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先生的吩咐。”元始臉上的微笑泛著一絲詭異,“我們突破大羅以後,第一時間便把這個消息告知了先生。”


    “先生?”諸人一時之間都有些莫名,“先生沒事情幹嘛讓你瞞著我們?”


    “這個……”元始眨了眨眼睛,臉上開始多出了一絲窘意,“先生應該有她的理由的吧。”


    先生的理由?先生會有什麽理由呢?諸人臉上滿是疑惑。


    依著諸人對白藿的了解,衝著她那往中肯了說叫張揚,往難聽裏說叫招搖的性格,她要是知道了老君和元始的修為已然突破了大羅的事情,沒有第一時間敲鑼打鼓著要求普天同慶,已然是一種極大的意外了,可是現在竟然還要求他們倆對這件事情進行保密,這也實在是太過令人匪夷所思了。


    先生總不會是因為擔心老君和元始倆人突破大羅的事情,傳揚開去會引來三大族的注意吧?這也不至於啊!


    且不說昆侖除了百年一次的開山門時間,平時跟外界根本沒有什麽來往,就算山上的大大小小們知道了這件事情,也基本沒有什麽把這件事情傳揚出去的機會,連傳揚出去的機會都幾乎沒有,那就更不要說是引起三大族的注意了,先生他總不至於一早就已經算定了通天他們會離山出走,接著還會遇到鳳族的事情吧……扯淡,白藿除了偶爾無聊,言及洪荒大勢之時,能夠說出一些驚人之語外,其他的時間……先生他算術的確不錯,但是他知道術算兩個字加起來一共有多少筆畫麽?


    單說最關鍵的一點,小白的先生,連最基本的洪荒常識都沒能掌握全,這樣的她有可能知道三大族忌諱妖族中出現大羅,這種非一般的洪荒大妖才能知道的事情麽?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既然如此,以上的這個理由完全不成立,那先生究竟為什麽要讓老君和元始瞞著大家呢?諸人的越想越是覺得奇怪,半晌之後……


    “先生她該不會是……”也許正應了那句,最了解女人的永遠都是女人,突然想到了什麽的水冰月驚叫了一句,然後便把目光又一次投到了元始的身上。


    元始的嘴角微微揚起,然後便對著水冰月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水冰月臉上帶著一絲郝然。


    都說跟聰明人講話不累,因為不需要把事情說白,聰明人往往一點就透。聽到水冰月之前沒說完的半句話,加上此時此刻她臉上的表情,諸人略一思索以後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然後便準備把這個事情就此揭過。


    “哎,你們怎麽回事?怎麽不問了?你們莫非都知道答案了?你們怎麽能這樣,知道答案至少也要跟我說一聲啊。”


    然而,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一百個聰明人苦心建立的默契,往往就毀於第一百零一個傻蛋之手,“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見到諸人俱皆郝然一片的臉上,雙眼中透出了一絲了然,依然還沒有想明白這其中的所以然的赤木連忙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個蠢貨!”聽到赤木大聲嚷出的問題,諸人不約而同地翻樂翻白眼,在心中罵了一句。


    為什麽不告訴你?你讓我們怎麽告訴你?你丫知道什麽叫默契,什麽叫不能說的秘密麽?


    很多事情,心裏知道就可以了,公諸於眾的話,不是傷人別人的臉麵,便是削了自家的麵皮。諸人現在什麽都不說,和白藿當初讓老君和元始瞞著大家,最終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希望能夠維護山中這些成年人的臉麵和地位。


    “師不必賢於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師。”


    憑著穿越者的優勢,多少知道山中這群小王八蛋未來的驚世成就的白藿,知道他們無論是修為和成就,早晚都會超過山上的這群“老師”們,所以便一早就給大家打了一個預防針。


    不過預防針雖然已經打過了,但是山上的這幾個客串老師,畢竟不是專業的教育工作者,加上如今洪荒的“國情”,當真發現孩子們中出現了修為超過這些老師們的存在的時候,白藿還是禁不住有些擔心。


