這次國王改立王儲,恐怕君臨的教團會站在韋賽裏斯背後,為其加冕。


    不過七神教團也不算鐵板一塊…


    七神教團的總部在舊鎮,至高主教和海塔爾家的關係匪淺,但和王都的教團勢力並不和諧。


    坦格利安王室一直籠絡的君臨教團勢力,為多半出身貴族的‘戰士之子’,即聖劍騎士團。這部分人多多少少忠於王室,隻要是坦格利安的血統,誰坐鐵王座都無所謂。


    但最讓人感到棘手的,是舊鎮的另一支教團武裝,窮人集會。


    窮人集會現任領袖是位極其虔誠的苦行者。阿爾芒·德賽利斯,人稱‘懲戒者’阿爾芒。


    阿爾芒曾旗幟鮮明的反對雷加·坦格利安,稱其為不敬神者,該下七層地獄…


    在白靈和雷加大婚前,在君臨發生的幾次事故就有阿爾芒的身影。


    就是說,如果想要保住雷加的王儲之位,必須爭取到君臨七神大主教的支持,才能和舊鎮的教團分庭抗禮。


    或者幹脆殺掉阿爾芒,殺雞儆猴,扶持一位新的七神總主教。


    維裏斯意味深長的對白靈說:“萬一王子出了意外,那你就隻剩下後麵這條路可走了。”


    “你的姨母,包括密修會,也會支持你。”


    白靈:“………。”並不是很想當國王,試坐一下鐵王座倒可以。


    不過聽說真鐵王座紮屁股,還紮死了好幾個坦格利安國王。


    所以……他們現在是完全把她當做雷加的備胎嗎?和瘋王以及未來的乞丐王韋賽裏斯、龍媽的哥哥打擂台?


    也難怪維裏斯學士恨不得把知識一天就灌滿白靈的腦子…


    想到這,白靈不由的感歎萬分。雖然老天對她很殘忍,讓她大好青年突遭穿越噩耗,但她來到權遊世界卻投了個好胎。


    起始點就是王儲備選呢……


    “老師,我想休息!腦子實在轉不動了。”白靈哀嚎一聲倒在桌子上。


    她想出去飛,想透氣,不想學習…


    維裏斯瞪著白靈,“你才學了不到4個小時。”


    “不行了,再學真的要死了。”


    維裏斯:“……廢物。”


    這人真的能代替雷加做王儲嗎?不會上位幾天就被民眾推翻吧。他當初在學城教大字不識的屠夫、農民甚至孩童都沒有這麽費勁啊?


    “唉…”維裏斯學士歎氣。“這樣吧,你不是想見雷加嗎?如果你能背下這卷‘論教團武裝的影響力和危害’我就允許你去見他。”


    “真的嗎?”白靈一個咕嚕爬起身來,在美男刺激下,她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不就是背書麽,我背!”


    ……待白靈背會這薄薄的論文集,已經是兩天兩夜之後了。


    好在維裏斯師父言出必行,給她帶上黑色蒙眼布塞進馬車,顛簸了數小時之後終於到了目的地。


    很奇怪,她雖然分不清方向,但這裏應該離神眼湖不遠。


    眼看赫侖堡比武大會半個月之後就要舉辦,是想讓雷加王子清醒後及時露麵嗎?


    “殿下,小心腳下。”仆從帶著白靈一路向下走,她很明顯能感覺到溫度在逐漸提升。


    “到了,請您自己進去吧。”仆從輕輕取下白靈頭上的蒙眼布,指著眼前一扇黑色的門扉。


    白靈從台階一直向下走了十來米,這裏溫度很高,地麵甚至在蒸騰著熱氣,難道腳下是火山地貌?


    推開門,入眼就是一汪長方形的池子。


    在池子中有一方同樣長方形的石台,雷加·坦格利安就像個睡美人一樣,泡在棕紅色的池水之中,緊閉著雙眼。


    他的狀況還不錯,除了瘦削許多,看起來像在熟睡。但他的臉上,身體上,黑紫色的血管根根暴起,這景象看著簡直駭人。


    池水中有一絲腥甜,大概就是融入她的血液混合成的藥液吧。


    白靈不敢觸碰池水,隻能隔著水池看雷加。


    他是怎麽會中毒的呢?又是誰能在戒備森嚴的紅堡中,給王太子下毒。


    萬一,他真的死了,自己該怎麽辦?


    想到二人曾經相處的過往,還有雷加在大婚時發誓的認真表情,白靈覺得心中一片酸楚。


    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在每一個難熬的時刻,她都會記得那句誓言。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但…”


    “你呢?雷加·坦格利安。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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