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殺了我,但你殺了我,我死了,也會帶著你們兩個一起進監獄。”


    夏凝冷笑:“一賠二,你自己算好了,故意殺人,和殺人未遂並不是一樣的刑罰,你們自己好好考慮。”


    這話一說,張輝果然有點猶豫了。


    他本來是想帶葉曉柔走的,可哪裏知道葉曉柔越來越瘋,越玩越大,最後就到了這個地步。


    他也已經決定用自己換葉曉柔走。


    可聽了夏凝的話,他又猶豫了。


    “你以為,你殺了我,葉曉柔還能走得成麽?就算現在當你麵放了,你真的以為她能出海市?”


    夏凝聲音異常清冷,仿佛根本不懼怕死亡:“你沒權沒勢,你拿什麽和我哥哥鬥?”


    “阿凝……”


    辭遇追了上來:“你放開阿凝,我可以讓你們走,你若傷了她,我不介意當場殺了你們。”


    張輝本就怕,這會兒一聽更怕了。


    趁著他猶豫之際,辭遇的助理已經繞到了張輝的身後,一掌打掉了他手上的刀,然後將夏凝推了出去。


    辭遇和傅時墨都想去接,但在最後一刻,傅時墨停了下來。


    阿音緊緊抓著他的手,將他伸出去的手環在了自己的腰上,朝著他很輕微地搖了搖頭。


    傅時墨雙眸陰沉,手在阿音的腰間捏成了拳頭,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掉進別人的懷裏。


    辭遇抱著夏凝,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她的脖子,見沒有傷口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緊緊抱著她:“阿凝,以後不許亂來,否則我定饒不了你。”


    夏凝卻隻是樂嗬嗬地笑了笑:“你不是說過,我可以肆意去作,你永遠在身後幫我擋風遮雨麽?”


    “胡鬧!你可以肆意,但卻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險!再有下次,我可真的會生氣。”


    她感覺自己仿佛要被辭遇揉碎進懷裏,甚至能夠感受到他渾身都在顫抖,讓她驀地想起了六年前,傅時墨在m國機場抱著她時的反應,頓時也學乖了。


    “嗯,不會有下次了。”


    就在張輝和葉曉柔要被帶走的時候,安靜的宴會廳裏忽然響起一陣清脆的掌聲,接著便看到一個身著咖啡色大衣的中年男人做了過來,雖然頭發有些花白,但輪廓深邃哪怕是老了,也並不遜色。


    隻是男人嘴角雖帶著一抹笑意,可那笑意不達眼底,反而讓人有些生寒。


    辭遇緊緊抓著她的手,將她護在了身後,像是獅子麵對敵人時一樣,墨眸充斥著攻擊性:“表舅。”


    表舅?


    原來這就是辭坤。


    夏凝從辭遇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再仔細地看了來人一眼,確實和辭遇有那麽幾分相似,隻是辭遇身上的氣質是溫潤的舒適的,而這個男人身上的卻是陰森的詭異的。


    辭坤的目光掃過辭遇,然後看向夏凝:“夏小姐,第一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說著,他伸出手。


    但辭遇卻抓著夏凝的手,不讓她握手:“表舅,你來我的婚禮,怎麽也不說一聲?”


    “不是你讓我務必參加的麽?”


    辭坤勾唇笑著,嘴角的詭笑越發地讓人生寒:“而且,剛剛這麽一團亂,我也不方便出麵不是麽?”


    辭遇沒說話,隻是冷冷地凝著他:“現在婚禮砸了,你可以走了。”


    “阿遇,你是我帶大的,怎麽對我這樣生疏呢?”


    辭坤倒是全然不在乎大家的眼光,徑直坐到了空位上:“這飯錢都付了,總是要吃完飯再走才好,不然多浪費?”


    說著,他看向傅時墨,依舊那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伸出手:“傅總,還真是心胸寬廣,居然能如此冷靜地參加前妻的婚禮。”


    傅時墨眸色陰沉,並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淡淡地伸手握住辭坤的手:“辭總,我倒是總聽說天坤的事跡,還是第一次見到辭總,幸會。”


    “過譽了,傅總才是年輕才俊,十七歲接管公司,十九歲坐穩海市龍頭的位置,年少有才。”


    辭坤看向夏凝:“隻不過,我聽聞夏小姐和傅總是青梅竹馬,十幾年的交情,甚至曾經還傳出過,你為夏小姐殉情的傳聞,怎麽我看現在你們兩位卻絲毫看不出十幾年情分呢?”


    “情分都是假的?”


    傅時墨依舊波瀾不驚,淡淡地鬆開他的手,摟著阿音的腰說道:“早在遇到夏凝之前,我就遇到了阿音,說起來,阿音是我的初戀白月光,而夏凝……”


    他看向夏凝,嘴角溢出一抹淡笑:“不過是阿音的替身罷了,如今阿音回來了,我自然是要回到阿音身邊的。”


    所有人都看不出他臉上的破綻,甚至就連夏凝都信了,卻隻有阿音知道,此刻傅時墨摟著她腰的手究竟有多顫。


    辭坤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是麽?那你帶……阿音來這裏,是為了炫耀?”


    傅時墨輕笑一生:“我帶阿音來,是為了告訴大家,我傅時墨沒被甩,也沒被人綠,因為從一開始我和夏凝就是合同婚姻罷了。”


    “哦?”


    辭坤笑著掃過夏凝:“夏小姐,你也是這樣以為?”


    有了傅時墨的打樣,夏凝自然不甘落後,笑著靠在辭遇懷裏:“表舅,我可以這樣叫您吧?”


    “當然。”


    “我知道表舅問這些,一定是怕我和傅時墨有糾纏,從而怕我對哥哥不忠。”


    說著,她笑著看向辭遇,坦然地說道:“外界都說我和傅時墨是青梅竹馬,但其實大家似乎都忘了,我遇到哥哥在先,那個時候我才六歲,就遇到了哥哥,是因為哥哥走太早,走後,哥哥又不和我聯係……我以為他早已忘了我,再加上……”


    夏凝歎了一口氣,望向自己的父親:“當時夏氏有些經營問題,爸爸需要一筆資金,我沒有什麽辦法,隻能去找傅時墨,而恰好傅時墨為了不被家裏催婚,便向我提出合同婚姻,我想我們本來也是認識的,熟人好辦事嘛,我又有什麽理由拒絕呢?”


    罷了,她還反問道:“表舅,上流社會不就是這樣,利益共同體,又有多少夫婦是真心相愛的呢?您和妻子是聯姻,還是自由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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