    在山上還沒有出現真正的研究生的時候,山上的這些掛著“榮譽”研究生名頭的山寨老師們,可能還不會覺得這榮譽兩個字礙眼,可是如果原本的孩子趕在自己前麵成為了真正的研究生……


    白藿設身處地地為他們考慮過以後,便還是像老君和元始提出了要求,希望他們暫時還是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人,至少也要先等到大人中最有可能突破大羅的赤木和黃鬆摘掉榮譽研究生前麵的榮譽兩個字再說。


    至於老君和元始要怎麽做才能瞞過其他人,這個就不是白藿需要考慮的事情了,“我很看好你們,我對你們有信心,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做到的。”白藿需要做的隻是鼓勵罷了。


    如果說之前白藿這麽做顧全了山中這些大人們的臉麵,現在老君和元始自曝了真實修為,諸人知道真相以後,除了心中有些羞愧,對先生於自己的關照有些感激以外,倒也未做他想,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昆侖麵臨外患,多出來兩個大羅金仙,便等於強出了好幾分的實力,大家坦然麵對之時倒也多出了幾分喜聞樂見。


    而這些落到陰謀論者的帝俊的眼中,除了老君和帝俊那讓他妒忌的幾乎要昏過去的天賦以外,則又多出了另外的一種解釋,“八成元始這丫,一天到晚想著怎麽隱藏自己的修為,早就不堪其苦,現在根本就是借機把情況挑明,好結束自己的困擾。”


    對於夫君的不點不亮,又羞又氣的水冰月在恨鐵不成鋼之於,狠狠的白了對方一眼以後,卻還是心中一軟,扯了扯赤木的衣服示意他閉嘴以後,便把嘴巴湊到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原來如此!”赤木聞言臉上神情一變,接著便肅然起敬,“先生果然是善解人意啊!”


    “閉嘴!”水冰月見他還要說,便氣呼呼的喝斥了一句,然後便和場間的其他人一樣,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接著罵道,“少說一句話你會死麽?先生善解人意,你還善解人衣呢!”想到赤木善解人衣以後,水冰月禁不住臉上紅了一紅。


    “額,好吧。”被夫人喝了一句的赤木臉上一紅,覺得水冰月今天好生不給麵子之餘,便又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然後……赤木便又走神了,因為他想到了心中的另外一點疑惑,“不對啊!那大羅天劫你們是怎麽度過的?修為你們可以瞞得住,但是大羅天劫這麽大的動靜我們不可能不知道啊。”


    聽了赤木的話,諸人愣了一愣,然後便又把目光轉移到了元始和老君的身上,赤木說的沒錯,雖然妖族之中不乏有大妖能夠想到盡量的減輕大羅天劫之時引發的天地異象,從而避過三大族的注意力,但問題是昆侖就這麽大點地方,除非山上的這一千多人(妖)都是瞎子、聾子,否則他們不可能看不到、聽不到天劫帶來的動靜。


    “我們並沒有渡天劫。”元始淡淡地笑道。


    “沒有渡天劫?”諸人呆了一呆,“沒有渡天劫,那又怎麽會成為大羅的呢?”


    “這個,就像少數妖族化形之時便會引發天劫,而大部分的妖族卻要到大羅之時才會麵臨第一次天劫一樣,其實大羅天劫也不是所有修至大羅之輩都需要麵對的。”元始笑意不減道。


    “啊?”諸人傻眼了。


    這特碼的還有沒有天理了,以前都說天道至公,現在落到老君和元始兩人身上,諸人開始覺得天道實在是太偏心,一千年的時間修成大羅金仙這已經要讓人崩潰了,可是現在人家連大羅天劫都不需要度過,這讓那些未能度過大羅天劫,被打的灰飛煙滅的存在們情何以堪啊……歐邁天道嘎嘎,有這樣的天道寵兒存在,這還讓不讓別人有活路啊!


