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曹亮就去遛彎去了。


    明年就要起風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低調,平時閑著沒事就去遛遛彎,要麽得空就去釣釣魚。


    算是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


    婁曉娥來到前院曹亮家,往裏看了一眼,隨即朝孟小杏問道:“杏子,你家那個呢?”


    “遛彎去了唄,還能幹嘛!”


    孟小杏笑著回了一句。


    其實她也有些搞不懂,前兩年的時候,那家夥經常往外麵跑,忙的不行。


    可是自從從去年年底到現在,那家夥就好像換了個人一般。


    除了去上班,幾乎都在家,平時有空就去釣魚。


    她還打趣過曹亮年紀輕輕的,就開始步入了養老生活。


    但曹亮隻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麽。


    孟小杏搬了兩個凳子,兩人坐在門口聊天。


    婁曉娥看著孟小杏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羨慕道:“差不多三個月了吧?已經開始慢慢變大了。”


    “剛好三個月。”孟小杏點頭。


    婁曉娥問道:“杏子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孟小杏笑道:“我嘛!倒是比較喜歡男孩,畢竟家裏老人都想要個男孩,但我家那個應該不會介意。”


    “也是,以曹亮那寵愛丫丫的模樣,不是個重男輕友的,杏子你運氣真好,遇到這麽好的男人。”


    婁曉娥低落道。


    “我也覺得自己很幸運。”


    孟小杏笑了笑,隨即看到婁曉娥低落的模樣,也知道她在想什麽,於是安慰道:“曉娥你也不用羨慕,說不定哪天你也懷上了呢!”


    “估計難。”


    婁曉娥苦澀道。


    曹亮和孟小杏剛結婚那會兒,也是一年多都沒有懷孕。


    那時候婁曉娥覺得找到了同道中人,和孟小杏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惺惺相惜。


    可誰知道孟小杏今年竟然懷孕了。


    孟小杏有些欲言又止。


    婁曉娥倒沒注意到,隻是好奇道:“杏子,你是怎麽懷上的?是不是有什麽訣竅?”


    明明當初大家都是一樣的,為什麽孟小杏突然就懷上了?


    她有些想不通。


    孟小杏紅著臉道:“其實當初是亮子說想和我多過一段時間二人世界,才不打算要孩子的。”


    “啊?”


    婁曉娥錯愕道:“難道懷孕還能控製不成?”


    “亮子說是能,我也不清楚。”


    孟小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和曹亮平時可沒少做那事兒,但卻一直都沒事發生。


    開始的時候,她也以為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


    最後跟曹亮說了之後,曹亮才告訴他是他故意的。


    開始她還有些懷疑,但知道今年懷孕後,她卻確定下來。


    “怎麽控製啊?”


    婁曉娥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


    孟小杏搖頭,“要不我幫你問問亮子?”


    “這種事我怎麽好意思?”


    婁曉娥瞬間就紅了臉。


    她和孟小杏兩人是閨蜜,是好朋友,說這些倒沒什麽。


    但如果被曹亮知道了,她哪還有臉見人?


    孟小杏忍不住道:“曉娥,你有沒有想過,你懷不上,或許不是你的問題?”


    婁曉娥錯愕道:“這懷不上,難道不都是女方的問題嗎?”


    這年代就是如此,兩人結婚後多年沒有孩子,一般都被會認為是女方的問題。


    “不一定。”


    孟小杏搖頭道:“亮子和我說過,生孩子這種事,也不單單是女方的問題,男方也有責任,曉娥,你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曹亮在私下也和孟小杏說過婁曉娥和許大茂的問題。


    他把女人比作是良田,男人則是負責播種的農夫。


    但哪怕再好的田,沒有良好的種子,也長不出莊稼。


    隻是這比喻有點粗俗,孟小杏不好意思說,這才換了個說法。


    “當然去過了,還去了好幾次,但醫生都說我沒什麽問題。”


    婁曉娥回道。


    “那許大茂呢?”孟小杏又問。


    婁曉娥鬱悶道:“我跟他說過,但他就是不願意去,覺得丟臉。”


    孟小杏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曉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唄。”


    婁曉娥隨意道:“以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孟小杏沉吟片刻,才說道:“其實亮子說過,你們生不了孩子,應該是許大茂的問題。”


    “他真的這麽說?”


    婁曉娥瞪大了眼睛。


    孟小杏認真點了點頭。


    “原來是他,怪不得他不願意跟我去檢查。”


    婁曉娥氣憤道:“當初我本來不願意嫁給他的,就是因為他經常去鄉下亂搞,名聲很不好,但最後沒辦法,我爸點頭了,我隻好答應,肯定是那時候留下的問題。”


    啊?


    這回輪到孟小杏驚訝了。


    這些她可沒聽曹亮說。


    不過她還是說道:“亮子倒沒跟我說這些,他說之所以懷疑是許大茂有問題,是因為他從小就和傻柱不對付,見麵就掐,傻柱下手又黑,經常往下三路招呼,他懷疑許大茂是被傻柱打出了問題。”


    “這......”


    婁曉娥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孟小杏見狀就道:“曉娥,我覺得你可以去和許大茂說一說,說不定他會願意去檢查。”


    “我現在就回去說。”


    婁曉娥說完就回去了。


    孟小杏不由有些擔憂,不知道把這些告訴她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等曹亮回來後,她就把這事告訴了曹亮。


    曹亮聞言也是一愣,隨即笑道:“沒事,他倆鬧也不是一兩回了,兩人的性子本來就不和,就算沒有這事,他們也走不遠的。”


    因為沒有孩子的事,許大茂兩口子也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院裏的人都習慣了。


    而且算算時間,兩人距離離婚的時間不遠了。


    孟小杏把這些告訴婁曉娥,或許可能加快了進度,但那都無所謂。


    有他在,許大茂還能翻起什麽浪花不成?


    “有你這麽說人的嘛!”


    孟小杏白了曹亮一眼,嗔怪道。


    但聽曹亮這麽一說,她心裏也好受了不少。


    不然到時候人家兩口子的感情出現了縫隙,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那可就是罪過了。


    她本來也不想說的,隻是看到婁曉娥那麽失落,才忍不住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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