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孤獨的時刻,鄒平的心中都沒有感受孤獨。


    但是如今血竟然說他要消失,而是還要融入自己背後雙翼形成的血神槍之中,鄒平能夠感覺到自己心中那一絲痛楚。


    “好了,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也就別跟一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血看到鄒平那不舍的神色與眼神中的痛苦恢複到以往的模樣,不過此時卻是大笑,身形漸漸的虛幻起來。


    “鄒平,再見……”


    血淡淡的揮了揮手,望著鄒平,身形虛幻然後化作無數的光點融入到鄒平背後,形成了雙翼的紋身。


    “不…”


    鄒平頓時大喊一聲,急忙感受自己背後體內的紋身,心中充滿了痛苦。


    “不可能,不可能,血,他怎麽會消失?”


    鄒平不斷的念叨著,然後慌亂的站起身來,摸向自己的背後,鄒平竟然不斷的呐喊起來:“血,你是開玩笑的對不對?”


    但是血的聲音卻一次都沒有出現,僅留下鄒平一個人的聲音,鄒平喊了好久,用意識查探了好久,終於鄒平想起了血所說的話,血說過他要與血神槍融為一體,鄒平急忙將血神槍召喚出來。


    血神槍在鄒平的手上緩緩出現,此時的血神槍不是那般寒光四射,竟然沒有絲毫的鋒利感覺,就連血神槍上的紋絡已經消失,一柄黑色光滑的槍杆,白銀色槍尖,隻有槍尖處露出淡淡血芒圍繞槍尖旋轉。


    鄒平望著模樣大變的血神槍,眼中露出一絲痛苦之情,他知道血神槍如此變化定然是血融入隻見的變化,所以鄒平不斷的對著血呐喊著,意識不斷深入血神槍中呼喚著血,但是鄒平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血神槍就連一絲震動都沒有。


    “血?你在的話回答我,不要沉默好不好。”


    “血這次我真的有事情,你給我出來。”


    “**的給我出來血,再不出來我罵你了。”


    “血,你到底在哪裏,不要消失。”


    “血…”


    ……


    鄒平不斷的痛苦呐喊著血的名字,這種朋友的情誼深埋在鄒平的心中,鄒平的眼睛中甚至都流出了淚水。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血要消失?”


    鄒平失聲痛哭,這是鄒平來到這個世界中第一次如此激動的落淚,這不是所謂的愛情,這隻是如同親人間的情誼,那種情誼在平時可能絲毫不會在意,但是在失去時才會覺得寶貴。


    “血,回來吧,我不會再埋怨你的冷嘲熱諷了。”


    鄒平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地上,雙手環抱血神槍,失聲痛哭,身體不斷的顫抖著,時間過了片刻,鄒平的哭聲終於停止了,餘留下的是鄒平身上的顫抖,望了望自己懷中的血神槍,人生在世,難免會有在意之事,難免會有執著之情。


    某些人,某些情感,就是拿整個世界來換都不會換,平時不在意,失去了才珍惜,所以珍惜眼前人這句話才會這麽的令人傷感。


    鄒平抬起自己的頭顱,對於鄒平來說,可能兄弟、親人、愛人,這就是最為重要的,甚至比之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這一生也是為他們而活,這一切事情,一切努力也是為對於自己重要的那些人而做。


    鄒平的性格好戰嗜殺,但是鄒平的朋友卻知道,鄒平其實是一個比較重感情的人,對於某些感情,鄒平能夠將其看的比之生命還要重要,所以在鄒平心中認可的朋友,每失去一個鄒平都會瘋狂無比,更何況這次消失的是血,這個日日夜夜陪伴自己十餘年的人。


    雖然血並不能說是一個人,但是在鄒平的心中,血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鄒平雙目有些血紅,眼神有些冷漠,不知道是因為傷心痛苦,還是因為心裏那種難受的心情造成的。


    冷漠的望了望還在接受傳承的蕭魚兒,鄒平用力的抱了抱懷中的血神槍,將血神槍收入到自己的背後。


    “如果是血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肯定開罵了吧!”


    鄒平心中失落的想到。


    血消失已經成為了事實,糾結這些也沒有了任何意義,想到這裏,鄒平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再次的震動了一下,但是鄒平知道,血消失是融入到血神槍之中,也就是說與自己融為一體,那麽自己必然要帶著血的那一份活下去,而且是要好好的活著,幸福的活著。


    自己永遠都是那麽的重於感情,但是自己卻永遠都避免不了失去,為什麽自己永遠的是那麽的弱小?為什麽自己總是避免不了失去,那些對自己重要的人為什麽會離開自己?


