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葉曉柔徹底奔潰了。


    她隻是煙霧彈,正主是躲在她這顆煙霧彈後麵的?


    所以,她做了這麽多,逼得傅時墨和夏凝離婚,到頭來是便宜了另外一個女人?


    嗬,那她這幾個月又算什麽?


    她恨,恨透了夏凝,恨透了傅時墨!


    一個攀了辭遇高枝,一個金屋藏嬌,推她出來擋風擋雨。


    她就這麽下賤,被他們兩個拿來耍?


    隨即,她抬眸死死地瞪著張輝:“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就要幫我對付傅時墨和夏凝!”


    張輝懶洋洋地靠在門邊,指尖夾了一根煙,笑道:“葉曉柔,你還不死心呢?你覺得在海市,得罪他們又有什麽好處?”


    “我還有王牌。”


    “你的王牌會管你的死活麽?”


    張輝拿出一張支票:“這是傅時墨給的,讓我帶你離開這裏,一百萬,我想他也仁至義盡了,曉柔別太貪。”


    這半年張輝過的並不好,國外那種地方,人生地不熟,他又不會英語,去了就是最底層,甚至過著過著就隻能靠撿垃圾為生,最後還被抓了,差點被人割了腰子。


    要不是傅時墨派人救了他出來,他可能已經死在了那裏。


    所以,他現在認清了現實,人不能太貪心,過於貪心就會什麽也沒有,尤其是麵對這些有錢人。


    他們是上流社會的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和他們作對,等於作死。


    現在他們已經脫離了那個村子,有一百萬已經強於很多人,不該在卷入這樣的生活裏。


    更何況,他對葉曉柔是真心的。


    有過利用,有過威脅,但愛她也是真的。


    在知道傅時墨從來沒碰過她之後,他是開心的。


    但葉曉柔卻不這麽認為,將他的手打開,美眸不屑地瞪著他:“一百萬你就滿足了?你知不知道一百萬對於傅時墨那麽那種人來說,就好像普通人手裏的一百塊,輕輕鬆鬆,毫無負擔。”


    葉曉柔捏緊拳頭,紅了眼,咬著牙:“我陪他演戲那麽久,他就想一百萬打發我?這件事就是把我當乞丐!”


    張輝蹙眉:“曉柔,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出身?一百萬對你我們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


    葉曉柔冷笑:“我不管怎樣,也是被傅時墨看上的人,就算是演員那也是他萬裏挑一的,我憑什麽還要回到過去那種生活?我就是配和她夏凝平起平坐!她夏凝有的,我葉曉柔也都要有,而且必須要有!”


    張輝見她已經著了魔,無奈地搖搖頭:“那你想怎麽做?”


    “他們要演戲,那我就給他們玩個大的,我倒要看他們還怎麽演下去。”


    說著,她獰笑一聲:“他們在乎的是什麽,我可是一清二楚,到時候我倒要看看,是誰求我。”


    張輝有些不想陪她發瘋,收起支票穿好衣服向外走:“曉柔,我會等你,不過,我不會等你太久,如果你能想通聯係我。”


    見他就要走,葉曉柔臉色一變,上前從後抱住他的腰:“你要離開我?你這會不會太不負責了?你才剛剛把避孕藥全部扔進馬桶,你走了,那我如果懷孕了,怎麽辦?”


    “你可以和我一起走,我以後也一定會養活你。”


    “張輝,幫我,好麽?”


    葉曉柔從身後繞到他的前麵,伸出小手捧著他的臉,雙眸滿是盈盈淚水:“幫幫我,好麽?”


    張輝經過了之前的事已經怕了,更何況傅時墨早已警告過他,他是不敢的。


    但麵對心愛女人的哀求,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伸手輕輕拂過她濕潤的臉頰:“我會考慮。”


    說罷,他推開她向外走。


    葉曉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隻要能夠報複夏凝那個賤人,等結束了,我一定會和你一起離開這裏,生兒育女,一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你,阿輝,你也是愛我的,對麽?”


    張輝腳下一頓,背對著她沒說話。


    “我會給你時間思考,但是阿輝,沒有你我一個人沒有辦法,否則我就隻能去找其他的男人。”


    “不許去。”


    張輝回頭冷聲道:“你要是敢去找別的男人,我一定會殺了他們。”


    “那你幫我。”


    這幾乎是抓住了張輝的命脈,猶豫了片刻,他終究還是點了頭:“好,我幫你。”


    葉曉柔勾唇笑了笑,心裏暗自發狠,她這一次,一定要讓夏凝付出代價,讓他們所有的上位者都看看,她葉曉柔從來都不是他們可以用完就扔的工具!


    ……


    醫院。


    夏凝恢複狀況還不錯,一周不到身上的刀傷已經基本上不太嚴重了,唯獨讓人放不下的還是她的肚子裏的孩子。


    方醫生已經幫她做過了全麵的檢查,但檢查效果並不好。


    隻是這一點,他們誰也沒有告訴夏凝。


    方醫生講檢查報告遞給辭遇:“辭教授,你雖然不是婦科方麵的專家,但是我相信這份報告你是看得懂的,這個孩子……恐怕是不能要了。”


    辭遇看著報告,目光越發地凝重,最後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報告:“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


    “我們不能賭。”


    方醫生歎了一口氣:“孩子已經成形,甚至再過兩個月都能生了,孕婦一定會很難過,但是……這次孩子的腦部受創,羊水也開始出現異常,這個孩子恐怕熬不到出生,而且……就算出生,我們也沒有辦法百分百確定這個孩子無礙。”


    “你也知道,小孩子的腦部發育很重要,一旦缺失一點點,就可能導致智力問題,生活自理問題,甚至走路,說話,等等都會出現問題,這個我們不能賭。”


    辭遇將報告放到桌上,下意識點燃了一根煙:“概率呢?”


    方醫生搖搖頭:“這個概率隻有0和100,沒有中間值,所以我才說不能賭。”


    聽到這話,辭遇煩躁地蹙著眉,猛地吸了一大口煙,沉默了許久,才喃喃道:“這個孩子她看得很重,如果告訴她真相,我不敢保證她能夠想得開。”


    尤其是夏凝本就不容易懷孕,這個孩子能夠陪著她到現在,並且安然無恙本就是奇跡中的奇跡,如果沒了,根本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個。


    而且,傅時墨快死了,如果她還沒有一個孩子在身邊,他真的怕她會跟著傅時墨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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