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受難者與第三類接觸
遊戲現實化，我的女號有點多 作者：上帝是貓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嗚啊，好...好難受...”
一位少女半蹲在地上，一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腹部，另一隻手撐著一棵樹木。
這位少女一身素衣，黑色及腰長發散亂的披散在身後，那雙血金色的眼睛中滿是痛苦。
少女身體前傾，做出一副想要嘔吐的姿勢。
她真的很想吐出點什麽，這樣或許會讓她好受一點。
但很可惜，她自複活以來從沒吃過任何東西，所以什麽也吐不出來。
隻有一條透明涎液順著她伸出的粉嫩香舌滴落到黃泥土地上。
這位少女，便是第二次化形，然後被一腳踢進傳送法陣的“受難者”。
但是，這傳送的經曆實在是太過可怕。
饒是已經有一些不太妙的傾向的她，也受不了那沒有任何保護，隻剩下了一半，還通過獻祭來加大劑量的傳送法陣的顛簸。
而且這種顛簸直擊靈魂，像是把靈魂直接放到滾動洗衣機裏麵旋轉。
黑發少女扶著樹木緩了許久才逐漸恢複過來。
她捂著肚子緩緩直立起身子，那雙血金色的眼睛環顧四周。
很好，又是荒郊野嶺。
再看看腳下。
真棒，回去的陣沒了。
少女緩緩地搖搖頭，掏出血金色鐮刀刻下一個印記，然後隨意選定了一個方向便直接離開了。
………………
烈陽高懸晴空之上，清風拂過，樹影搖動。
但受難者卻從那風中嗅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那是血腥味。
受難者一手捂著小腹，朝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緩緩走去。
不久後，她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裏是一片極為血腥的戰場遺址，斷壁殘垣顯示著，這裏原本應是一座類似小城的地方。
但現在城牆倒塌，一間間木質或者磚瓦堆砌而成的房屋全都變成了廢墟。
一大堆人形的，獸形的，節肢形的殘缺屍體躺了一地。
受難者在廢墟中行走探索。
她確定這裏並非某個屬於玩家的公會駐地。
她比穿山甲和路仁更早的找到了遊戲中的智慧生命所在之處。
雖然說這裏隻剩下屍體。
至於為什麽她能確認這些人形屍體並非玩家？
因為在她的手觸碰到屍體後，屍體化作白光消散，地上隻留下了一段指骨。
轉化法術的運行，代表著對方並非玩家，亦非主城的npc。
但他們身上殘破的甲胄，手中斷裂的兵器，卻又在訴說著其主人擁有的智慧。
受難者思考片刻，然後用念力托起散落在戰場上的人形生物的屍體。
她將屍體集中到一處，再將轉化出來的指骨放到屍體中心。
最後受難者點了一把火。
她靜靜的看著火焰燃燒，生物質化作塵芥飄散。
或許是因為對方太過像人，又或許是因為這是智慧生命，也可能是因為這些人形屍體帶來的經驗太過稀少。
總之，受難者暫時並不想要這些人形屍體轉化出來的經驗。
屍體焚盡，火光熄滅。
就在受難者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她輕咦一聲。
隻見被燒毀的屍體處，留下了數枚黑色珠子，數了數，與軀幹完整的屍體的數量幾乎一致。
受難者拿起一枚珠子捏了捏，還挺硬的。
她又嚐試使用了鑒定術，但鑒定術隻說是屍體化為灰燼後的遺留。
