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回道:“他昨天就回他媽家了,不在家。”


    孟小杏了然。


    然後大家開始吃飯。


    孟小杏問侯小桃,“小桃,工作順利嗎?累不累?”


    學校的課早就已經停了,丫丫和侯小桃連初中都沒有讀完。


    在家待了兩年,正好趕上知青下鄉的熱潮,為了讓侯小桃留在城裏,孟小杏就把工作給了侯小桃。


    也是去年快要到年底的事。


    本來是可以讓曹亮幫忙的,但侯小桃不願意,最後隻好折中把孟小杏的崗位給了她。


    “不累。”


    侯小桃開心道:“我師傅說,按照我現在的進度,再過個把月應該就能轉正了。”


    “那就好。”


    孟小杏點頭,隨即看向丫丫,“丫丫,你要不要也去紡織廠和小桃作伴?”


    “不要,我想下鄉當知青,為祖國做貢獻。”


    丫丫正色道。


    此話一出,不僅是女人和孩子這桌,就連曹亮他們那邊,也都安靜了下來。


    就隻有幾個孩子懵懂的看著大人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間就不說話了。


    啪!


    陳慧蘭黑著臉,筷子拍在桌子上,斥道:“曹小蘭,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說不許就是不許,聽到了沒?”


    丫丫不服氣道:“娘,我們都是國家的一份子,現在國家號召,難道我們不應該去支持建設我們的國家嗎?”


    “你......”


    陳慧蘭被氣的不行,可是孩子已經打了,也不好下手。


    她隻好氣呼呼的瞪了一眼曹亮,“都是你慣的,我不管了,你看著辦吧!”


    曹亮無奈,他看向丫丫,問道:“丫丫,你是認真的?你可是知道知青下鄉,可是去受苦的,你自小嬌生慣養,你受得了嗎?”


    “我可以的。”


    丫丫毫不猶豫的回道。


    曹亮無語。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受了誰的影響。


    這段時間就一直吵著要下鄉去當知青。


    曹亮嚴肅道:“丫丫,知青不是那麽好當的,而且去的大多數都是比較窮苦的地方,而且一旦去了,想回來就難了,你要想清楚。”


    丫丫認真道:“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陳慧蘭給曹亮使了個眼色。


    那大概意思就是,反正不能讓她去當什麽知青,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


    曹亮會意,對丫丫笑道:“你想去也行,不過我有個要求,隻要你能完成我的要求,我就讓你去。”


    陳慧蘭頓時一急,好在孟小杏拉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


    曹亮比她還要疼這個妹妹,肯定是不會讓妹妹去下鄉受苦的。


    所以曹亮這麽說,肯定有他的用意。


    “什麽要求?”


    丫丫忙問道。


    “過兩天再說。”


    曹亮沒有明說,丫丫鬱悶不已。


    按理說,丫丫是要去下鄉的。


    但畢竟有曹亮在,給她安排個工作不難。


    再說陳慧蘭和曹亮也舍不得丫丫去受罪。


    ...


    與曹家相比,賈家可就沒那麽好過了。


    她們家三個孩子,棒梗剛好符合下鄉的年齡。


    因此,為了不讓棒梗去下鄉,此刻秦淮茹和賈張氏著急的在商量對策。


    還有一個月,就是最後的期限了。


    如果棒梗還找不到工作,就隻能去下鄉了。


    賈張氏哼道:“秦淮茹,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反正我大孫子不能去下鄉,那鄉下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大孫子哪裏能受得了這份罪?”


    秦淮茹苦澀道:“媽,我也不想棒梗去下鄉啊!但我一個婦道人家,我能有什麽辦法?”


    最近這段時間,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辦法,但最後依舊一無所獲。


    “沒有辦法也要想。”


    賈張氏沉吟了片刻,突然道:“讓棒梗去頂你的班?”


    “您以為我沒想過?”


    秦淮茹無語道:“媽,如果讓棒梗去頂我的班,就要從學徒做起,一個月就十幾塊,能養活我們一大家子嗎?”


    “那不是還有傻柱的工資嘛!”


    賈張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但她也知道這個辦法不可行。


    棒梗眼睛一亮,問道:“媽,你說讓傻柱把他的工作讓給我,他會願意嗎?”


    賈張氏聞言,頓時笑著讚同道:“還是我大孫子聰明,我看可以。”


    “你們想多了。”


    秦淮茹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傻柱雖然叫傻柱,但人家也不是真的傻,工作和工資不一樣,沒了工作,他吃什麽?難道讓我們養他?”


    “那肯定不行,誰讓那個傻子?”


    賈張氏急忙搖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怎麽辦?”


    棒梗抱怨道:“媽,我真的不想去下鄉,我聽說知青大多數都是去大西北,那裏又窮又苦,我會死的。”


    “我知道,媽會想到辦法的。”


    秦淮茹安慰道。


    賈張氏忽然道:“要不,讓小當去?”


    小當身子一顫,害怕的不行。


    秦淮茹道:“媽,小當的年齡不夠,街道不會答應的。”


    聞言,小當暗暗鬆了口氣。


    賈張氏有些煩躁,幹脆道:“要不你去求一下前院曹家那個小畜生,讓他給棒梗找個工作?”


    秦淮茹無語道:“媽,您覺得以我們家和曹家的關係,人家會願意幫我們?”


    賈張氏猶豫了一下,咬牙道:“要不,幹脆拿錢跟他買一個總行了吧?”


    “媽,您舍得把錢拿出來?”


    秦淮茹驚訝的看著賈張氏。


    賈張氏搖頭,“我沒錢,這幾年傻柱的工資不都是你代領的嗎?你沒有?”


    秦淮茹撇撇嘴,不說話了。


    她自然是有的,隻多不少。


    但不到最後,她不想用這個辦法。


    現在的工作比前幾年還要貴,已經超過了一千塊,甚至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這麽大一筆錢,她舍不得。


    但如果這個月她還想不到辦法,也隻能去求曹亮了。


    不過兩家的關係不好。


    如果是她直接上門的話,估計曹亮肯定是不會同意。


    還得從長計議,最好從他身邊的人身上下手。


    思來想去,秦京茹正好是一個突破口。


    她本身就是秦京茹的堂姐,曹亮又是猴子的姐夫,還是兄弟,隻要猴子開口,曹亮應該不會拒絕。


    畢竟她又不是不給錢。


    想到這裏,秦淮茹安慰棒梗道:“棒梗,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下鄉的。”


    棒梗點頭,隨即又叮囑道:“那媽你可要快點,還有一個月就到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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