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意識到,這兩個人是瘋了。


    他們敢這樣綁了自己,看來,有些行事不擇手段了。


    “你們要幹什麽?”


    “幹什麽?找周國良啊,找你們梁家人啊。你們拿了我兒子的錢,卻不讓我得一分,想得美。老娘要一分一分的要回來。”


    找周國良?嗬嗬,自己還想找周國良呢。


    梁新月馬上說道:


    “找周國良你們去部隊找啊,找我做什麽。周國良又不在縣裏,我隻是來縣裏辦個事。”


    她不敢說自己家都搬到縣城來了的。


    果然,周國全說道:


    “你以為我們沒去部隊,人家說周國良調走了,現在的團長姓穀。”


    梁新月哼一聲道:


    “那是因為你們上次來幹過的事,全團的人都知道,就你們倆去打聽,那肯定得到的回複是這樣的。”


    周國全的臉色一黑,上次來的事,想起就是氣,周國良完全沒把他當哥。


    現在更是都不認周家的人了,這小子,當了兵了,沒了良心了。


    梁新月的話周國全想了一下還是有些懷疑道:


    “不對,我們還去看了你住的那個院子,空了,裏麵沒住人了。”


    “當然空了,那院子很小,我們現在人多,那院子住不下,就搬出來住到了別的村的了。”


    這話周國全是信了的,他覺得難怪我找不到他們家的人,想來也是梁家人來了,也沒個落腳的地方,不靠著他們靠誰。


    也就傻弟弟,還把梁家人全都帶出來,也不把自己周家的人帶出來。


    想到這些,周國全心裏就窩著火。


    現在想和周家人撇清關係?是不是嫌自己和娘都坐過牢了?


    坐牢還不是因為他們家?


    周國全越想越不安心,上前伸手抓起梁新月的頭發,惡狠狠的說道:


    “那周國良在哪裏?我可告訴你,你們不給我們錢,我可不會放了你。”


    梁新月的臉色有些不好了。


    胳膊太疼了。這樣扭久了,對自己的身體會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梁新月腦子時急轉著,一定要快點脫身才是,不然家裏該著急了。


    確實著急了。早上梁新月是到辦公室晃了一圈才走的,所以都知道她今天沒有下鄉。


    但是到了中午了,人還不見。任局這裏還真的有點事想找她呢。


    也知道她今天是去了武裝部了。但送個人去報個到要這麽久麽?


    任局想著她是不是做別的事了,倒是沒在意。可是中午下樓吃飯,卻看到了顧部長來找廖姐,他順口就問了一句:


    “老顧,小梁不是去你們那邊了麽?怎麽,說好的上兩個人的事,你反悔了?”


    顧部長白了他一眼:


    “反什麽悔,人都開始上班了。”


    “咦,那我們梁副局長沒回來呢?”


    顧部長還說道:


    “小梁是不是有別的事呢?再說,這都中午了,還不興人家回家吃個飯啊。”


    也是,中午了,也許人是回去吃飯了。


    可是他們的話剛說完,就看到梁爸騎著三輪車過來了,三輪車裏還有大寶,大寶下來就提著一個籃子,裏麵裝了一個飯盒:


    “任伯伯,我姑姑呢?我們家今天燉了排骨,姑姑最喜歡吃排骨,李奶奶叫我們送點來。”


    任局長驚訝道:


    “沒有在這裏啊,她不是……”


    想了一下,與顧部長對看上眼,他上樓去打了個電話,他也想到了梁新月會不會去了縣委了。


    結果電話那頭陳縣長說梁新月來是來過,但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還說梁新月說要回去開會。


    任局長打完電話從窗口伸頭對顧部長說道:


    “老顧,查一下,小梁好像失蹤了。”


    任局長知道今天是不下鄉的,兩個地質專家都回市裏了。


    他心裏有個不好的感覺,出事了。


    樓下的幾個人也懵了,顧部長馬上反應過來,他是想到了梁新月的另一個身份,是軍嫂啊。


    於是馬上騎上自行車就往武裝部跑。


    梁爸慌了,怎麽辦?好像是說女兒出事了?


    大寶都要哭了,廖姐忙出聲:


    “大寶,沒事的,你姑姑可能是去新水村有事了。等他們打了電話就知道了,你先回去吃了飯去讀書。”


    “我吃了。隻是給姑姑送排骨過來。”


    廖姐也安慰著梁爸說道:


    “梁叔,你先帶孩子回去吧,沒事,也許她就是去了新水村,你知道的,新水村的事全靠著她呢。”


    梁爸一想也有可能,先把大寶送去學校,回家等消息吧。現在李嬸一個人在家帶四個小孩子,也忙不過來。


    梁爸就招呼著大寶先上車,他把大寶先帶回家去了。


    而他們都不知道,梁新月出事的那個時候,有一家人的後門被打開過,有一個小孩子伸了個頭看了出來。正好看到了他們綁了梁新月的事。


    小孩子在中午爸媽下班回來吃飯的時候就把這個事說給爸媽聽。


    開始還以為小孩子說著玩的,但越聽越不是,他爸就認真的問了起來。


    他爸正好是縣供銷社的一個工作人員,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吃了飯,就帶著兒子去看了一下兒子說的那個地方。


    就看到了那裏路邊真的有草被壓倒過,而且還有一件衣服和一串鑰匙掉在那裏了。


    小孩子想去撿起鑰匙,但被他爸給阻止了,並且叫來了愛人道:


    “你在這裏看著我去公安局看看,怕是不對,有人在這裏被害了。”


    他愛人不敢一個人留下,把孩子也留下了,兩人戰戰兢兢等在那裏。


    不一會兒,男人帶來了幾個公安,再問詢了一下小孩子的話。


    幾個公安再查看了現場,衣服是件破舊的衣服,看得出來是個女人的衣服,但鑰匙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因為這個年代,普通人家的門都是掛鎖,隻有少數的人家是暗鎖門。而現在用得上暗鎖的,大多都是單位上的門。


    所以,這個人,可能是某個單位的人。


    據小孩子說,抓人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奶奶,因為奶奶有白頭發了。


    他們就對周圍都展開了調查。


    隻是他們找錯了路,沒有走到那個出了城的小巷子,要是走這條路,他們就能看到城外的泥路上拖著人走的印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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