可她也自焚過好幾次了，但從沒見過有這種“舍利子”一般的遺留。
帶著好奇，受難者收起所有黑色珠子，然後開始轉化其他怪物的屍體。
然後她發現，除了一些像是獸形的怪物的屍體以外，其他節肢類怪物的屍體轉化出來的經驗都極其稀少。
而且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既視感。
她總覺得這些節肢動物屍體特別像路仁砍了好幾天的那種蟲子。
越看越像，但再看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不過對她來說，現在是不是在路仁所在的位麵都無所謂了。
或者說如果真的是在路仁所在的位麵那更好。
雖然說她們能通過死亡回到新手村，再通過穿山甲的途徑來到這個位麵。
但是這樣會打上穿山甲和破曉商會的標簽不說，她們回到的新手村都是c城的新手村。
穿山甲回去的時候已經引發過一波轟動了，要是再來幾次，會多出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這個法陣真的聯通了路仁所在的位麵，等未來改一改，路仁也許也能躲到迷霧世界中幽冥狼軍團的大本營裏麵去。
到時候就裝作退遊，然後兄妹二人在現實中也搬家跑路。
哪怕暫時用不上，但是多條後路總歸是好的。
黑發少女一邊思考，一邊默默摸屍。
直到一陣極小的奇怪聲音傳來。
若不是少女在迷霧世界中強化了許多聽力，根本聽不到這些。
於是少女停下動作專心聆聽。
那是金屬撞擊的聲音，很像是有人穿著甲胄行動。
路仁經常從身著重鎧的老二劉銘身上聽到這種聲音。
“有人，活人！”
少女血金色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物理意義上的亮起了光芒。
“癡愚之霧，啟動！”
一陣朦朦朧朧的灰霧升起，少女被一層充滿了深邃與未知的迷霧包裹。
受難者就這樣消失在了一切感知之內。
迷蒙之中的美麗少女，來到聲音傳來方向的大門處靜靜等待。
而她等待的“人”終於是姍姍來遲。
那是一整支訓練有素的鐵罐頭軍隊。
最前排的持盾罐頭，後一排的持矛罐頭，以及更加後麵的持法杖沒有罐頭。
看著鐵罐頭軍團的陣型，不可知不可視的受難者滿意的點點頭。
這些家夥的軍陣竟然和她們的一模一樣，真有品位。
軍隊在小城倒塌的大門前停下了腳步。
一個鎧甲上雕刻了花紋，而且用料看起來也高級許多的高大鐵罐頭站在了軍陣的前方。
“#￥%&……”
“￥@#￥%\/.”
不被認知，不被理解的美麗少女雙手交疊於小腹，麵帶微笑的看著這一幕。
隻是她的笑容有些苦澀。
她突然回憶起來一件事情，穿山甲收集到的信息中有這麽一條：
“高智能ai...語言不通...完整語言體係...”
之前乘坐傳送法陣時的顛沛流離給她整忘了。
現在大部分思維線程都集中在灰太狼那邊幫忙研究地行者，其餘的則在愛麗絲那邊。
而作為活著就是為了死去，為了探索排雷的“受難者”，根本沒有其他思維線程分配過來，也就沒有思維線程提醒她這一茬。
雖然說原本是有兩個的，但是在傳送的時候直接拋下她跑路了就是了...
在不被認知的美麗少女的注視下，鐵罐頭首領一聲高呼，其餘鐵罐頭與法師也齊齊高聲回應。
會議過後，他們就以五人為一組四散開來。
受難者看到他們散開了，便以一種鬼鬼祟祟的姿勢跟在鐵罐頭首領身後。
雖然說這種姿勢完全沒有必要...
鐵罐頭的首領找上了一位看起來頗為年邁的老法師，攙扶著他一邊交談，一邊進入小城。
十多分鍾後...
