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白藿剛剛打跑了那棵混熟了以後,顯得越來越肆無忌憚,竟然膽敢把樹枝伸過來幹擾自己發呆的食妖樹,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色,心中正在好奇,今天黃鬆怎麽過來的這麽晚的時候,便聽到了花草園門口處傳來了黃鬆的叫聲。


    “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晚?昆侖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吧?”懶洋洋的從躺椅上撐起身子的白藿,有些不滿地對著黃鬆說了一句。


    說完,看著黃鬆似乎有些難看的臉色,白藿心中猛的一沉,好的不靈壞的靈,不會真給自己說中了吧?


    “黃鬆怎麽回事,你可不要告訴我山上真的出事了啊。”


    聽了白藿的話,黃鬆臉上頓時憋的通紅,遲疑了好一會以後,才麵帶苦色的開口說道,“先生,真的出事了!”


    靠,白藿聞言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在自己的烏鴉嘴上狠狠的抽上一巴掌,“出了什麽事?不會是三大族來攻了吧?山上的孩子們有沒有人受傷?”


    昆侖山太平了一千多年,除了白藿自己爆發的那一次,整個大環境都可以用和諧兩個字來形容,這樣的昆侖山會出什麽大事?竟然把黃鬆愁成這個樣子,白藿想了半天,能夠想到的也就是這一點了。


    黃鬆搖了搖頭,“不是三大族來襲,山上的孩子們也沒有受傷。”


    那就好,白藿鬆了一口氣,“那是什麽事?”


    隻要不是三大族來襲,白藿卻也沒什麽擔心的,八成又是通天那個調皮蛋子惹了什麽禍事了,不過隻要沒人受傷,白藿表示就算六合院被他們給玩塌了,卻也沒什麽大不了了,住了一千年的六合院,白藿就算是再不喜新厭舊,多少卻還是有點不待見了。


    拆了正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白藿一早就在計劃著是不是重新在山上蓋套新房子了。迪斯尼?還是東方明珠?這是白藿最近一直在糾結的一個問題。


    “山上有孩子離家出走了。”黃鬆苦笑著說道。


    “哦,離家出走嘛,我當是什麽大事呢?”白藿聞言笑了笑。


    離家出走這樣的事情,有幾個人小時候沒玩過,便是在孤兒院長大的白藿,當初少說也玩了不下四次,跑的最遠的一次,也不過就是三條街以外,時間最長的一次也沒超過三個小時。


    “回來了啊,回來就快把手洗了去吃飯吧。”這是白藿離家出走最成功的那次,回去以後老院長對她說的話。


    當年年僅八歲的白藿聽到這一句話的第一句反應是,老院長不愛她了,她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愛了。


    等到過了幾年,在電視上看過《風雲雄霸》天下以後,白藿才知道老院長不是不愛自己了,而是因為老院長姓聶,名驚雲,他一定和聶風一樣,練過聶家的獨門絕技《冰心訣》。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深深愛戴著老院長的白藿,雖然因為突然穿越,沒能得到老院長的真傳,但是如今藝高人膽大的她卻也像老院長一樣,並沒有把小朋友離家出走的事情放在心上。


    況且山上的孩子們嚴格來說年紀也不算小了,雖然看上去都差不多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但實際上最小的一個年紀都應該不會小於幾百歲,原本白藿還擔心他們生理發育已經夠慢了,心裏發育竟然看上去比身體發育還要慢。


    如今既然都知道玩離家出走了,那顯然應該是真正到了青春期了,因為青春期最顯著的一個特征便是叛逆。


    “小小叛逆,等於成長,老娘當年三令五申,不得私自離山,想來這群小家夥們就算膽子太大應該也不至於跑太遠,跑太久。”


    想到這裏,明顯沒把離家出走當回事的白藿,對著黃鬆笑了笑說道,“那都出走了幾個?現在應該都回來了吧,別給先生我麵子,該打還得打,該罰還得罰,不過也別罰的太厲害了,叛逆期的孩子心理還是很脆弱的。”


    聽了白藿的話,黃鬆不但沒有鬆口氣,臉上反而苦的更厲害了,“出走了十多個,已經跑了三天了,到現在還一個都沒有回來。”


    聽到才十多個,白藿皺了皺眉頭,她不是嫌多,反而是嫌少,昆侖山上可是上千號小妖怪呢,如今竟然才有十幾個進入青春期,可是……


    “你說什麽?”可是待到聽到黃鬆後麵的話,白藿立時便跳了起來,三天了,而且一個都沒有回來,尼瑪老娘當年我最多隻敢跑出去三個小時,三天,你們特碼的想造反了啊!


    “既然都已經三天了!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憤怒的白藿對著黃鬆怒喝道。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黃鬆低著頭。


    “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跑了十幾個孩子你們竟然過了三天才知道!”