    實力不夠,鄒平心中肯定過一個定義,但是鄒平已經很努力了,承受了許多的痛苦,這種別人所不敢想象的痛苦,鄒平卻經常承受,但是鄒平的心中是堅強的,所以鄒平就算是再累再苦,鄒平都不會找任何人訴苦。


    但是鄒平覺得還不夠,自己還是太過於弱小,實力,實力,自己需要實力,自己需要突破。


    鄒平的心中忽然慌亂起來,但是卻沒有失去理智,望著天空的四輪紫日,鄒平盤坐下來,平複下自己的心情,使得自己冷靜下來。


    不得不說,血消失的這件事情對於鄒平觸動很大,打擊同樣也很大,但是也讓鄒平也清楚的知道了,自己沒有什麽特別的,隻是茫茫世界中的一人,不會有什麽特別,受傷也會痛,開心也會笑,傷心也會哭。


    自己也就是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隻是因為心中有著那份執念,隻是心中有著那份感情,這份執念與感情許多人都有,隻是鄒平將這些看得無比重要而已,也是那份執念與感情使得鄒平堅持到現在。


    自己還要有很多事情要做,將臣的複仇,若雪的等待,保護自己的女人與親人,自己不能夠因為血的消失就消沉起來,自己要變得強大無比,自己要喲那份實力保護所有人,再也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離開自己,這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鄒平絕對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望著天空的四輪紫日,鄒平從空戒之中拿出一座府邸,這是不知道從誰的空戒之中得到的,但是作為居住還是足夠的。


    自己的徒弟蕭魚兒還在接受傳承,自己的實力也的確突破到煉體巔峰,在這類突破到後天階段是不可能的,那麽自己自己就要為離開修羅密道後的事情做準備,無論是突破還是增強實力。


    自己練體期的積累雖然已經達到了煉體巔峰,但是卻還沒有極限,鄒平望著已經沉穩無比的修羅深重水,再一次的跳入其中,繼續開始磨練起自己的肉體,將自己的肉體突破到極限,那種混元的韻律還要繼續凝聚。


    我不會就此放棄,血,我會帶著你一起走向這三界之巔,用你所融入的血神槍飽嚐這眾生之血……


    第一百二十八章回去(一)


    三個月,鄒平進入到修羅密道中已經三個月了,而這每一日鄒平都在修羅深重水中磨練肉體,領悟混元真意。


    鄒平望向岸邊揮舞一柄青色長劍的蕭魚兒,鄒平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蕭魚兒的心性的確不錯,而且足夠刻苦,雖然因為仙器入體使得他突破到練體期,但是基礎就是基礎,不是仙器所能給的。


    鄒平在兩個月前蕭魚兒接受完傳承就封印了他體內的全部力量,讓蕭魚兒從凡人階段開始修煉,而且還讓蕭魚兒承受這修羅深重水周圍所散發的壓力,就以一般煉氣期的修仙者連站立都很困難,但是鄒平卻逼著蕭魚兒修煉,並且讓他練習劍法。


    鄒平的徒弟不一定要是絕世天才,但是絕對要明白這世間的殘酷,殘酷的現實是最好的教科書,這三個月以來,鄒平讓蕭魚兒時刻都在修煉,並且每當十日一次的修羅魔焰過去之後便會封印蕭魚兒體內的靈力,讓蕭魚兒前去竹林之中磨練。


    第一次蕭魚兒還是身受重傷的回來,奄奄一息,但是也因此性情大變,眼神中露出仇恨之色,原本天真可愛的蕭魚兒在這三個月中就已經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徒,鄒平不知道這樣對待蕭魚兒是否正確,但是鄒平所能教導蕭魚兒的便隻有這些了。


    鄒平認可讓蕭魚兒此時受傷性情大變,也不想蕭魚兒在以後的休閑途中被敵人殺死死亡,雖然這對於一個八歲的男孩來說異常殘酷,鄒平的心中也有一些不忍,為了蕭魚兒的未來,鄒平隻能如此。


    “魚兒!”


    鄒平來到岸邊,讓蕭魚兒停止修煉。


    “師傅,怎麽了?”


    蕭魚兒神色微冷,淡淡的說道。


    “我們該走了。”


    鄒平輕輕的說道,便慢慢的向竹林走去,離開這處地方,而蕭魚兒也收起長劍,跟隨著鄒平向竹林走去。


    鄒平與蕭魚兒兩人走進竹林之中,猶如漫步般的向竹林之外走去,而他們所走的方向正是第九修仙者營地。


    自己離開第九修仙者營地已經三個月了,更何況那地方就能進入了,自己還要帶著一些人進入其中。


    鄒平在心中暗暗的思考到,眼神中冷漠之色浮現,自從血消失之後,鄒平就沒有笑過一次,眼神中也時常出現冷漠之色,這讓原本和鄒平親昵的蕭魚兒有些畏懼,再加上進入竹林之中所遇到的事情,蕭魚兒的臉色也越來越像鄒平,冷漠的神色共同出現這一對師徒的臉上。


    就在鄒平兩人走到竹林的外圍,快要離開竹林的時候,一群人將兩人圍了起來。


    “小崽子,我可算找到你了。”


    人群中一個麵貌猙獰,光頭大漢指著蕭魚兒恨聲說道,而蕭魚兒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神中露出一絲不妙之色,抬頭望了望鄒平,可是鄒平依舊是一臉冷漠之色,蕭魚兒見到如此便走上前來。


    “不想死就滾。”


    蕭魚兒一臉冷漠的望著那光頭大漢,掃視了一圈將自己二人圍起來了幾十號人。


    “哈哈!兄弟們,他說讓我們滾?小屁孩,你是不是忘記一個月以前那個男人怎麽被我們殺死的了?而你卻則是身受重傷的逃跑?看來你是忘記了。”


    那光頭大漢頓時囂張無比的笑道,而蕭魚兒聽到那光頭大漢所說之話,眼神中閃過一絲仇恨。


    “你們有仇?”