大部分鐵罐頭又聚集在了一起。
那位首領立於中心，旁邊便是老法師。
首領的語氣極其嚴肅，老法師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悄咪咪縮在迷霧中的受難者猜測，這是因為他們找到的屍體數量太少了？
畢竟大部分屍體都被受難者燒了，或者轉化掉了。
老法師對著天空放了一發沒什麽破壞力，但是非常絢麗，而且聲音很大的煙花法術。
不一會兒，所有鐵罐頭都到達了這個廣場。
首領目的極其明確的帶隊朝著某個方向深入，受難者趕緊跟上。
又是十多分鍾過去。
他們已經來到了小城的另一角。
這是受難者也並未探索過的區域。
鐵罐頭們有序的抬起人形屍體集中燒毀，然後回收黑色珠子。
對於那些非人的怪物屍體，則是切下許多組織收集起來，其餘部分就留在原地。
大部隊在收集屍體，首領與老法師則是分別帶上一小波人以及一個小尾巴離開了大部隊。
再一次抵達目的地後，受難者仔細觀察著這座建築。
這是一座極為完整的建築，也是整座小城中最為華麗的一座建築。
看起來像是教堂的建築門口，一尊美麗女性的雕像雙手合十，仿若正在祈禱。
但就在聖潔的雕像下，各種屍體在地上鋪了一整層。
人的，獸的，節肢動物的。
這裏的屍體，裝備更加精良，體型更加龐大。
顯然，這裏才是主要戰場。
鐵罐頭首領單膝下跪，為某具人形屍體合上了睜大的眼睛，並為他祈禱一陣。
而後他掠過所有屍體，徑直進入了建築內部。
這裏的確是一座教堂。
教堂之內神聖、純潔、安寧。
教堂之外恐怖、血腥、喧囂。
略過了一整排的木質長凳，眾人來到了一尊雕像之前，那尊雕像的麵容與外麵那位聖潔女子完全一致。
他們虔誠的跪下祈禱，雕像也泛起光芒。
微光照耀之下，老法師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無人注意到這一點。
他不動聲色的立起身子，來到雕像後方。
手中法杖揮動，地麵上亮起一個法陣。
一個黝黑的洞口被打開了。
鐵罐頭首領剛想踏入，卻被老法師阻止。
兩人輕聲交談過後，老法師獨自進入地窖之中。
受難者見狀趕緊跟上。
又是一段遙遠的路途。
老法師帶著身後的小尾巴來到了一個地窖之中。
他顯然是鬆了口氣，然後激活了手中的法杖。
整個地窖封鎖，無數法陣亮起。
受難者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由於死亡次數比較多，導致屬性降低了不少，但融合血金色大樹後還是補回來了一部分。
至少愛麗絲那個等級的靈魂屬性還是發現不了她的。
至於要到怎樣的屬性差距才能發現她，受難者自己也說不好。
而這個老頭子顯然沒有那種靈魂強度，所以放鬆下來的少女非常好奇對方要做什麽。
原本就被銘刻在地窖之中的法陣亮起。
大量作為能量源的藍色石頭被消耗。
然後受難者就聽到了熟悉的靈魂交流：
“您好，未知的來客，教會法師霍爾盧修斯請您現身一敘。”
黑暗的地窖中是安靜的。
“未知的訪客，偉大而聖潔的陛下已經將您的存在告知於我，式輝亞裏德帝國對您並無惡意。”
黑暗的地窖中仍舊安靜。
雖然地窖中無比安靜，隻有各色法陣安靜運轉。
但受難者的腦子現在非常混亂。
一大堆思維線程被緊急調用，集中起來幫助受難者思考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怎麽想都想不出來對方怎樣才能突破癡愚之霧的阻隔，發現自己的存在。
癡愚之霧也並未感受到任何能夠繞過它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暗的地窖中，老法師就這麽與前方的空氣僵持著。
終於，一道灰白色的迷霧突然出現，然後緩緩散去。
老法師看到了那位未知的訪客。
那是一位少女，一位無比美麗的少女，一位美麗到透露出一種非人的異質感的“少女”。