    對於幾位大人們反應,元始倒也不以為杵,因為當初他和老君把這個消息告訴先生的時候,白藿的反應卻也不過如此,唯一的區別是,這些大人們不敢把心中的不忿宣之於口,而白藿則是直接破口大罵天道不公,不過白藿罵完天道以後,卻也還是給出了一個自認為合理的解釋。


    玩教育玩出噱頭來的白藿,把洪荒中的大羅金仙與後世的研究生相對應,後世要成為一個全職的研究生,除了參加一年一度的全國統考以外,還有一種是免試直招的保送生,既然如此,那落到洪荒裏麵,如果把天劫看成是天道對修煉者的一種考驗的話,出現老君和元始這種情況便也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了。


    要知道,三清可都是胖子那家夥的直係後代,這是什麽概念?


    如果把開天辟地比比喻成建國的話,胖子也就是盤古,就相當於洪荒這個國家的頭號開國元勳,隻不過他比較倒黴,還沒來得及在天道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中間抽點油水便不幸的掛掉了。


    可即便如此,所謂飲水思源,讓盤古去送死的天道,丫就算再不仗義,但是人家都已經為你的大業犧牲了生命了,好不容易剩下的一點孤兒寡母(誰是寡母?難道是白藿你麽?),你多少總得給點照應吧。


    現在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羅天劫,在白藿的了解當中,在後世別說是保研了,某些厲害的存在可是直博的!


    在白藿以前看過的好多洪荒裏麵,都有一個功德的說法,三清作為盤古大神的直係後代,子蒙父蔭自然不在話下,多少有點中毒的白藿,甚至還有些憤憤不平,照道理來說盤古那胖子去開天之前自己可是幫忙磨過斧子,編過藤甲的,按照某些裏麵,在女媧造人之前隨口提醒一句,都能身上金光一閃,頓覺一片浩瀚的功德襲來的說法,白藿覺得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毛直到現在為止自己的身上別說金光了,連綠光都沒能冒過,這特碼的狗屁功德你丫到底存不存在啊。


    現在出了老君和元始不渡天劫,直接突破大羅金仙這檔子事情,白藿突間多出了一些不是很適合對人言的企盼。


    功德這玩意,看不見摸不著,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存在,那個勞什子的鴻鈞不過就是撿到了混沌青蓮上麵的花瓣所化成的造化玉蝶,然後發表了幾場全洪荒範圍內的演講,接著就變成了所謂的天道代言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娘我撿到了混沌青蓮的蓮莖、蓮子,接著又辛辛苦苦把未來六老強裏麵的四個撫養長大,能不能成為天道代言人,老娘我不稀罕,這種費力的事情誰高興誰做,但是那傳說中能夠讓人成聖的鴻蒙紫氣你總要給我來上一點吧,我要求也不高,三四十道我不嫌多,十道八道我也不嫌少。


    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山上的這群孩子們白藿倒是管不了那麽多,但是山上的這群成年人……


    一千年裏麵白藿搜腸刮肚的也沒在自己以前看過的洪荒記憶裏麵找到過他們的存在,想來如果不是遇到了自己,這群人估計連三清之流的法眼都入不了。既然如此,相逢即是與有緣,更何況人家還辛辛苦苦的跟了自己那麽多年,一人發上一道鴻蒙紫氣,然後享受一把不死不滅,白藿覺得這倒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一個聖人、兩個聖人、三個聖人、四個聖人……


    笑得合不攏嘴的白藿已經開始計劃了,等到三清他們成聖以後,就把他們一個二個的全部趕出昆侖,然後就剩下自己這一群老家夥們,嘿嘿,到時候昆侖的石碑下麵就可以多加幾個字,把這裏變成,“昆侖聖人養老院”……


    然後白藿又開始鬱結了,自己連對象都還沒有搞,現在竟然已經在開始考慮養老了,看來時光雖然沒有在自己的臉上留下痕跡,但是自己的內心真的已經很老了……我該上哪裏去找對象呢……再這麽下去老娘我真要變成萬年老處女了……


    話說,老娘我現在,刀槍不入,金剛不壞,這個洪荒什麽地方可以找到可以配合老娘我的金剛鑽啊……


    又話說……老娘我現在身上割道口子,一分鍾不到就愈合了,那到時候我不是……要是卡住了可怎麽辦啊……


    “啪!”


    白藿抽手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你丫憋太久已經要憋出神經病了不成……這春心也太蕩漾了,這節操也太沒下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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