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瑾瞪大了雙眼,“你是說濁清手上有完整的藥人之術。”


    蕭若風點點頭,“這也隻是猜測。不過近年來濁清行為多有怪異,他當初被林驚天重創,飽受煞氣侵擾,可最近幾年卻好了,很可能跟藥人之術有關。”


    蕭若瑾沉默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青王以父皇的名義想要除掉鎮西侯府,逼的李先生不得不帶著百裏東君遠避。現在他又糾結暗河、無雙城、唐門等,分明是想趁機謀權篡位。一旦讓他成事,我們……”


    蕭若風眼神一寒,語氣篤定的說道:“他成不了事。誰說師父離開天啟就不會回來了。我已傳令給師父,他會攔住玥風城。另外,我們這邊望城山、雷家、影宗、稷下學堂、山前書院都已準備就緒。國師齊天塵會攔住濁清。”


    蕭若瑾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好,老九,江湖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青王的目的得逞。”


    蕭若風點點頭。


    根據宮中線人傳出來的消息,濁清和青王偽造聖旨,並聯絡了一大批文武百官,打算明天在朝堂擁立青王登基。


    青王一旦登基勢必不會放過他們兄弟二人。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成事。


    ……


    第二天,蕭若瑾如同往常一樣上朝。


    朝會剛一開始,濁清就主動站出來聲稱傳太安帝口諭。


    大體意思就是皇帝老了,身體不行了,處理不了國事,打算辟宮修行。


    之後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一份卷軸,當眾宣讀聖旨,旨意內容是傳位青王。


    情況跟蕭若風預料的所差無幾。


    聖旨一出,朝堂一片嘩然。


    青王激動的渾身顫抖,連忙跪地接旨,然後一臉囂張得意的看向蕭若瑾及一眾反對的大臣。


    “二哥,父皇聖旨已下,還不接旨,難不成你們想抗旨不尊,造反不成?”


    支持青王的自然喜不自勝,伏地叩首,大呼陛下萬歲。


    蕭若瑾一方的人則極力反對。


    “這不可能。陛下怎麽可能突然傳位給青王?一定是你們偽造了詔書。我要見陛下。”


    “陛下已經多日不曾上朝。濁清閹狗,是不是你囚禁了陛下,這幾年來一直都是由你代為傳話。定是你囚禁了陛下,說,你把陛下怎麽了?”


    有大臣上前查看詔書玉印,確認不是偽造的。


    但是還是不服氣。


    紛紛揚言要見陛下,聲稱是濁清和青王挾持陛下,假傳聖旨。


    濁清也不慣著,直接一掌就將辱罵自己的官員拍成血水。


    朝堂頓時大亂。


    今天本來就不是為了講道理來的。


    雙方都有準備,一言不合,立馬打了起來。


    濁清身為大監,在宮裏深耕多年,尤其是最近五年,幾乎把持了整個皇庭。


    一聲令下大批的侍衛湧進來。


    蕭若瑾不敢久留,隨行侍衛護送他退出大殿。


    “蕭燮,你不忠不孝,大逆不道。父皇對你這麽好,你居然夥同閹狗害他,還偽造聖旨,你這樣的人怎麽配坐上皇位?”


    青王站在殿前的台階上,俯瞰著下方猶如螻蟻的眾人。


    一瞬間他體會到了站在權力巔峰暢快感。


    他似乎明白為什麽父皇總是願意站在這裏俯瞰著下麵。


    “哈哈,我不配,難道你就配?皇位從來都是能者居之。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什麽假傳聖旨,隻要我坐上皇位,我說他是真的就是真的。而你,還有你們,都是一群抗旨不尊的反賊。殺無赦!”


    蕭若瑾罵道:“你以為濁清為什麽扶持你上位,他不過是想讓你做他的傀儡。


    他想把持朝政,他想通過你控製整個北離,他想做北離的幕後皇帝。你把祖宗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根本不配做蕭家的子孫。”


    青王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是個傻子。


    他如何猜不到濁清的意圖。


    不過。


    這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麽要緊的事。


    一個快要入土的老太監能夠翻出什麽浪花?


    隻要他坐上皇帝,大權在握。


    想要處死他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放屁!你們根本認識不到我的才能,父皇能做的,我也能做到。父皇做不到,我還是能做到。


    我必將能成為超越父皇存在的千古一帝,而你們才是亂臣賊子。來啊,把這些亂臣賊子給我拿下。”


    發號施令,掌握生殺大權的感覺不要太爽。


    濁清冷笑一聲,“陛下說的不錯。成王敗寇而已,哪裏有什麽對錯。勝了,就算是錯的,那也是對的。敗了,就算是對的。那也是錯。”


    說著話。


    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蕭若瑾麵前,抬手一揮,擋在前麵的數名守衛就被掀飛,砸落地麵,當場沒了生息。


    “二殿下,九殿下可比你聰明多了。你可以上路了。”


    說完,抬掌拍向蕭若瑾。


    蕭若瑾不似蕭若風那麽武藝高強,毫無還手之力,隻覺得命不久矣,嚇得閉上雙眼。


    但是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傳來。


    睜開眼。


    就看到一白衣老道擋在自己身前,用拂塵抵住濁清的掌印。


    是國師齊天塵。


    老九果然沒有騙我。


    蕭若瑾心中一喜,劫後餘生,“國師。”


    齊天塵:“二殿下沒事吧?”


    蕭若瑾:“無事。國師,濁清聯手青王挾持父皇,禍亂朝堂,還請國師助我們撥亂反正。”


    齊天塵笑道:“老道盡力而為。”


    看到齊天塵出手救下蕭若瑾,濁清臉色有些難看,“齊天塵,你貴為國師,一直秉持中立,不參與黨爭。你今天這是要破例,與我作對?”


    齊天塵嗬嗬一笑,“大監言重了。我守護的是這蕭家的天下,是這天下的百姓,可不是你的天下。大監倒行逆施,試圖掌控蕭家,老道不能坐視不理。”


    濁清冷哼一聲,“冠冕堂皇。真以為自己是國師就能夠扭轉天命,既如此,那我就送你一程。”


    濁清和齊天塵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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