那“少女”悲天憫人的小臉上滿是無辜的神色，那血金色雙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與漠然。
老法師看著前方的少女，那少女就像聖潔的陛下派遣到人間的天使，就像是世上最為完美的聖女，代偉大的陛下行使她的權與力。
老法師對少女行了一個古老而莊重的禮節。
各色法陣又一次傳達出了他的言語：
“美麗的訪客，霍爾盧修斯代偉大的陛下向您問好。”
血金色光芒一閃而過，一部分法陣被侵蝕，受難者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們怎麽發現我的？”
尚且完好的法陣運轉：
“我並未發現您的存在，是偉大的陛下將您的存在告知於我。”
“就是雕像上的那個？”
“是的。”
六十多條思維線程共同運轉，受難者立刻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所以呢，你們的‘陛下’還說了什麽？”
“偉大的陛下讓我告知於您：若不嫌棄，可於皇宮一敘。”
六十多條思維線程計算，爭吵，最終做出了她們的選擇：
“帶路。”
一位少女半蹲在地上，一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腹部，另一隻手撐著一棵樹木。
這位少女一身素衣，黑色及腰長發散亂的披散在身後，那雙血金色的眼睛中滿是痛苦。
少女身體前傾，做出一副想要嘔吐的姿勢。
她真的很想吐出點什麽，這樣或許會讓她好受一點。
但很可惜，她自複活以來從沒吃過任何東西，所以什麽也吐不出來。
隻有一條透明涎液順著她伸出的粉嫩香舌滴落到黃泥土地上。
這位少女，便是第二次化形，然後被一腳踢進傳送法陣的“受難者”。
但是，這傳送的經曆實在是太過可怕。
饒是已經有一些不太妙的傾向的她，也受不了那沒有任何保護，隻剩下了一半，還通過獻祭來加大劑量的傳送法陣的顛簸。
而且這種顛簸直擊靈魂，像是把靈魂直接放到滾動洗衣機裏麵旋轉。
黑發少女扶著樹木緩了許久才逐漸恢複過來。
她捂著肚子緩緩直立起身子，那雙血金色的眼睛環顧四周。
很好，又是荒郊野嶺。
再看看腳下。
真棒，回去的陣沒了。
少女緩緩地搖搖頭，掏出血金色鐮刀刻下一個印記，然後隨意選定了一個方向便直接離開了。
………………
烈陽高懸晴空之上，清風拂過，樹影搖動。
但受難者卻從那風中嗅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
那是血腥味。
受難者一手捂著小腹，朝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緩緩走去。
不久後，她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裏是一片極為血腥的戰場遺址，斷壁殘垣顯示著，這裏原本應是一座類似小城的地方。
但現在城牆倒塌，一間間木質或者磚瓦堆砌而成的房屋全都變成了廢墟。
一大堆人形的，獸形的，節肢形的殘缺屍體躺了一地。
受難者在廢墟中行走探索。
她確定這裏並非某個屬於玩家的公會駐地。
她比穿山甲和路仁更早的找到了遊戲中的智慧生命所在之處。
雖然說這裏隻剩下屍體。
至於為什麽她能確認這些人形屍體並非玩家？
因為在她的手觸碰到屍體後，屍體化作白光消散，地上隻留下了一段指骨。
轉化法術的運行，代表著對方並非玩家，亦非主城的npc。
但他們身上殘破的甲胄，手中斷裂的兵器，卻又在訴說著其主人擁有的智慧。
受難者思考片刻，然後用念力托起散落在戰場上的人形生物的屍體。
她將屍體集中到一處，再將轉化出來的指骨放到屍體中心。
最後受難者點了一把火。
她靜靜的看著火焰燃燒，生物質化作塵芥飄散。
或許是因為對方太過像人，又或許是因為這是智慧生命，也可能是因為這些人形屍體帶來的經驗太過稀少。
總之，受難者暫時並不想要這些人形屍體轉化出來的經驗。
