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醫院裏,哪裏也不要去,武裝部會留一個同誌在這裏,有什麽事你直接找醫生,等一下我和老周肯定還要來。”


    穀三丁把身上的錢都交給鄒文清:


    “如果需要啥,先買下來,特別是嫂子那要啥,先買好。別怕花錢。”


    穀三丁把鄒文清安頓好了後,快步回到停車的地方,車裏裝滿了他們今天買的東西,但穀三丁已沒有了買東西時的激動了。


    他趕緊開著車回到團裏,並沒有在家屬院停一下,直接就把車開進了團裏。


    所有的人今天都在場上訓練著。


    連老許都穿上了訓練服,因為他們接到了通知,三天後,上級就要來檢查他們。


    雖說說的是來查看他們說的後山穀的種植情況,但他們要拿出最好的精氣神來迎接檢查啊。


    穀三丁直接把車開到了練武場邊上,正在吼著新兵加快速度的周國良衝著他吼道:


    “你瞎啊!這是練武場,你把車開到這裏來做啥!”


    老許也看了過來,這是出啥事了?


    就看穀三丁下了車跑過來,愧疚的說道:


    “老周,我對不起你。嫂子住院了,被人打了。”


    周國良一聽,伸手抓住穀三丁的衣領就瞪眼吼道:


    “你說啥?她懷著孩子呢,你小子跟著去的,還讓她挨了打?人呢?現在怎麽樣了?”


    老許一聽就知道事情不小,連忙伸手拉開周國良,勸道:


    “別激動,先說說是什麽情況。”


    穀三丁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老許馬上道:


    “老周,你先去醫院看看,小梁的身體重要,三丁,你也去,你開車,注意著老周,對了,老周,你回去換個衣服,人這一身怎麽去醫院陪病人。還有,小梁是要住院的話,你得給帶衣服和一些洗漱日用品去。快去準備吧。團裏有我。”


    擔心是擔心,但周國良是分得清輕重的。


    他把一些事交待了一下,然後回家換下了一身髒兮兮的訓練服,然後快速的收拾了一包梁新月的衣服,想了一下,又加了一身自己的衣服。


    知道梁新月把錢放在哪裏了,把所有的錢票都帶上,風風火火的背著包就往外走。


    老肖正帶著兩孩子站在門口,看到了停在家屬院外的車,今天這車不是進城了麽?


    再看到老周急匆匆的樣子,老肖第一直覺:


    “出事了!”


    他拄著拐,急忙叫道:


    “老周,出啥事了?”


    周國良想著兩個孩子可能一會兒還會找梁新月呢。就站住了腳,小聲又簡單的把事說了一下:


    “新月要住院多久我不知道,我先去看看,你帶好孩子。”


    周國良上了車,還是穀三丁開的車,一邊開,一邊還在自責。


    “閉嘴,別磨磨嘰嘰的,好好開車。”


    周國良不想聽他的自責,直接斥責著。


    穀三丁也就隻能閉了嘴。


    兩人再一次趕到醫院時,天色都暗了下來了。


    進醫院就看到,在梁新月的病房外,坐著一個武裝部的大姐,一個公安局的姑娘。


    武裝部的大姐認得周國良,看到周國良就立馬起身行禮:


    “周團長。”


    “嗯,林科長,我先進去看看人。”


    抬手回了禮,又衝著那位公安姑娘也行了一下禮,感謝人家在這裏守著。


    周國良把帶來的包交給穀三丁,自己推開了房門就進去了。


    鄒文清看到周國良進來,立馬站了起來:


    “團長,嫂子在老穀走後醒了一下,說腦子有些暈,不舒服,又閉著眼睛睡了。隻是睡得也不安穩,好像不太舒服,一直這樣皺著眉頭。”


    周國良看著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的梁新月,醫院的白,讓人看著她的臉色就更蒼白的樣子。


    頭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這讓人看上去更顯得病弱的樣子。


    周國良蹲下來,輕輕拔了一下梁新月的頭發。撫了一下她的小臉兒,那個天天一說一個笑,充滿了活力的人兒這樣安靜的躺著,讓周國良揪心。


    梁新月像是感覺到了周國良的撫摸,臉不由的往周國良的手上蹭了一下。


    然後真的感覺到了那隻溫暖的大手,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眼神有些沒有焦距一樣,好一會兒才定好位:


    “國良?”


    “嗯,是我,新月,還疼不?有哪裏不舒服?”


    看到了周國良來了,梁新月的委屈就上來了,眼淚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頭疼,頭好暈,我…我看不清東西。我…我想吐。又不敢動,一動頭更暈。”


    “好,好,我知道了,我在這裏,別哭,越哭頭更疼。乖。先休息,我們都在這裏。”


    得到消息進來的還有醫院的一位副院長和一個醫生兩個護士。


    另外就是穀三丁提著東西進來,身後還跟著武裝部的同誌和公安局的同誌。


    梁新月也是晃到了屋子裏來了這麽多人,一下子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自己剛才還撒嬌了。


    立馬就把頭轉到了向牆的一邊去。


    周國良站起身來,把她的手蓋進被子裏去,然後跟進來的醫生們打著招呼。


    然後輕輕的揮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出去說,這些人又出去了。


    周國良又回到床邊,輕聲說道:


    “乖,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一下過來。我去問問醫生。”


    轉頭又對鄒文清說道:


    “小鄒,麻煩你再看著點,我去去就來。”


    周國良和穀三丁出來了,醫生們站在走廊裏。那副院長也是簡短的說了一下情況:


    “目前來看,就是腦震蕩,胎兒現在看來還好,最要注意的就是休息,盡量的不要挪動和抖動。要注意可能會嘔吐,要是沒來得及吐出來,會有可能嗆到氣管,這個就是要注意的了。”


    “用藥方麵我們注意了,因為有胎兒,有些藥不能亂用。這病房旁邊就是護士和醫生的值班室,二十四小時我們都有人在值班,陪護的家屬可以隨時叫人。”


    然後又指了一個年輕的護士:


    “這是小餘同誌,她是我們這裏優秀的護士,小餘,你接下來兩天,就專門護理著這位病人,有些要提醒家屬注意的,你要照顧好。這兩天你的工作就以此為重。”


    “是。”


    周國良對這些安排很是滿意,但總的還是梁新月在受苦。他也連聲感謝道:


    “多謝了,謝謝大家幫忙,這樣,林科長,你和這位公安同誌就先回家吧,晚上我們在這裏,還有醫院的同誌呢。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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