    這時的蕭魚兒便向提劍上前,但是卻被鄒平輕輕地拉住,鄒平望著那囂張的光頭大漢輕輕的說道。


    “嗯?有仇又怎樣?沒仇又怎樣?大爺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


    那囂張的光頭大漢則是繼續猖狂的說道,但是心中卻沒有半點輕鬆之色,要知道一月之前自己的確殺死了與這個男孩一起的男人,但是他沒有忘記這個男孩見到那男子死後狂性大發,弱小的身體竟然擊殺了自己麾下十餘號兄弟。


    “蕭魚兒,以後記住了,對於有仇的人不用讓他們滾,因為你要讓他們必死才行。”


    鄒平淡淡的說道,手中血神槍出現,望著眼前的光頭大漢與他麾下的幾十號人馬,身形瞬間消失,片刻之後,鄒平回到了原地拉著蕭魚兒繼續行走。


    而那幾十個人則是全部化為灰燼,沒有人看得清楚鄒平的動作,蕭魚兒一臉震驚的望著鄒平,他是第一次見到鄒平出手,沒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這麽強,蕭魚兒的臉上充滿了震驚與驚喜。


    這兩個月以來,鄒平隻是吩咐蕭魚兒做各種修煉,自己隻是時常跳入那個恐怖的湖泊中,雖然蕭魚兒知道鄒平一定很強,但是卻沒有想到鄒平的心性也如此狠辣,幾十個人啊,竟然僅僅片刻就全部殺死了,並且手段詭異無比,死了了人全部化為灰燼,而自己竟然連鄒平的動作都沒有看清。


    蕭魚兒雖然心中震驚,但是很快這震驚就變成了驚喜,因為自己拜了一個如此強大的師傅這對於自己肯定是一件好事,相比自己的姐姐也會很欣喜吧,就是不知道姐姐他們在哪裏。


    蕭魚兒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心中泛起淡淡的思念,握著鄒平的雙手也緊了緊。


    “你姐姐你很快就會看到了。”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竹林之外,鄒平解開體內靈力的封印,似乎察覺到蕭魚兒的思念,安慰的將蕭魚兒抱在懷中輕輕的說道,但是臉色卻依舊那般冷漠。


    “真的麽?”


    蕭魚兒頓時大為驚喜的問道,這也是蕭魚兒著兩個月來第一次露出笑容,依然是那麽的天真浪漫。


    “恩!”


    鄒平淡淡的說了一句就使用出瞬步,抱著蕭魚兒向第九修仙者營地營地奔去。


    ……


    很快鄒平抱著蕭魚兒就來到了第九修仙者營地的入口,但是此時的一幕卻使得鄒平的心中泛起怒火。


    因為此時的第九修仙者營地的入口處,密密麻麻上千號人團團的將第九修仙者營地圍住,而劉悅、孫飛、林宏三人則是衣衫淩亂,口吐鮮血的半跪在地麵之上,第九修仙者營地剩餘的人也是受傷的受傷,有些人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聲息。


    “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第九修仙者營地麽?怎麽如此不堪一擊,當初抵擋其他八大修仙者營地的事情是真的麽?”


    千餘名修仙者的身前有著八道身形,看來就是其他八大修仙者營地的頭領吧,月詠已經死了,那麽就是剩餘的七人:晨鳴、振宇、古惑、皓然、清一、血末、魔雲。另外的一個人估計接替月詠的人,而放肆狂笑的則是一個滿頭血發的男子,與鄒平一樣,手中同樣拿著一柄血色的長槍。


    望著這一幕,鄒平心中原本因為血離開而悲傷的心情淡淡的被怒火充斥,勢力血,自己可是以血的名字為其命名的,如今卻有人傷害這個勢力,鄒平的眼中充斥著怒火身形瞬間出現在劉悅前方,眼神冷漠至極。


    “鄒平!”


    劉悅見到鄒平頓時驚呼一聲,眼神中充滿驚喜與愧疚,而孫飛與林宏也是一臉高興的望著鄒平。


    “剩下交給我!”


    鄒平簡便了的說了一句便將蕭魚兒放下,對視那飛在空中的九人,身形慢慢上浮。


    “你是什麽人?”


    那八人心中頓時一驚,因為鄒平出現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感覺到,而剛剛鄒平竟然還說出那麽猖狂的話‘剩下交給我’,他是準備一人麵對幾千人與他們八人麽?


    “這些是你們做的麽?”


    鄒平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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