屍體焚盡，火光熄滅。
就在受難者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她輕咦一聲。
隻見被燒毀的屍體處，留下了數枚黑色珠子，數了數，與軀幹完整的屍體的數量幾乎一致。
受難者拿起一枚珠子捏了捏，還挺硬的。
她又嚐試使用了鑒定術，但鑒定術隻說是屍體化為灰燼後的遺留。
可她也自焚過好幾次了，但從沒見過有這種“舍利子”一般的遺留。
帶著好奇，受難者收起所有黑色珠子，然後開始轉化其他怪物的屍體。
然後她發現，除了一些像是獸形的怪物的屍體以外，其他節肢類怪物的屍體轉化出來的經驗都極其稀少。
而且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既視感。
她總覺得這些節肢動物屍體特別像路仁砍了好幾天的那種蟲子。
越看越像，但再看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不過對她來說，現在是不是在路仁所在的位麵都無所謂了。
或者說如果真的是在路仁所在的位麵那更好。
雖然說她們能通過死亡回到新手村，再通過穿山甲的途徑來到這個位麵。
但是這樣會打上穿山甲和破曉商會的標簽不說，她們回到的新手村都是c城的新手村。
穿山甲回去的時候已經引發過一波轟動了，要是再來幾次，會多出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如果這個法陣真的聯通了路仁所在的位麵，等未來改一改，路仁也許也能躲到迷霧世界中幽冥狼軍團的大本營裏麵去。
到時候就裝作退遊，然後兄妹二人在現實中也搬家跑路。
哪怕暫時用不上，但是多條後路總歸是好的。
黑發少女一邊思考，一邊默默摸屍。
直到一陣極小的奇怪聲音傳來。
若不是少女在迷霧世界中強化了許多聽力，根本聽不到這些。
於是少女停下動作專心聆聽。
那是金屬撞擊的聲音，很像是有人穿著甲胄行動。
路仁經常從身著重鎧的老二劉銘身上聽到這種聲音。
“有人，活人！”
少女血金色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物理意義上的亮起了光芒。
“癡愚之霧，啟動！”
一陣朦朦朧朧的灰霧升起，少女被一層充滿了深邃與未知的迷霧包裹。
受難者就這樣消失在了一切感知之內。
迷蒙之中的美麗少女，來到聲音傳來方向的大門處靜靜等待。
而她等待的“人”終於是姍姍來遲。
那是一整支訓練有素的鐵罐頭軍隊。
最前排的持盾罐頭，後一排的持矛罐頭，以及更加後麵的持法杖沒有罐頭。
看著鐵罐頭軍團的陣型，不可知不可視的受難者滿意的點點頭。
這些家夥的軍陣竟然和她們的一模一樣，真有品位。
軍隊在小城倒塌的大門前停下了腳步。
一個鎧甲上雕刻了花紋，而且用料看起來也高級許多的高大鐵罐頭站在了軍陣的前方。
“#￥%&……”
“￥@#￥%\/.”
不被認知，不被理解的美麗少女雙手交疊於小腹，麵帶微笑的看著這一幕。
隻是她的笑容有些苦澀。
她突然回憶起來一件事情，穿山甲收集到的信息中有這麽一條：
“高智能ai...語言不通...完整語言體係...”
之前乘坐傳送法陣時的顛沛流離給她整忘了。
現在大部分思維線程都集中在灰太狼那邊幫忙研究地行者，其餘的則在愛麗絲那邊。
而作為活著就是為了死去，為了探索排雷的“受難者”，根本沒有其他思維線程分配過來，也就沒有思維線程提醒她這一茬。
雖然說原本是有兩個的，但是在傳送的時候直接拋下她跑路了就是了...
在不被認知的美麗少女的注視下，鐵罐頭首領一聲高呼，其餘鐵罐頭與法師也齊齊高聲回應。
會議過後，他們就以五人為一組四散開來。
受難者看到他們散開了，便以一種鬼鬼祟祟的姿勢跟在鐵罐頭首領身後。
雖然說這種姿勢完全沒有必要...
鐵罐頭的首領找上了一位看起來頗為年邁的老法師，攙扶著他一邊交談，一邊進入小城。
十多分鍾後...
