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爺,大明祖訓,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校兒長大後,將以皇爺爺為榜樣,重現三大征的輝煌,校兒願為皇爺爺鎮守邊關,開疆拓土,弄死那些不聽話的龜孫兒。”朱由校一本正經大聲說道。


    “說的好,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萬曆皇帝聽見朱由校的豪言壯語,早已經波瀾不驚的心,又隱隱泛起了波瀾,年輕時的熱血隱隱翻滾。萬曆皇帝骨子裏是尚武好戰之人,不然哪裏會有三大征。


    在朱由校的感染下,乾清宮裏熱血沸騰。


    “校兒啦,你有如此孝心,有如此雄心壯誌,皇爺爺很是欣慰。但兵凶戰危,好戰必亡。你長大了一定要謹記。”萬曆皇帝看著朱由校,語重心長的說道。


    “校兒謹記皇爺爺的教誨。《司馬法·仁本》裏麵說,故國雖大,好戰必亡。天下雖安,忘戰必危。”朱由校看了看萬曆皇帝,大著膽子說道。


    “好,一定要時刻牢記這些至理名言。你的那個《大明地圖》朕看過,野心太大,小心吃不了反被撐死。”


    “校兒謹記皇爺爺的教誨。”朱由校心裏一驚,想不到萬曆皇帝這也知道。


    “你在香山養的那些種馬如何了咯?那個小飛龍現在怎麽樣?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萬曆皇帝不經意的問道。


    朱由校後背一陣發涼,萬曆皇帝真是無所不知,立即如實回答。


    “皇爺爺,您的消息真靈通。香山養殖場現在購買了約1200匹種馬,其中一半被閹割,一半作為種馬。經過優育,已經有400匹母馬受孕,相信明年會生產出品種更加優良的雜交戰馬。”


    “好,這個事辦的好。大明的馬政已經完全荒廢,這些該死的官僚。你把這事情辦好,有什麽困難找盧受。”


    “好列,謝謝皇爺爺支持。”


    “盧受給你派的東廠番子,你也瞧不上眼,居然讓他們去跑腿打雜。你身邊現在就一幫小屁孩護衛,明年還要到處跑,這可不行。”萬曆皇帝想了想。


    “這樣吧,朕給你一個百戶的編製。明日盧受陪同你去錦衣衛挑人,按照你的標準,隨便怎麽選。如果還是不滿意,你自己想辦法找人。安全可不能大意。”


    “謝謝皇爺爺。”朱由校很是意外。


    “徐光啟、李之藻、袁可立、劉宗周、武之望幾人在香山書院做事,名不正言不順,徐光啟隸屬詹事府還勉強說得通。朕安排吏部把他們都調到詹事府,專門為你服務,這樣對內對外都好交待。”


    “你之前不是派人去山東請那個畢懋康嗎?他那個巡鹽禦史可是肥缺,自然不會賣你的帳。朕安排吏部把他調到詹事府,任你使用。你還需要什麽人,盡管給皇爺爺講。也算為修橋鋪路、治理永定河盡了一份力。”


    “謝謝皇爺爺。”朱由校可不敢提出來,隻因需要的人實在是太多。但提了一個小要求,討要了利瑪竇進獻的鋼琴,萬曆皇帝毫不猶豫的同意。


    “你以後常在宮外走動。朕賜你一塊皇長孫令牌,以後憑借令牌可以任意出入皇城。在京城若是遇到事情,可憑借令牌指揮京城各衙門為你服務。如有不遵,按抗旨論處。”


    “謝謝皇爺爺。”朱由校當即大禮參拜道,這個皇長孫令牌可不得了,猶如持有尚方寶劍一樣,牛逼。


    “你有了令牌,可不要長期看不到人影啊。以後沒有特殊情況,每月必須至少在宮裏待10晚,到乾清宮陪陪朕。”


    “好咧,校兒一定謹記皇爺爺的吩咐。”


    “你去叫盧受進來,朕讓他給你具體落實。”


    片刻,盧受來到東暖閣。


    “盧受,明日你陪同校哥兒去錦衣衛挑人,作為校哥兒的侍衛。具體怎麽挑,挑那些人,校哥兒自己做主。另外,你把你的那些人都撤回來吧,校哥兒看不上。”


    “奴婢遵命。”


    “皇爺爺,後天行嗎?明日香山書院放假有個年會活動,校兒如果不參加,效果會大打折扣。明日請個假行嗎?”