    白藿怒了,這不是一個兩個,這是十幾個,這不是三個時辰,這是三天啊,好幾十個時辰啊。飛的再慢的妖族,一個時辰也至少可以飛出好幾百裏,三天的時間,就算是王八化形的申餘都可以飛出上萬裏路程了。


    老娘相信你們才聽你們的話下到這外昆侖來體驗生活的,可是你們倒好,老娘當初怎麽吩咐你們的,要你們好好的看著昆侖,好好的看著孩子,結果呢?你們這是玩忽職守,你們這是教學事故,放在後世,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一個二個的都特碼的得開除!


    看著白藿一臉的憤怒,黃鬆心裏又是愧疚,又是委屈。


    隔了這麽久才知道孩子們的離家出走,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先生的憤怒,他也可以理解,可是他理解先生,但是誰來理解自己呢。


    他要修煉,要研究煉丹,要給孩子們上課,還要每天下山替白藿養花養樹,黃鬆是妖族,是神仙沒錯,但是金仙高階修為的他,既不會分身術,更沒有斬三屍,一天要做那麽多的事情,他哪來的時間麵麵俱到的關心到每個孩子的行蹤啊。


    要不是今天一早元始過來找到自己,不要說是三天,恐怕就是三個月,黃鬆都不一定能夠發現這個情況。


    “黃鬆知罪。”雖然委屈,但自己畢竟還是有錯,遲疑了一會以後,黃鬆便對著白藿告罪道。


    “罷了罷了。”白藿擺擺手,歎了口氣,“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是那幾個不怕死的小王八蛋,竟然敢乘著先生我不在,玩得這麽大。”


    “是先生,據元始透露這次離家出走的一共有十七人,分別是通天、鎮元子、紅雲,帝俊、太一、伏羲,以及除了後土以外的是一個祖巫。”黃鬆回憶了一會以後說道。


    尼瑪,通天,又是通天,果然什麽事情都逃不了你的份!


    聽到黃鬆的話,白藿在心中恨恨的罵道,想了一想她便再次問道,“這些人都是一起走的?”


    自己不在山上的這段時間,帝俊和帝江這兩夥人鬧的有些凶白藿多少還是知道的,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是聽說並沒有出現什麽傷亡,她倒也不是很擔心,反正一百年的時間說起來很長,但是放在洪荒之間卻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白藿一早計劃好了,待到自己“閉關”結束再好好的教訓他們。


    現在聽到這兩夥人的名字都出現在離家出走人員名單裏麵,白藿便覺得有些奇怪了,難道這次離家出走還是分成好幾批的?


    “是的,先生。”黃鬆點了點頭。


    “帝俊和祖巫他們怎麽會湊到一起去的?”白藿聞言奇道。


    “這個……”黃鬆偷偷看了一眼白藿的表情,皺了皺眉頭。


    “你別說了,我明白了。”白藿見黃鬆有些遲疑,便開口說道。


    其實剛才她才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便同時就想到了答案,帝俊和祖巫他們平白無故不會湊到一起,但是如果中間再多出一個通天呢?


    “通天!”白藿咬牙切齒的叫了一聲通天的名字,然後便麵色鐵青的又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又是通天挑起來的?”


    看著白藿鐵青的臉色,黃鬆回憶起之前元始找到自己的時候說的一番話,一邊為通天這個黑鍋王叫屈,一邊卻也忍不住哀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回先生的話,據元始所說,這件事情通天有份,但是他卻不是主謀。”


    “通天不是主謀,那誰是主謀?”白藿翻了個白眼,“還有,為什麽你老是據元始所說,據元始所說的,這件事情又關元始什麽事情了?”


    聽到元始的名字接連在黃鬆的口中出現,白藿便忍不住想起了曾經的那一幕,元始不惹麻煩,但元始也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他不會回頭又搬出一句,“他們的目的我認可,但是方法不正確”吧。


    “額。”黃鬆捋了捋胡須,“這件事情本與元始無關,不過如果沒有他的通知,我們可能到現在還發現不了通天他們離家出走的事情,至於主謀是誰,元始說他也不是很清楚。”


    元始不清楚?我呸!


    白藿心中罵了一句,別人知不知道,她不敢肯定,但是一肚子壞水的元始要是不知道這個事情,打死白藿她都不信。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明,顯然要麽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謀還是通天,元始想要替他掩護;要麽就是想出這個主意的人,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貨色,元始不說出來相比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這樣一來,這個人要麽是帝俊,要麽是帝江。


    不過帝江雖然也鬼精鬼精的,但是依著他那懶洋洋的性子,八成是不會自己想到要跑出山去的,所以除了通天,最有嫌疑的家夥那就一定是帝俊了。


    想到一千年前那茬子禍事就是帝俊惹來的,白藿便忍不住咬了咬牙齒,“如果真的是你,上次老娘我寬宏大量的放了你一馬,但是如果這一次又是你在挑事情,老娘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反正不管主謀是通天還是帝俊,白藿都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關心主謀是誰,而是這群倒黴孩子到底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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