大部分鐵罐頭又聚集在了一起。
那位首領立於中心，旁邊便是老法師。
首領的語氣極其嚴肅，老法師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悄咪咪縮在迷霧中的受難者猜測，這是因為他們找到的屍體數量太少了？
畢竟大部分屍體都被受難者燒了，或者轉化掉了。
老法師對著天空放了一發沒什麽破壞力，但是非常絢麗，而且聲音很大的煙花法術。
不一會兒，所有鐵罐頭都到達了這個廣場。
首領目的極其明確的帶隊朝著某個方向深入，受難者趕緊跟上。
又是十多分鍾過去。
他們已經來到了小城的另一角。
這是受難者也並未探索過的區域。
鐵罐頭們有序的抬起人形屍體集中燒毀，然後回收黑色珠子。
對於那些非人的怪物屍體，則是切下許多組織收集起來，其餘部分就留在原地。
大部隊在收集屍體，首領與老法師則是分別帶上一小波人以及一個小尾巴離開了大部隊。
再一次抵達目的地後，受難者仔細觀察著這座建築。
這是一座極為完整的建築，也是整座小城中最為華麗的一座建築。
看起來像是教堂的建築門口，一尊美麗女性的雕像雙手合十，仿若正在祈禱。
但就在聖潔的雕像下，各種屍體在地上鋪了一整層。
人的，獸的，節肢動物的。
這裏的屍體，裝備更加精良，體型更加龐大。
顯然，這裏才是主要戰場。
鐵罐頭首領單膝下跪，為某具人形屍體合上了睜大的眼睛，並為他祈禱一陣。
而後他掠過所有屍體，徑直進入了建築內部。
這裏的確是一座教堂。
教堂之內神聖、純潔、安寧。
教堂之外恐怖、血腥、喧囂。
略過了一整排的木質長凳，眾人來到了一尊雕像之前，那尊雕像的麵容與外麵那位聖潔女子完全一致。
他們虔誠的跪下祈禱，雕像也泛起光芒。
微光照耀之下，老法師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無人注意到這一點。
他不動聲色的立起身子，來到雕像後方。
手中法杖揮動，地麵上亮起一個法陣。
一個黝黑的洞口被打開了。
鐵罐頭首領剛想踏入，卻被老法師阻止。
兩人輕聲交談過後，老法師獨自進入地窖之中。
受難者見狀趕緊跟上。
又是一段遙遠的路途。
老法師帶著身後的小尾巴來到了一個地窖之中。
他顯然是鬆了口氣，然後激活了手中的法杖。
整個地窖封鎖，無數法陣亮起。
受難者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由於死亡次數比較多，導致屬性降低了不少，但融合血金色大樹後還是補回來了一部分。
至少愛麗絲那個等級的靈魂屬性還是發現不了她的。
至於要到怎樣的屬性差距才能發現她，受難者自己也說不好。
而這個老頭子顯然沒有那種靈魂強度，所以放鬆下來的少女非常好奇對方要做什麽。
原本就被銘刻在地窖之中的法陣亮起。
大量作為能量源的藍色石頭被消耗。
然後受難者就聽到了熟悉的靈魂交流：
“您好，未知的來客，教會法師霍爾盧修斯請您現身一敘。”
黑暗的地窖中是安靜的。
“未知的訪客，偉大而聖潔的陛下已經將您的存在告知於我，式輝亞裏德帝國對您並無惡意。”
黑暗的地窖中仍舊安靜。
雖然地窖中無比安靜，隻有各色法陣安靜運轉。
但受難者的腦子現在非常混亂。
一大堆思維線程被緊急調用，集中起來幫助受難者思考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她怎麽想都想不出來對方怎樣才能突破癡愚之霧的阻隔，發現自己的存在。
癡愚之霧也並未感受到任何能夠繞過它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黑暗的地窖中，老法師就這麽與前方的空氣僵持著。
終於，一道灰白色的迷霧突然出現，然後緩緩散去。
老法師看到了那位未知的訪客。
那是一位少女，一位無比美麗的少女，一位美麗到透露出一種非人的異質感的“少女”。
那“少女”悲天憫人的小臉上滿是無辜的神色，那血金色雙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與漠然。
老法師看著前方的少女，那少女就像聖潔的陛下派遣到人間的天使，就像是世上最為完美的聖女，代偉大的陛下行使她的權與力。
老法師對少女行了一個古老而莊重的禮節。
各色法陣又一次傳達出了他的言語：
“美麗的訪客，霍爾盧修斯代偉大的陛下向您問好。”
血金色光芒一閃而過，一部分法陣被侵蝕，受難者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們怎麽發現我的？”
尚且完好的法陣運轉：
“我並未發現您的存在，是偉大的陛下將您的存在告知於我。”
“就是雕像上的那個？”
“是的。”
六十多條思維線程共同運轉，受難者立刻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所以呢，你們的‘陛下’還說了什麽？”
“偉大的陛下讓我告知於您：若不嫌棄，可於皇宮一敘。”
六十多條思維線程計算，爭吵，最終做出了她們的選擇：
“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