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丫丫無聊:


    “你等一下,我去把他們接過來。”


    梁新月就跑去了付春花的家裏:


    “付姐。”


    果然,付春花正在洗衣服,袖子擼起來了,褲腿也擼得很高。


    “老陳要回來了,兩個娃娃穿髒了的衣服,我洗一下。不然回來看我到處都堆著東西,亂得很。”


    梁新月進過他們的家裏,雖說和自己那小家一樣的,沒幾樣家具,但付春花收拾得整整齊齊的。


    看一下她還要洗,梁新月就笑道:


    “那我把孩子們帶走,丫丫等著和他們玩呢。”


    付春花看了一下屋子裏,叫道:


    “蘭蘭,你帶著小二出來。”


    蘭蘭和小二就跑出來站在門口,他們可能正玩得開心呢,兩個都臉紅紅的,笑咪咪的。


    “你們倆跟著嬸嬸去陪丫丫姐姐,東東就留下來幫我晾一下衣服。晾好了就去玩。”


    東東倒是也聽話,哦了一聲就放下了手上的棍子。然後就跑過來幫媽媽抬盆子裏的衣服去晾。


    他們家在後院牽了一根繩子,所以,衣服得晾在後院了。


    梁新月擔心著家裏還躺著的丫丫:


    “付姐,那我把小的兩個牽走了。”


    梁新月就把蘭蘭和小二帶了回來。


    有兩三個小孩子在一起,話也多事也多。


    “打仗,姐姐,打仗。”


    小二兩手揮舞著,叫蘭蘭陪他打仗。


    蘭蘭是女孩子,在家可能會陪哥哥打仗,但有丫丫在,她就想和丫丫玩狗尾巴草。


    他們把草打個結,然後串起來,兩人分別拉一邊,看誰拉斷了。誰就輸了。


    蘭蘭不陪小二,小二就一個人打不起來了。看到他們玩草,就來搞破壞。


    還時不時的嗬嗬哈哈一下,學著團裏傳出來的練兵的聲音,做一些奇怪的動作。


    小孩子的手腳動作快,一不小心,小二旋轉一圈後小手撲向床上,正好砸到了丫丫綁了木板的小手指頭。


    丫丫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梁新月忙上前安撫道:


    “乖,乖,別哭,來,嬸嬸看看。”


    廖軍醫說了,這小手指太小,不好綁,這都是用一根筷子折了來綁的。


    小家夥雖說不重,但正好壓著了這傷處。


    梁新月真的不敢動手,這裏麵的骨頭是怎麽樣的,自己也不知道啊,當下急得汗都出來了。


    小二也是被嚇蒙了,覺得自己闖了禍了,退兩步靠著牆,也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蘭蘭左右看看,又看看一臉嚴肅的梁新月,心下一慌,也哭了起來,隻是她的聲音不大。


    一時間,這屋子裏哭得可鬧熱了。


    梁新月本來就沒當過娘,前兩天也是付春花也在,大家一起帶著孩子。孩子們就各自玩得很開心的。


    而且丫丫的性子比較靜,她還覺得沒什麽難的。


    沒想到一個晃眼,這就出亂子,三個孩子一起哭了起來。


    梁新月深吸一口氣,隻能伸手一摟,把兩個小的先摟到懷裏:


    “別哭了,我們看看丫丫姐的手是不是傷到了。我不會看,我們還得去叫廖軍醫。”


    兩個孩子被一抱,倒是隻抽泣了,隻是怎麽去找廖軍醫呢。梁新月看看慢慢收了聲的丫丫:


    “丫丫,你先躺著,嬸嬸去叫廖軍醫來給你看看,我很快就回來,蘭蘭,我幫我看好丫丫姐姐,不能碰到姐姐的傷,知道不?”


    好在,她們的家離院門口的崗哨不遠。


    梁新月抱起小二就跑到門口,對一個小兵說道:


    “小同誌。”


    “嫂子,我叫黨十八。”


    那小兵一個立正馬上回報自己的名字。


    姓黨?


    梁新月顧不得問多了:


    “黨同誌,可不可以麻煩你去團裏請一下廖軍醫來,告訴他,肖營長的女兒的手指頭被撞了一下。”


    黨十八微笑著聽著梁新月的話,然後一愣,肖營長的女兒撞了一下手指頭就要請廖軍醫?


    他順口問了句:


    “傷了嗎?”


    梁新月本來都打算往回跑了,想著傳了個信了。


    聽到他這麽一問,梁新月突然想到他隻是一個小兵,可能不知道這事是怎麽回事:


    “骨折了的,你跟廖軍醫說他就知道,孩子本來就傷了,骨折了,現在不小心又撞了一下的。”


    “啊……好,我馬上去。”


    他馬上跑向了軍營那邊的門崗位上。


    然後給那邊站崗的人傳了個話,那邊馬上就有人通知廖軍醫了。


    梁新月又抱著小二跑回家,兩個姑娘眼巴巴的看著她,丫丫還在抽泣。


    “姨姨,我沒動丫丫姐。”


    “嗯,乖。”


    梁新月此時想到了,自己還要買點什麽。


    就是還要買點糖果,估計哄起來就好辦一些。


    不一會兒,廖軍醫就來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丫丫難免的又哭了一回:


    “沒問題,可能是壓的那一下,有點疼,畢竟這小指頭上下都是硬的筷子。好在下麵是被子,被子是軟的。”


    梁新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就怕這個小指頭再折了一次的話,那對孩子來說是痛苦,而且對團裏來說也麻煩。


    還得再送一次醫院啊。


    送走了廖軍醫,梁新月哄著還在抽泣的丫丫。


    “那就好,那就好,丫丫別哭了,可能剛才是有點疼,然後嚇著了。乖,昨天的餡還有,等一下中午嬸嬸又給你們包餃子好不好?”


    “我要吃。”


    “我也要吃。”


    小二一叫,蘭蘭也馬上叫了起來。


    “好,都有,但接下來要乖一點,不能壓著姐姐的傷,姐姐很疼的。”


    小二也懂事的點了點頭。


    這幾天,這兩個孩子一個都沒提一下她們媽媽,隻昨晚丫丫在睡前問了她爸怎麽還不回來。


    等付春花收拾好家裏過來,聽說了這事後,自責道:


    “哎呀,都是我在那邊拖拖拉拉的。要是我早點過來就沒事了。”


    餡不多,給幾個孩子吃了餃子,她們倆吃的就是麵皮。


    吃了飯後,梁新月就準備做新棉衣了。要先把撕出來的棉花鋪在鋪開的裏布上麵,一點一點的鋪上去。


    要鋪得均勻,哪些地方當厚一點,哪裏要薄一些,都是在付春花的指點下,把後半塊給鋪好了。


    鋪好後,再蓋上麵布,然後再拿針線有序的縫一下,壓好棉花,免得棉花回頭成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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