    “哈哈,就你事多,行吧。注意安全啊,明日盧受派人護衛你去香山。”


    “謝謝皇爺爺。”


    “奴婢遵命。”


    “盧受,朕記得禦馬監在東安門外有一處營房吧,你通知禦馬監高寀,讓他盡快將營房拾掇出來,移交給校哥兒的侍衛駐紮使用。”


    “那個地方夠大,校哥兒還可以把有些奇技淫巧研究也搬到裏麵去,以後也更加方便。”萬曆皇帝安排的真周到。


    ……


    正事談完,乾清宮的麻將聲聲聲入耳。


    王皇後、鄭貴妃、劉昭妃、周端妃、李順妃、李德嬪、梁和嬪、李榮嬪8位皇奶奶,今日因為朱由校的拜訪,都不約而同的來到了乾清宮。麻將隊伍迅速壯大,場麵升級為三桌。


    乾清宮好久沒有這麽熱鬧咯。


    朱由校極盡討好之能事,與8位皇奶奶談笑風生,惺惺相惜。8位皇奶奶除了鄭貴妃,收了朱由校這麽多的禮物,都極力的與朱由校親近。


    朱由校出宮曆練後的巨大變化,讓皇奶奶們找到了穩固自己在宮裏地位的又一好辦法,與朱由校親近,從而讓萬曆皇帝愛屋及烏。


    朱由校何曾不是這種想法,與7個皇奶奶親近,足以抗衡鄭貴妃在宮裏的影響力,左右萬曆皇帝的很多想法。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就是相互利用,以實現各自的目的。


    在征得萬曆皇帝同意後,8位皇奶奶被邀請晚上一起吃麻辣火鍋,乾清宮的氣氛更加融洽。萬曆皇帝見到8位老伴相聚在一起,其樂融融,心情大好。


    乾清宮好久沒有出現過這麽溫馨的場麵了,這一切都因為朱由校。


    差不多四點左右,朱由校來到乾清宮的小廚房,開始準備晚上的麻辣火鍋。小廚房的食材品種豐富,極盡奢侈。


    山八珍駝峰、熊掌、猴腦、猩唇、象拔、豹胎、犀尾、鹿筋;海八珍燕窩、魚翅、大烏參、魚肚、魚骨、鮑魚、海豹、娃娃魚;禽八珍紅燕、榛雞、鵪鶉、天鵝、鷓鴣、彩雀、斑鳩、紅頭鷹;草八珍猴頭菇、銀耳、竹蓀、驢窩菌、羊肚菌、花菇、黃花菜、雲香信;應有盡有,不愧是皇帝的廚房。


    明代負責宮廷飲食的機構為光祿寺、尚膳監、尚食局。光祿寺是國家飲食總管,尚膳監則是皇家私人飲食總管,尚食局的職能為試吃禦膳。


    明代初期,光祿寺對尚膳監的約束力較大,禦膳的菜單都由光祿寺決定。因為光祿寺的飯菜實在難吃,皇帝們就在宮廷裏開小灶,逐漸形成了慣例,各宮也開始自己設置小廚房。


    光祿寺對尚膳監的約束力逐漸下降,最終成為為尚膳監提供所需食材的機構。尚膳監所需食材,皆從光祿寺處領取,並製定有嚴格的取用製度。


    萬曆時期,禦膳逐漸由太監輪流辦理,形成了攀比豪奢之風。尚膳監從光祿寺支取的食材,耗費巨大,浪費嚴重,令光祿寺苦不堪言。


    負責尚食局的總管梁棟帶著人在乾清宮監督飲食安全,無論是食材還是廚師,以及製作過程、成品都經過嚴格的檢查,保證每個環節都不出差錯,確保皇帝的飲食絕對安全。


    禦膳上桌前,尚食局的太監會拿出銀針,將每道菜肴一個一個的試吃,試吃後小段時間太監沒有出事,皇帝才會正式開始吃飯。


    末代皇帝溥儀在自傳中提到,他從來沒有吃過熱飯熱菜,因為太監試吃後需要等待一段時間,就算飯菜沒有出現問題,也都涼了。


    滿清的禦膳房更是製定了嚴苛的製度。皇帝吃菜不許多過三匙,如果皇帝覺得好吃,最多也隻能吃三回,一到次數旁邊的太監就會將這道菜撤下,並且一連幾月都不再上此道菜,以免有人了解到皇帝的口味,在菜裏麵下毒。


    想要通過下毒的方式來謀害皇帝,難度堪比帶兵直接刺殺皇帝。


    乾清宮的小廚房已經升級為使用蜂窩煤、蜂窩煤灶的新式廚房,小型蓄水池自來水供水係統,幹淨整潔,方便實用。不僅乾清宮,宮裏所有的廚房都全麵升級,連衛生間也向香山書院看齊。大明的廚衛革命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在朱由校的親自指導下,經過層層監督檢查,一頓極盡奢侈的麻辣火鍋宴擺在了乾清宮。


    頂級的食材,麻辣鮮香的火鍋,誘人的香味,讓萬曆皇帝和皇奶奶們食欲大增,即便怕辣,也不知不覺吃了很多。


    萬曆皇帝興致高漲,頻頻舉杯,杯觥交錯,一派和諧幸福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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