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在我們家,伊米爾就是我唯一的雌蟲,是我的雌君,而你,是我家的掃地機器蟲,就要聽我的,知道嗎?”


    和這隻智力不高的掃地機器蟲解釋是解釋不清的。


    說完,不管機器蟲有沒有聽懂,周至簡不再理會,自己爬進了房間。


    見周至簡不再理它,掃地機器蟲討了個沒趣。


    眼看著周至簡進了房間,它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蟲主蟲主,等等本機呀,”掃地機器蟲委屈道,“本機聽蟲主的,伊米爾是蟲主唯一的雌君,本機再也不稱他為賤蟲了,嚶嚶嚶!”


    周至簡進了房間,發現伊米爾果然不在。


    房間被收拾得很幹淨,一點沒有早上雌蟲精神力肆虐過的痕跡。


    地上的碎玻璃渣不見了,窗框上也安上了新的玻璃,物品通通放回了原位,擺得整整齊齊。


    周至簡扯下來的被褥重新回到床上,床單鋪得整齊,一條褶皺都沒有留下,被子也疊成了整齊的豆腐塊。


    伊米爾是隻軍雌,常年在軍隊裏,疊個方方正正的豆腐塊自然不在話下。


    周至簡臉上露出笑容,他的雌蟲媳婦真是越想越覺得滿意。


    隻是伊米爾做了這些家務,還要去礦場工作,不知道他的身體怎麽樣了?


    掃地機器蟲看不懂周至簡眉宇間的擔憂。


    見周至簡似乎很喜歡這間收拾整齊的房間,趕緊跑過來邀功:


    “蟲主蟲主,您喜歡這間打掃幹淨的屋子嗎?這都是本機打掃的,快誇本機!快誇本機!”


    這隻掃地機器蟲不僅智商低,還厚顏無恥得很。


    一隻底盤這麽低的掃地機器蟲,是怎麽能夠折出這麽整齊的豆腐塊的?


    周至簡一邊翻找著醫藥箱,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沒看出來,你還會把被子疊成整齊的豆腐塊?”


    “本機、本機……”掃地機器蟲底氣不足,支支吾吾,為了討周至簡開心,最後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本機當、當然會了。”


    不去管這隻厚臉皮的機器蟲,周至簡一頓翻找,最後在衣櫃裏找到了一個小型應急醫藥箱。


    ——————


    伊米爾一身汙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小屋,他一打開門,就發現周至簡坐在客廳,麵前擺著打開的醫藥箱,沙發上散落著包紮用的藥物和繃帶。


    而周至簡本蟲,鼻青眼腫,衣服破爛,被揍得幾乎認不出原來的模樣,正齜牙咧嘴、哆哆嗦嗦地給自己上藥。


    伊米爾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他的蟲神,周至簡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天的時間,這渣蟲竟然被揍得這麽慘,還自己上起藥來了!!


    周至簡醉酒後,偶爾會在賭場打架鬧事,可從來沒見他被揍得這麽慘過。


    活該,他也有今天!


    伊米爾幸災樂禍,在心中忍不住叫好,但另方麵,他又擔心這隻暴虐的雄蟲會因為被揍而遷怒於他,拿他出氣。


    無論如何,雌蟲不能對自己的雄主視而不見,伊米爾有些不確定地走過去,裝出怯懦的模樣,假意關心道:


    “雄主……您、您還好吧?”


    周至簡專注地上藥,聽見聲音抬頭,看見剛從礦場回來的伊米爾。


    雌蟲的白襯衫沾滿了煤炭一樣的汙跡,汗水浸濕了黑灰,在他漂亮的臉蛋上留下幾道汙痕,身體遭到多年折磨而幹瘦,看上去就像進了煤礦的黑工。


    前一秒,掃地機器蟲還在周至簡身邊煩他,可伊米爾一進來,它頭頂的兩個指示燈嗖地一下就熄滅了,一動不動,與早上如出一轍。


    剛才還在他身邊拍馬屁,現在伊米爾一進來,就開始裝死。


    周至簡瞥了一眼關機的掃地機器蟲,又看向伊米爾,心中無比糾結。


    他並不想讓雌蟲知道原身欠了巨額賭債,還被賭場的催債蟲打了一頓。


    最重要的是,如果伊米爾知道他欠了巨額賭債的事情,追根究底起來,他肯定會知道原身竟然想把他拿去抵債!


    “伊米爾,你回來了,”周至簡輕咳一聲,編了個謊,“我一點事沒有,就是在外麵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掉溝裏去了,不礙事的,哈哈、哈。”


    周至簡幹笑著,扯到嘴角的傷口,疼得差點叫出聲,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伊米爾微微皺眉,狐疑地靠近了一些,卻保持著安全距離,上下打量。


    不小心掉溝裏,怎麽眼睛腫成這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巴掌印?


    伊米爾懷疑雄蟲話語的真實性。


    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敢貿然詢問周至簡,怕引來周至簡的不滿,更何況,要不是怕責罰,他對周至簡這渣蟲的事情根本不關心。


    害怕因照顧不周被責怪,他走到雄蟲麵前跪下,拿過對方手裏的繃帶:


    “雄主,讓賤蟲替您包紮傷口吧。”


    伊米爾垂著眼,卑微的言語,順從的態度。


    不過周至簡很清楚,伊米爾一定打從內心討厭他,現在費盡心力討好他,不過是為了少受一些折磨。


    反觀原身這渣蟲,為了還債,竟然想讓賭場那些肮髒的雄蟲玩弄伊米爾!


    周至簡頓時感覺氣憤不已,於是擺擺手讓伊米爾起來:


    “伊米爾,我肚子餓了,你去做飯吧。”


    周至簡對原身的做法感到氣憤,更加令他氣憤的,卻是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現在不是渣蟲周至簡,即便如此,他卻沒有辦法讓伊米爾跳出火坑,也沒辦法讓伊米爾對他有所改觀。


    周至簡臉色突變,伊米爾以為他做了什麽錯事惹得渣蟲不滿,眼裏的恐懼一閃而過。


    可一想到雄蟲今天居然這麽容易就放過他,讓他去做飯,伊米爾心中又無比慶幸,趕緊站起來向周至簡道歉,轉身就要去廚房。


    “等等,你回來。”


    伊米爾忽然被叫住。


    他渾身一顫,停下腳步。


    還以為周至簡已經打消了侵犯他的念頭,自己逃過一劫,沒想到……


    是啊,周至簡怎麽可能善罷甘休,畢竟那可是軍方的要求!


    那個噩夢般的審判日,當著所有蟲的麵,法官對他做出最終宣判,剝奪他顯赫軍功掙下的巨額財產,折斷雙翼,嫁給帝國最劣等的雄蟲,發配荒星,生下的蟲崽永世為奴。


    現在,他財產被沒收,也失去了雙翼,做了渣蟲周至簡的雌侍,發配到荒星,過得生不如死。


    隻有最後一項還未達成。


    那就是,生下蟲崽,永世為奴。


    伊米爾動了動喉嚨,忍不住後退兩步,小聲哀求道:


    “雄主,我可以做任何事,隻求您不要……”


    同時,他垂在兩側的雙手悄悄握起。


    要是周至簡用強的,無論如何,他都要和他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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